日剧关注“渐冻人”:就算生命尽头依然向阳而生
最近一部以ALS病患者为中心,拍摄相对专业的,当属今年1月日本富士电视台制作播出的日剧《我存在的时间》。因为“冰桶挑战”,这部剧近期在微博上大热,不少网友翻出剧集,大叹被虐得稀里哗啦又很励志。
众所周知,日剧素来喜欢拍摄励志题材。此类剧集制作一般是两种模式:一种走热血路线,麻辣教师、问题学生,运动与梦想交织出轰轰烈烈的青春无悔;另一种则是主人公面对不可抗力依然与命运抗争到底。2005年的热播日剧《一公升眼泪》走的就是这种路线。最终,该片以平均16.16%的收视率,被誉为日剧史上满意度最高的影视作品。
豆瓣网上,《我存在的时间》被称为“男版《一公升眼泪》”。
关键词1
向死而生
《我存在的时间》开场有一段唯美的手绘—— 一颗种子生根、发芽、开枝、散叶,突然间,茂盛的树叶变黄,脱落,徒留光秃秃的树干与枝桠,像是死去一样。但紧接下去的一瞬间,枝桠上突然开出了一树绚烂的樱花。
日剧里,樱花是经常出现的元素,它象征爱情与希望。编剧习惯用樱花表达主人公对死亡的坦荡,不是因为死亡不可怕,而是因为知道了死亡的可怕,人才更应该选择勇敢面对,积极地活在当下。大导演北野武写过一本书,书名可以很好地用来形容这种创作观念——“向死而生”。
《我存在的时间》里,帅气的男主人公泽田拓人一出场,旁白的男声就平静地告诉观众他得了渐冻人症——“按照现在医学的程度,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所以病症将会常伴在身,全身肌肉萎缩,说话变得困难,无法进食吞咽,呼吸出现障碍,需要靠人工呼吸器维持生命。发病后3-5年,会因呼吸肌麻痹导致死亡。”画面上,拓人脸色苍白却面无表情,没有打伞,坐在轮椅上缓慢地在雨中前行。
这种上来就给主角“宣判死刑”的讲故事手法,带给观众的是一种倒计时感。于是,主人公会如何度过这短短11集剧集的“余生”,便成了观众心里最大的好奇点。
而在“催泪弹”的投放上,除了必不可少的亲情、友情和爱情的元素之外,编剧的重点还是放在“生”上——拓人拼命想抓住身边那些人和情感,即使他知道这一切他都带不走,他还是在用逐渐麻痹的双腿大步前进,用不听使唤的双臂紧紧抱住他爱的人。就算生命进入倒计时,也要成长。
关键词2
“健康”的病人与“患病”的健康人
如果你是日剧粉丝,应该早就总结出医疗题材日剧的惯用套路。
一种是主人公自身的性格转变。
《我存在的时间》中,主角泽田拓人在最初不知道自己患病的情况下,浑浑噩噩地过着每一天——大学临近毕业,工作面试屡次失败,好在家庭优渥,吃住不愁。父母将希望寄托在弟弟身上,泽田拓人没有特别想要做的事,和女孩子逢场作戏地交往,把自己演成一个“轻浮浅薄”的家伙。就这样日复一日。
此时,泽田拓人的身体是健康的,但心却生病了,他觉得“没有人会觉得我是必要的”。然而,当泽田拓人的四肢已经无法活动,连呼吸都出现障碍之后,他却在家人的鼓励下,感受到了爱和温暖以及自己活着的意义——“只要我活着,周围的人就能感受到活着的价值,就能不断向社会推广活着的意义。”
另一种是则拿主人公与周围人的对比,带出观众更多的共鸣。
《我存在的时间》里,拓人和弟弟陆人就是这样一组对比。出身医生世家,父亲对两个儿子寄予厚望。拓人从小就在用心扮演能够回应父母期待的小孩,但渐渐地,力所不及。失望的父母于是将所有期望都寄托在成绩优异的弟弟陆人身上。直到拓人发病之后,哥哥才在兄弟间多次交谈中发现,自己一直认为冷漠、性格差的弟弟,其实有严重的交际障碍。他甚至发现弟弟和自己一样,一直以来是在扮演回应父母期待的孩子。
这又是日剧努力励志的重要一环。借由因身体上的病痛而变得乐观积极向上的人,和身体健康却有着这样那样心理问题的人的对比,来鼓舞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