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荣:从100平方米到100平方公里

中国园林网10月20日消息:中国园林网现场发回的报道,2013年10月20日上午,2013中国国际景观规划设计大会暨第三届艾景奖颁奖典礼的论坛在中国北京九华山庄国际会展中心举行。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副院长王向荣、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副院长杨保军、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总院副院长李存东、华东理工大学设计学院教授管少平等行业内著名专家、学者、设计师各自发表了主题演讲。

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副院长王向荣发表题为《从100平方米到100平方公里》的主题演讲:从植物上来说,因为植物太多,新加坡作为热带国家植物更多,这对我来说比较陌生,但是有一种植物是大家公认的就是诸子,大家如果看到这幅画,它只是四幅,咱们可以画很多幅把它并列起来,这是中国画非常的特点,中国画是一个很长的长卷,表现出山水的状况,郑板桥的画也是一样,我们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来问这个画是哪个国家的,绝大部分的观众会认为这是中国的绘画,商机他们对中国也不了解,这具有很强的中国特点,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启发,于是我想在这个里面做一幅很长的画绢,用纸做一些像画布一样,我在北京也寻找很多的材料,把材料带到新加坡,希望这些材料轻便便宜也很容易安装,就是这种布匹。我们看平面图,周长是40米,这幅画绢长35米长,这个路径是非常长的,中心是一个豪华的池塘自己,周围种的都是竹子,这个是施工之前来做的分析,最后来现场施工建造,就是我带着学生去的,一周就把它建完了。最后建成的效果就是这样。别的国家都是有很多的植物,感觉这个花园过于的繁杂。人们武进区以后就是非常宁静的气氛,背景带有皱褶的布,它又可以作为画纸衬托后面的竹丛,这就是整个的情况。

这只是一个100平米的花园,中国的花园就是让人有一种体验感受,这种花园尽管只有100平米,但是从外面看一眼,看到一个牌坊、亭子、假山石有很强的特点,但是你没有办法亲自来体验它,中国画最深刻的内容就是你可以亲身感受,所以一定要人走进这个花园,使得这个路径能够有很多很多的可能性,然后让人感觉非常的深远朦胧,这就是中国花园特别强的一点。花园有一个水池,人们可以触手摸到它,看到这个布有很强的透明性,如果你拿着相机对着这个布任何一个角度拍照都能拍摄道路这样的场景,有的是光影,有的是投入布看到背面的竹丛,这个更郑板桥的画有很强的相似性,这个材料非常简单。

我们之所以有机会做这个花园,是因为一年之前在一我们在法国建造了一个花园,这个花园有250平米,在法国卢瓦河有一个花园节,一共有26个花园,拿出20个左右进行一个竞赛,有3、4个是邀请的,我们也很荣幸受到邀请在里面做15号的花园。这些花园的主题很明确,每届花园都有一个主题未来花园,未来花园实际上哪个设计师都可以进行幻想,这是200411年的时候是我心情特别的舒畅,我想着未来天地之间的一切都是花园,从天空和大地之间都是花园,到我们的园艺、池塘、居所都是花园一样的。于是我想在250平米之内创造天地之间的感觉,在这里人们能感受到阳光、光影、风吹、音乐、空气的流动。之所以请我来做这个花园,他们想把这个花园节在中国扩大影响,也想感受中国的花园是什么样,但是他绝对不是想做一个老式园,他是想做一个艺术性的但是具有很向的中国特点。我对法国的了解就更加有限了,于是想我们有没有可能把很多的材料在中国把它加工好组装好带到法国现场安装,其它不能携带的材料我们用法国当地的材料来建造,于是我们做了一个平面图,250平米是非常小的范围,我们也想起再生这个花园里建造感觉250平米看不到边界一直是没有朦胧的,一直让你不知道这个空间有多大的范围。

这些材料用的都是非常规的,用的还是布幔,红色的布幔包裹三个小的建筑,下面的植物油两种,一种是法国当地的草本植物,还有一种是法国的作物,有葫芦和瓜类的,还有一方池塘,在布幔的底下,为了使布幔垂下来要挂一个重物,于是我们就挂了一个风铃,风一吹就有丁丁当当的响声,这就是花园的情况,虽然非常小但对看不到尽头,当然这对拍照来说也不是很容易,但是布幔的高吨都是不一样的,人走的地方一定要在两米以上,植物省长的地方看植物的高度是多少,然后更好的衔接,没有人走过也没有植物的地方就把布幔垂下去。新加坡花园节组委会的工作人员,他们感觉这个花园还是很有意思的就联系到我,这个花园其实没有任何中国花园的语言和以前的形态,但是大家还是认为它有很强的中国特点,原因就是因为跟其他的花园相比很宁静很朦胧,再有就是风声叮当作响,实际上也有一种东方的联想。

下一个稍微大点的花园是1000平米的,这是是在西安做的四盒园,新加坡那个花园只存在了10天,法国这个存在半年就拆掉了,西安这个园子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永久的花园,但也不可能永久存在,但是时间很长,什么时候拆掉大家都不清楚。世园会剧变的时候居委会也一直跟我联系,想找一个地块做一些比较独特的地方,我跟他说请一些著名的设计师每个人做一个花园,这个地块已经选好了,并且都已经设计好了,包括中间小的广场施工图都画完了,然后给我一个地块,一个花园在室外展览比较好的尺寸最好不要小于1000平米,如果再小的话很多设计师没有充分发挥的余地,就用1000平米的范围在上面画了9个地块,我自己选一块,另外8块请世界上主要的设计师来做,昨天玛莎施瓦茨也讲了她的设计,她是在第六好。

我做的时候频繁往苏州的方向在跑,跟设计师的联系也非常频繁,他们在做的时候都表达说能不能做一些自己对中国园林的理解,我就说你就做自己的东西,不一定要跟中国扯上一些关系,玛莎施瓦茨是第一次在中国做这个设计,都想有一些中国的思考,昨天她放了西安这个花园,其实也跟之前的建造有一些关联,其他8个设计师都跟中国发生一些联系,我作为设计师更应该考虑中国花园在今天的表达。我做涉及也经常到苏州去,网师园以前去过很多次,但很安静的坐下来不是特别多,这个确实是中国园林特别中分的结构表达,可以在这里感受到。这是2000平米,最中心是空旷的地方,就是一方水池,周围是一些建筑来围合的空间,离水池越近的建筑质量越小,中国的建筑因为是框架的结构,所以墙是不承重的,窗户、门都可以开启,所以透气建国可以从前看到后,这个空间让你捉摸不定,让你到一个地方不知道未来有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有怎样的期待,这是中国花园的一种不定性。

这种其实对我当时的启发还是很大的,再有一个中国每个花园都有一个象征的含义,比如说个园,一进来有春夏秋冬四季的嘉善,从艺术性我不是特别吹虫,但是象征性非常有意思,反映了四季的轮回,所以中国园林象征的含义是中国独特文化的表达体现,我在这里做是能不能表现一种中国空间的形态,让人感受到中国花园的气氛结构,让人琢磨不透的空间形态,同样也有一些象征的含义,也许你知道它的象征也许不知道,但是你感受到中国花园的丰富性和让人深思的地方。

平面上我做了四个盒子,也是用当地多用的材料,夯土墙、木墙、石墙,中间是一个空旷的地方,四个盒子围绕水面做的四个亭子,在这些亭子前前后后有很多的院子,这些原子不是封闭的,可以穿过建筑看到后面的原子,基本是30x30米的范围,中国原子是相对比较昏暗的地方,这是它的入口,通过这个昏暗的地方才能看到中心的位置,这是到了春天这个盒子,透过它的窗洞,看到中心的庭院,然后再看到后面的庭院。这边是夏天的盒子,这是秋天的盒子,感觉登高望远的一种暖色,每个盒子都可以看到其他盒子的场景。材料还是非常丰富的,因为它的设计语言很单纯,然后形态也非常简单,所以说在花园里尽管材料比较丰富,但是它整个的形态还是非常干净的,最后给人的一种体验是很强的非常朦胧的色彩。

前一段时间完成比较大的是杭州植物园的杜鹃园的设计,这个是中国飞机重要的植物园,50年代建造好,但是因为杭州改善力度非常大,围绕西湖的保护工程,在西湖周围环境改善很多,景区拓展也很多,杭州植物园慢慢逐渐衰落,去的人越来越少,有点荒芜了,许多园中园也都荒芜,比如说漆树杜鹃园,它是观赏漆树杜鹃为主的,里面就是这一条路,里面不光是漆树,慢慢的变成一条不同的散步道。这块不能有特别大的改动了,因为它有几个十月年的历史,如果再挖的话就会影响植物的生长,所以这个地形要有特别考虑,我们要观赏杜鹃要有更多关上的可能,使杜鹃离你更加近,我们利用实体的模型和空间模型在上面仔细选择路径,使得这个路径,能够有一条路径把这个园子分成更多让人参观的可能,但是一定要是延展的,匍匐在大地上的感觉。为了减少抄近路的可能,这些遮挡正好能够实现路径和大地之间很好的依附关系,这是我们做的模型分析,最后建造起来就是这样的,实际上特别简单没有做太多的设计,特别仔细选择这条路径,每条路径之间的遮挡,使得路径有特别延展的气氛,使得杜鹃能够跟观赏者更近距离,语言是非常单纯的,材料也是非常简单的。

在厦门我们2004年有一个机会做海湾公园,厦门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海湾公园也是特别重要的选址,西边实际上是一个比较辽阔的海域,东边跟大海相比比较封闭,这个位置是20公顷,原来是一个集贸市场,市政府觉得集贸市场选在这么好一块地很可惜,应该把这块地做成一块绿地,为周围的居民提供一个更好的休闲之地,这是非常好的想法。但是在竞赛的时候,就选择一等奖这个方案,施工图做完了准备实施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公园就停止下来了,实际上做方案征集的时候我不知是特别了解,我只知道之前是农贸市场,如果把农贸市场拆了公园又不建,一放两三年周围居民的不满情绪是很高的,为了缓解不满情绪政府就在这个地方把地面推平,在公园南边和北边,推来特别大的图,里面放了几个雕塑,两三年就干了这些事,居民也能进来,但实际上没树,等到条件成熟的时候大家来建造的时候,两三年过去以后发现这个方案他们并不是特别满意,于是找到我把这个方案修改一下,因为这个修改也挺难的,我不知道这个方案是怎么出来的,因为每个设计师都有他设计的根据,在之前现场是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可能再把方案大的改动,我问这个方案这个公园未来是怎样的,目前是雕塑公园,但是没有多少雕塑,大家也不知道这个公园是怎样的,这个设计就是这样。

因为现场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太多的限制,这意味着你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满足周围居民的系统,具有生态功能,雕塑公园未来能够陈列雕塑就行了,公园怎么做都可以。我想这样,南边和北边有两堆土,我就把它塑造成雕塑形雕塑,这一条路都是非常大的联系。

关键是大大小小的空间对陈列雕塑也有很多的可能,大的雕塑小的雕塑,不同背景的主题场景雕塑可以放在不同的位置上让雕塑家来选,这个设计就这么做出来了。我们仔细来塑造这个地形,使得人能更好的看到大海,使得地形有更强的雕塑感,2004年建成以后是这样。这个地方也比较重要,周围也是睡眠,居民也很多,成为厦门市民非常喜欢户外修下的地方,但是它没有作为雕塑公园,如果当时说不是作为雕塑公园我也可能不是这么设计。但这么建成问题也不是太多。各种各样的植物,修剪的和不修建的。

?后来我们有一个机会在郑州做一个雕塑公园,在贾母河上,这个是河谷没有什么水了,但这个水岸当时就是这样非常陡的,做一个海湾公园和厦门海洋公园比较接近,你要考虑到水的排放有一个很好的渠道,当你设计好一个容器,为未来的雕塑的陈列寻求最好的方式,放在高处可能显得雕塑特别崇高,放在开阔地使雕塑特别雄伟,给雕塑家提供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实际上这个公园的本身没有雕塑的时候,本身可能就是一件雕塑作品,仔细来塑造大地的地形,然后使得他能够满足排水需要,同时建立一种雕塑般地形的感觉。所有的植物考虑到它的功能效果,考虑到生态型,更多的为了创造特别纯粹的空间和干净的空间,公园一定具有很强的雕塑品质在里面,所以植物的处理也让它未来给雕塑产业提供更多的可能,这个是总体平面图的情况。最后我还建了很多模型来分析高度尺度,不同的雕塑放在什么位置,这个设计实际上是一个地铁的公园,因为有10米的高差,你可以创建不同高度的观赏路径,这个设计也放了5、6年了,现在正在施工之中,所以说也没有最后的照片给大家,这个地形的塑造已经开始了,尽管5、6年已经过去了,领导也换了三届,各种各样的想法都在变化,但值得欣慰的是大的模样还在。

汪洋畈生态公园,这个公园在2008年开始着手,这个在杭州是一个挺有意思的公园,杭州西湖之所以能够存在,是因为历史上一直有很多疏竣的运动,在杭州周围西湖一样大的或者一样大的户多的是,但今天这些湖都不存在了。在2000年左右,西湖又面临着一次非常严峻的疏竣任务,在1998年左右,西湖瘀泥的出路不太好办,最后大家堆在西湖南山背后的一个山谷里,把瘀泥放在这里面,瘀泥是管子抽过来的,进去的时候气势是非常大的,但是瘀泥抽进来刚开始看着像一个睡眠一样,慢慢水就蒸发,慢慢植物就开始生长起来了,就是西湖瘀泥带来的种子,这些植物和周围山上的植物是完全不一样的,到了2007年以后,西湖瘀泥停止疏竣5年时候植物就郁郁葱葱了,但是不能让人进因为非常非常危险。

这时候政府要在这做一个生态公园,但不敢进去,只能在大坝上往里看,我们隐隐约约看到水面,还有其它低质的变化,我们想最大范围来保证植物现在的条件,并且使这种条件能够更长久的延伸下去,因为西湖的瘀泥越来越干,当时这个水面不让进到泥库里,是为了能泥库容纳更多的泥,然后现在让水也能够进来让植物更好的生长。我们在这里做了相当多的工作,但维度没有特别的章节提到杭州文化的问题,这时候有好几压在竞标,我们虽然首先了委托,你们对杭州的文化太弱了,你们可以看看其他公司做的文化表达,我看了文本确实非常吃惊,这么好的一个泥库和状况,但是很多人都视而不见,很多的文本把这些植物全部砍掉,里面做水面、拱桥、瀑布,甚至恢复南宋和吴越的建筑,我说生长在瘀泥下的柳树不是文化吗?这是非常真实的文化,我们把它铲掉来建另外一种文化,我们今天干的都是这样的事情。随着施工的可能性,我们就有可能进入到泥库里来仔细看这些泥的状况,哪些地方是池塘,哪些地方是植物,我们把它全部留下来,这是一条路径,这个桥也难以设计,但总算是完成了。非常一条简单的路径,让人能够感受到公园植物的变化。

这些围合的植物是不希望人来干预的,我们叫它生静岛,我们在里面选择植物长的最好的地方把它围起来,外面的植物我们稍微有一点改动,使这个公园能有更多的色彩变化,但是里面我们就不动了。对于杭州的人来说,杭州这么多年实施的经验非常丰富,成功的案例也非常多,他们认为生态的就是烂木头、木平台、草绳子编的栏杆,他们说在这里放钢是不生态的,这里根本没有施工现场,任何机器都不能进去。里面更重要的是体现出植物景观和物种多样的变化,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做的,充分使让来了解汪洋畈的变迁。西湖当时的瘀泥之所以这么大的瘀积,水质问题也比较多,实际上问题还是在上游,西湖当时5.6的平方公路,基本上就是天上的降雨和地下的山溪,一些污染物都流在西湖里,不在源头治理这个水质是解决不了的,源头这个位置历史上都是西湖水面的地方,只不过后来逐渐瘀积变化农田和池塘。

这里有很多闽剧文化的依存,还有文物、古树、寺庙,杭州人以为自己很了解,但是实际上他们是不了解的,我们所做的工作特别特别简单,就是分析什么地方能再恢复成水面,什么地方不能做水面,哪儿各个村庄再完善,哪些池塘能够变化湿地沼泽,这是当时的场景,名人的故居和历史的老桥都淹没在污染当中。上面是原来的照片下面是后来的照片,这是在2003年建成的,现在10年过去了,如果西湖不做这样的工作,杭州市就不是今天的杭州市,可见杭州市政府决策的远见。西湖做了相当多的工作,西湖这个位置看起来是环境改善工作,但是牵扯到风景区里的游览、交通、景观、居民居住、水质净化等问题,老的村庄变成新的村庄,当时对于湿地提的还不是特别多,当时分成大大小小不同的水面,然后到这些实地再净化再到大的湖里,这样使杭州整个西湖的水面能够得到更大的改善。

这是厦门园博园的项目,我们谈到文化和自然的问题,厦门岛外7平方公里左右的位置,厦门的居住压力太大了,希望人们能到岛外居住,但是没有好的环境、交通和服务设施也是比较困难的,政府决定在厦门岛的湾区作为城市新区,然后又举办了一次园博会,当时的选址是一片鱼塘,这个鱼塘实际上都是当地渔民违章建造的,它占据水面库容的面积,也造成了一些污染。我们实际什么都没做,我们认为这个鱼塘是非常有意思的,这个结构不是涉及社所做的,但是它给设计师带来很多灵感,我们所做的是这样的工作,我们把鱼塘变成图上这样,一共9个岛。做到这一步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当地渔民什么都做了,我只不过是稍加梳理创造出一种新的设计,这个设计是不能移动的。所以我在想,中国今天任何地方都是非常接近,因为我们所有的设计都是可以移动的,我认为一个好的设计是不能移动的,它属于这块土地延续的一部分,尽管很多以前的东西不能为今天所外,但是通过你的设计力量是无穷的,通过你的设计把历史依存和今天的生活更好的融合在一起,我们国家现在的特点越来越少,大家越来越同质,都是因为我们的规划设计师画图,是一点一点画出来的,我们的设计都是可以移动的,这是比较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