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冠希裸裎相对:无法恨那些看照片的人(图)

2017-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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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作为一个艺术家,这次痛苦经历给了你怎样的影响?我想它使我成为了一个更优秀的演员.我是一个演技派演员.我读过斯坦尼夫拉夫斯基(注:Stanislavsky 俄国演员和戏剧导演)的著作;我在洛杉矶上过方法演技课程.方法演技要求你将个人经验和体会融入角色中.你知道我以前演电影的时候导演可能这样讲戏:现在有人要杀你,他们来追你了.我那时就酝酿情绪努力进入角色,然后导演可能会说,你看起来根本不像被追杀嘛,然后我不得不承认,好吧,我根本不知道被追杀是什么样的.但是现在?没问题.我能做到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

作为一个艺术家,这次痛苦经历给了你怎样的影响?

我想它使我成为了一个更优秀的演员。我是一个演技派演员。我读过斯坦尼夫拉夫斯基(注:Stanislavsky 俄国演员和戏剧导演)的著作;我在洛杉矶上过方法演技课程。方法演技要求你将个人经验和体会融入角色中。你知道我以前演电影的时候导演可能这样讲戏:现在有人要杀你,他们来追你了。我那时就酝酿情绪努力进入角色,然后导演可能会说,你看起来根本不像被追杀嘛,然后我不得不承认,好吧,我根本不知道被追杀是什么样的。但是现在?没问题。我能做到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能给你表演那种角色(笑)。所以我认为,通过所有那些我经历的苦痛和情绪,无论是作为一个演员还是作为一个人,我都得到了丰富。

比如?

我曾经像个非法移民一样几个小时藏身于汽车行李厢里。我不得不随时躲开记者们。曾经有一次500个警察包围了我的汽车。我曾试过被警察告知即将被捕。我曾经在警察局里5-6天没有合眼。在那些事情中我经历太多东西有太多感受。这就是为什么我还在等待回到镜头前那一刻,因为我只是想把它释放出来。现在当我表演的时候,这就像为我疗伤的良药—释放。我现在没有释放的方法。这张专辑非常个人化,但仍然达不到我想要的标准。我想要释放所有的经历和感受—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需要释放。

在某种程度上,坏男孩可能一直会是你公众形象的一部分。你曾经想过干脆就接受作个坏男孩吗?

你知道,我不会刻意将自己描述成某种特定的人。我就是我。我有没有想过走极端干脆堕落下去?当然有过。我曾想过说,看,如果这就是你愿意看到的我,那么我就做个恶棍好了。这个我能做到,而且我能做得很好。但是过了这些年,我已经真的沉静下来,我的大量怒气已经消失殆尽。那么我是否打算故意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干净健康的形象呢?不,我就是我。如果有记者惹怒我,我会好好教训他。但如果你是带着敬意来的,我也不会过分。我不会主动想到我的形象如何以及我将被如何描述。我唯一在乎的事情是有机会做我想做的工作。这就是我现在的想法。但谁知道呢,也许三个月以后我做的一团糟。但是在此时此刻,我的想法非常清楚。

在丑闻余波未平之时,坊间流传很多关于你的死亡威胁的传言。你能分享一些这类的可怕事情吗?

死亡威胁从未直接传递给我个人,它们都是公开流传的。我甚至不知道它们是否是真的。最可怕的东西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那些进入我思想的东西。有很多问题像,我的家庭还好吗?我打算去哪里?我有工作吗?我能吃得下饭吗?凭什么我就得躲在汽车的行李厢里面?

是的,那个故事是怎样的?

为了离开香港,我不得不躲开狗仔队,躲开恨我的人,躲开警察,躲开普罗大众,躲开所有人和事。每个人对这个故事都很感兴趣,太疯狂了。那次真是不可思议。我躲在一架出租车的行李厢里到深圳边界,以便离开香港。下次如果我再这样乘车,我会带上三明治和饮料。那真是一次又长又让人神经崩溃的乘车经历。我有点幽闭恐惧症,我当时已经开始怀疑我们是否方向走对,怀疑司机是否可信。而且,我记得当我开完大型新闻发布会后人们开始往我的车上踩跳,我的律师绝望地转向我说“我们会好起来吗?”我说“天啊,你是我的律师;你才是应该让我感觉好点的人!为什么你逼我出逃?”

是谁支持你走出了困境?

我的家庭从事情发生的第一天起就支持我。我的女朋友(众所周知是杨永晴Vincy Yeung, 本地娱乐界大亨杨受成Albert Yeung的侄女)也一直在那里支持我。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她让我和她在一起呆一阵子。你知道,我在洛杉矶遇到很多人,他们并不知道我是谁。过一段时间当他们知道的时候,他们会说“嗨,你怎么没告诉我啊?”然后我只是说“我告诉过你我是个来自香港的时装设计师,这是真的啊。故事结束。”(笑)这些人是真的关心我这个人。他们对于我的名声或者是我所拥有的东西则并不在意。这些真的让我感到轻松,因为很多香港人在这个时候心怀鬼胎。丑闻带给我的最痛苦的东西之一,就是我原以为我在香港有一帮亲密的朋友,可是出事了的时候他们竟然装作不认识我。这让人感到非常失望,但同时也有些轻松感,因为我突然看透了他们。他们让我清楚地意识到,我这个人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在加利佛尼亚我认识了很多真正的朋友,这对我真的意义非凡。

越来越多发生在名人身上的丑闻都涉及短信和照片—科林法瑞尔,凯恩韦斯特,布拉德法赫,大卫贝克汉姆,等等—你认为这是否让我们不得不承认有时每个人都会有点儿疯狂?

嗯,这是个很有地域性的事情。在某个特定地区无论他们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他们都很少承认。当我刚到美洲的时候—这不是让我骄傲的事情,但是这是一个能帮我说明白这问题的很好的故事—我去我的经纪公司威廉·莫理斯奋进娱乐公司(William Morris Endeavor),纽约一家很大的经纪公司。我去到前台的时候,他们问“你是谁?你来见谁?”我说“我是陈冠希,我来见某某某,”然后他们就会在电脑中搜索我的名字。而丑闻发生之后,我一去那里他们会说“嗨,陈冠希,你好吗?今天你是来见查理的对吧?这边请。”我乘电梯的时候会有人说“嗨,陈冠希,兄弟你最近怎么样?击掌!我看到报道了,你是个男人!”我震惊了。刚从香港回来,我整个不在状态。但这些让你看到,不同的文化和地域在接受和谈论某些特定事情的时候差别有多大。在美洲,整个情况就可能完全不同了。

你说你的女朋友陪你走过了煎熬。说实话,这给人的印象相当深刻。

她比我年轻,但比我坚强。她比我更专注。没人会相信她会一直留在我身边经历苦难。我不得不感谢一些人—那些时刻关注我的人。她在我最悲惨的时候坚定地陪伴我的人,这让我保持积极心态也让我想到,嗨,我还没有失去全部。这么说吧,她就像是我逐步恢复过程中的主心骨。她来自香港,但她从不听那些胡说八道,这也让我感到非常轻松。你知道,我这一辈子都欠她的。我们还在一起,我非常爱她。

在2009年CNN访谈节目《打破沉寂》(Breaking the Silence)中你说过,你还未同丑闻事件中涉及到的任何女性说过话。那之后你同她们中的任何人联络过吗?

如果你一两年前问我这个问题,我会说我真的想把她们找出来说说话,因为我还没有原谅我自己而且我还没有恢复或痊愈。但是近来,我想我会顺其自然。我会刻意避免见到她们吗?不会。我会去找她们吗?也不会。如果我呆在香港呆在娱乐圈,这个地方很小,我很可能遇到她们。所以当它发生的时候,我会看情况处理。我不知道到时会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我只是听从命运的安排。此时此刻,我想每个人都已经向前看了,并且我想每个人都已经收好了负面情绪。我对涉及到的每个人都心怀敬意,我很高兴看到她们拍电影和演出,而且她们看起来又恢复了笑容。这让我感到非常安心。

在你的维基主页上写道,你的名字是2008年中国大陆在谷歌搜索上最热门的搜索项?

实际上不是。那年我排第二,奥巴马打败了我。(笑)

是的,但这也算是挺棒的事情,对吗?

是,当然是。有些人猜我会对这件事感到很难过失望。但是不是,这挺好。事情已经发生了。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就像那条著名的娱乐界口号:一切宣传都是好的宣传。所以如果你把它看作一种宣传方法,若之前的受众影响率是45%的话,那么现在会达到85%。这肯定为我的品牌赢得了更多关注度。真的要由我下一步的行动来定义这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还没结束。我得说我们还身处其中。而且就像我说过的,在不同的地区人们看待它的方式是不同的。在香港和中国大陆,很多人看到那个排名然后会想,天啊,真可怕。在美洲,人们会说,兄弟干的不错—你差点打败了奥巴马!所以我从中既看到了好的方面,也看到不好的方面。我现在尽力做到更加积极正面。如何评判一个男人要看他如何面对逆境。希望五年之内事情会好转。我不是说人们会忘记这件事,但是希望会有一些事情来冲淡所谓的丑闻,并且我所留下的东西能有更多的意义。希望在我的维基页面上会不仅仅有30%的谈论是关于我的工作,而70%是关于那些胡说八道。我更希望这个比例是70%关于真实的事情而30%是关于那些无聊的事。(笑)

但是对于看过你那些十分私人的资料的人,你是什么感觉?

我无法恨他们。那件事影响如此巨大,以至于如果你不知道你就显得落后了。如果你没看,你会感觉自己被落下了。我依然很迷茫,不知道该生谁的气—有一部分是生我自己的气,一部分是那些上传照片的人,还有一部分是看照片的人。但如果是我身处他们的位置,我也可能会做同样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太主观,无法恨他们。希望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现在能理解这件事很耸人听闻令人震惊,而且希望他们能看到这件事的真实意义。如果再有什么事发生,希望他们不会作出同样的反应。

最后,我们不得不问当知道那些照片流传出去永远公开,你的感受是怎么样?从个人角度讲你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吗?

这是处置它的最好方式。过去,在导演喊开拍之前,我会战战兢兢的。我会想我搞砸了怎么办?那会很尴尬。但是现在,我随时随地做好开拍的准备。(他从座位上跳起,抬高了声音)我已经赤裸人前,兄弟!我是这么感觉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裸裎相见,再无挂碍。再没有什么是你没看到的了。我现在很好,我感觉不错,我已经把所有的都释放出来。我不再感到局促害羞因为我不能这样。也没有什么东西剩下让我感到害羞。所以通过一个既好又不好的方式,我释放了自己。现在我认为是好的方面更多,因为我可以真正地释放无拘无束,而且我可以说“啊!这就是我!”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