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江评话 [原创]《杨子江及其现代创新评话艺术》代发
近日,拜读秋末先生文章"不在有没有周立波",深感秋末先生高文才高见解高水平.秋末先生说:"给文化创造力提供适宜的土壤和气侯,这也是根子上的问题.",笔者完全赞同.秋末先生说,同是评话 ,苏州为何没有周立波?然而苏州评话界却早就出了个杨子江,而杨子江针砭时弊,弘扬正气的创新表演运比周立波早三十年,其演出的故事内容丰富,文化底蕴深厚,演技调侃中生动幽默,均远比周立波高得多,深刻得多。
改革开放的社会大环境,使杨子江焕发艺术青春。近20年来,杨子江经常活跃在江浙沪书坛,《康熙皇帝》、《潘汉年与上海滩》是其代表作,问世后即风靡大江南北,所到之处即使涨价也是连演连满,一次又一次创造了评弹界上座率与票房收入的最高纪录,经过不断加工修改,越演越红,从地上说到“空中“,简直欲罢不能。
十余年来,江苏各大电台,经常播放其二部书的录音,均获得极高收听力。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杨子江曾于1998年、2002年分别在上海兰心大戏院、苏州光裕书场单档开夜书场,演出时间各长达八、九个月(大约各60余场)。
独创江浙沪地区夜场盛况。在评弹界的演出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国。近十年来,在苏州各大书场先后上演过《潘汉年》、《》
国防部长彭德怀、《康熙与于成龙》、《邓小平》等近现代书目。今后四月有,又推出最新的新书《刘少奇》,他不断创新、演新,顺应时代的潮流,适合广大听众的胃口,均创造了超高上座率与最高票房收入。
杨子江的评话为何经久不衰,长时间赢得广大听众喜爱,具大巨大的艺术魅力,在当今书坛独领风骚。其根本原因所在,是他一生热爱评弹,热爱听众,数十年如一日,以最饱满的热情,日以继夜,废寝忘食,创新、演新,创作了八部脍炙人口的评话作品。他对评话艺术刻苦钻研上,他继承了评话艺术以说为主的传统,锐意改革陈旧的表演模式,创造了广大听众喜闻乐见的、通俗自然、生动活泼的现代新评话,杨子江的评话有如下特色:
一、评话内容与现代听众审美情趣同步,具有艺术上的“互动疚、效应”。
杨子江的评话最大的成功之久就在于与广大听众产生共呜,贴近社会,贴近实际,贴近听众。评话艺术的生命存在,取决于它的艺术水平以及它与同时代的听众有无艺术上“互动效应”,有人称之谓互动,主要是演员与听众进行对话,演员与听众间产生“互动效应”即具有相同或相近的审美意识(心有灵犀一点通)它才能被广大听众特别是中青年听众所接受。
他以其精湛高超的评话艺术,运用各地方言,通过形象逼真的人物对话,把各类人物的形象栩栩如生的展现在听众面前。
在评述故事情节的同时,深刻地描绘各类人物的心理,引导听众祟尚高雅的情操,每当一个即兴发挥引起哄堂大笑之余,即达到富教于乐的社会效应,这就是需要渊博的知识,敏锐的思维与出众的口才。
他充分利用自身丰富的社会生活经历,有机运用评话中的述评,雄论古今,针砭时事,歌颂真善美,鞭鞑假丑恶,与广大听众灵犀相通,从不同侧面反映广大听众的心声。尤其突出的是他自幼生长在上海,对三十年代的上海祔名流以及风土人情,了如指掌,因此对旧上海各类人物的刻划淋漓尽致,入木三分,有人称他是“旧上海百科全书”。
2002年在光裕夜书场演出时,姑苏报记者亲临现场,著文“杨老先生的评话,广闻博见,妙趣横生,听众无不为之倾到,甚至得到不少上海书迷专程来苏”。
2006年6月的一个晚上,苏州光裕书场,台上评话老艺人杨子江,手执一把扇子,声若宏钟,动作流畅、舒展,台下笑声,叫好声持续不断……。仅2006年苏、锡等地报纸媒体报道杨子江达15篇。
二、评话内容与迅速发展的伟大时代同步,熔知识性、趣味性于一炉。
杨子江评话的另一个特点就是熔知识性、趣味性于一炉。杨老以其渊博的历史知识与独特敏锐的社会观察能力,加上其精湛的说嚧评演,在书坛上精神翟铄,神采飞扬,抑顿挫的语调,纵论古今中外,谈笑风生,书场中不是引爆出阵阵掌声与喝彩声。
杨子江的评话是评话史上的一大奇迹,是对传统评话的大大飞跃。他的评话表演轻松活泼,生动幽默,贴近现实,他的评话一改传统评话刻板僵化的程式化、脸谱化的弊端,做到了人性化、通俗化。他演出的书目内容,经常将社会热点,时髦话语加到演说内容中去。
他的评话中蕴藏着极其深厚的爱国精神和民族精神,同时蕴藏着博大精深的哲学思想和渊深的佛学思想,总之,在他的每部书中,政治的、历史的、哲学的、文学的、民族的、传统的、民俗的,以及古今中外等各个方面的都有,毫不夸张,可称得上是博大精深,既有“阳春白雪”又有“下里巴人”,可谓雅俗共赏,所以,无怪乎地演出所到之处,皆是风靡一时,因此显得“洛阳纸贵”了。
当然,杨老先生有时情绪偏激,话语一多,也会有些偏颇,但是不掩踰,丝毫不影响其艺术感染力。
三、评话表演具有强烈的真空情感,集说、表、演、噱于一身。
作为评话演员如果仅有叙述故事情节的演技而缺乏真实感情,终归是一种极大的遗憾,而恰恰相反,杨才说书全身心投入,其真情实感常常溢于言表。略举一例,如演说《潘汉年》当说到“渊杨冤案”即将平反前夕,杨帆妻子带着儿子乘船坐车,沿水巷,过短桥到湖北沙湖农场探望杨帆时,农场场长眼看杨妻携子负重,形容憔悴,顶着压力,千里寻夫,不觉肃然起敬,不消说,在漫长的二十多年岁月,在丈夫杳无音讯的漫漫黑暗长夜里,她不仅没有改嫁,而且坚信真理在,她一边含薪茹苦地抚养着孩子,这才真正是中国妇女的优秀代表,堪称中华民族的骄傲。
语音未落,杨子江老泪纵横,满座听客无不为之感动,顿时间,全场掌声雷同,经久不息。杨老这种表演技巧,往往是根据书情的需要,人物的性格并针对今天的听众审美心理,作了“适应”性创造,收到了极好的工、艺术效果。
杨子江书坛生涯五十余年的坎坷经历,风风雨雨,几经挫折,尽管身受种种不合理待遇,仍然动摇不了其坚恝不拨的意志,但他却对党对社会主义充满了信心和感情。正如杨老先生所言:经文化创造力提供适应的土壤和气候,这也是一个根子上的问题,杨子江几乎大半生全部奉献给评弹事业。洋洋数千万言的评话剧本,耗尽了杨老一生心血“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也许是对杨老的真实写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