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于洪泽 于洪泽:民办教育要以教育推动社会进步
如果没有《民办教育促进法》,其实我们做民办教育的人就等于是流离失所。
王丽双
于洪泽:民办教育要以教育推动社会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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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洪泽:民办教育要以教育推动社会进步
于洪泽:民办教育要以教育推动社会进步
第七板块:年度对话二
由中国互联网新闻中心(中国网)举办的“2013年中国教育家年会暨2013年度中国好教育颁奖典礼”于12月12日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举办。全国教育界专家、校长、教师、教育企业家及媒体人等500余人齐聚一堂,共同回顾2013年中国教育发展历程,围绕《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中的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焦点问题,深入探讨中国教育发展存在的问题与前景,本次活动可以说是《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出台后,由媒体组织的最大规模最高规格专家阵容对《决定》关于深化教育改革的解读,为教育改革的重点难点提出了可行的建议以及改革思路。
会上设置了“《民办教育促进法》十周年的改革之梦”主题论坛,中国民办教育协会网总编辑蒋国华先生为论坛主持,中国教育发展基金会秘书长杨春茂先生,华图教育高级副总裁于洪泽先生,精诚教育教育集团董事长王国欣先生,翔宇教育集团总校长卢志文先生参加了本次主题论坛。
蒋国华:非常荣幸让我临时主持民办教育。我觉得中国网这个会把民办教育作为一个专题,对十八届三中全会的理解非常深刻,因为确实代表了未来的方向。像袁会长(袁振国)说的一样,一共30分钟,一个人5分钟。最后一人一两句话,表达对中国民办教育的希望和看法。
我觉得中国的民办教育,十一届三中全会到85年体制改革决定,只是说可以做,做完了什么东西没说,有没有地位也没说,只是说可以做,所以我们有一部分同志就做了,但是忘了风险。
王董事长92年人民大学的教授不做了,自己去办教育,我想他有体会。第二个转折点或者是个里程碑,就是《民办教育促进法》,2002年制定,03年9月1日实行,国家通过人大的手是可以具有法律地位的。民办教育的产生,不是说做了怎么样,已经告诉你了,可以的。
十八届三中全会,我预测又是一个里程碑,这次三中全会最重要的是制度性改革,如果没有制度,下面说了不算数,所以我建议大家围绕三中全会给我们提供了什么,怎么解读,三中全会主要是政府要补贴,政府要购买,助学贷款,捐资竭力,在座的除了我和杨秘书长,他们都是老板,我认为中国有更多的民办教育的资本家出现,民办教育的企业家出现,民办教育基本就算成功了。
杨春茂:我抛砖引玉,让我来当嘉宾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我的初中是在民办学校上的。第二,我当过民办教师。对民办教育有特殊的感情。民办教育应该说从改革开放以来逐步受到重视,一个是在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发展规划纲要中,对民办教育有很长的篇幅,说到民办教育改革发展要做什么,大家可以看看里面的文字。二是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在2万多字的篇幅里,第42条用700多字谈到了教育,可见对教育的重视。对民办教育有37个字,健全政府补贴,政府购买服务,对民办教育的助学贷款,这三个方面,这可能是以前没有提过的,而且那么具体,那么明确,那么准确,我想通过贯彻落实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民办教育一定有大的发展,一定会受到重视。
我们为什么要重视民办教育?我认为有下面几个原因:一是我们解决教育公平问题,解决教育均衡发展,主要是要靠公办教育。要解决教育的特殊需求,恐怕民办教育要发挥重要的作用。有一次我体会特别深,我们现在强调要培养创新人才,刚才的专家都提到了。有一次我参加一个公开课的时候,美国教授问在座听课的初中生,同学们,你们中国怎么总没有人获得诺贝尔奖,大概十多个初中生异口同声地回答:因为诺贝尔奖没有考试。这句话非常深刻。大家提到了我们有各种各样的竞赛,包括PASA测试我们都是第一的,但是到了创新的时候我们可能落后了。其实这句简单的回答,初中生道出了我们教育存在的问题。
二是在2000年,中国加入WTO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统计全世界教育比较发达的国家,他们的民办教育或者说私立学校都在50%以上,中国现在才占10%左右。
发展民办教育我们要办什么事?这是我个人的看法。一是修订民办教育促进法,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建国以来第一个由全国人大颁布的法律,根据教育改革发展要修订,通过全国人大颁布。二是全社会要转变观念,中国是官本位观念非常浓厚的国家,一提到民办的似乎就心存疑虑,好像肯定有问题似的,这个观念一定要转变。三是怎么看待民办教育发展当中已经出现的问题。我觉得我们现在民办教育发展到今天出现的问题主要原因是时间太短,民办教育真正得到重视、得到发展是改革开放之后的事情,特别是民办教育促进法颁布才十年时间,西方的私立学校、私立教育已经有几百年历史。我认为中国的民办教育在今天绝对是一个奇迹,因为我们改革开放才30年,民办教育促进法颁布才十年就发展到今天这种程度,应该说在全世界是领先的。我觉得我们对待问题要重视,但是一定要正视,这些问题在发展当中都会得到克服的。谢谢大家。
卢志文:说到民办教育,有一个最基本的判断。因为这么多年我都在基层,做民办学校。总体上是宏观话语体系很温暖,微观生存环境很严峻。中国民办教育发展进程当中主要是宏观政策,左摇右摆,欲扬又硬,不稳定、不坚定,对在中国发展民办教育到底应该持什么样的调整,不一致,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随着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召开,这个局面有望改变。这么多年来我们不断地说民办教育的春天来了,春天来了,但是春天其实没来。所以我们期盼着春天能够早日来临。首先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做好一个定位,就是公办教育和民办教育如何定位,必须清晰。公办是思考,抓基础、保底线、守均衡、促公平,它是为了减少择校需求。而民办是抓个性,求创新,促繁荣,上特色,它是满足择校需求。这两个定位如果定下来,我认为中国教育发展的宏观思路就清晰了。保底要保到位,放开要放彻底,只有在这两个方向上接力,中国教育才能创造无限,这是最重要的。
这次会议叫中国好教育,2013中国教育家年会,我觉得有两个词汇很重要,一个是好教育,一个是教育家。好教育在哪里?就是好学校。好学校在哪里?需要好校长。好校长是什么人?教育家型的校长才是好校长。但是在中国,教育家型的校长,第一能不能当得到上校长,第二有教育家梦想的人,在校长这个岗位上能不能实现他的梦想。
这是一个问题。我觉得教育家有担当、有理想、有情怀、有专业,但是常常还有另外两样东西,叫有风骨、有个性,甚至还有脾气,这种有风骨、有个性、有脾气的人他们能不能上岗,能不能在岗,有没有环境让他们发展,这是一个问题。
所以我觉得中国民办教育的发展还需要往前进一步,就是把办学权交给资本家,没有交给教育家。所以教育家办学的道路还很漫长,如果中国民办教育的春天真的来了,那么一定是学校向教育家开放的,让教育家拥有办学权,他们既不要做权利的附庸,也不要做资本的附庸。
这一天的到来我们已经看到了曙光,我去年到今年用一年时间在浙江做一个学校,温州是政府投资4.
7个亿,把学校建好,然后交给我们办民办学校,我觉得这个探索极有意义,说明在教育、公平已经到一定的中国的今天,老百姓对个性化、有特色的教育的需求非常强烈的时候,地方政府也在琢磨如何尽快创办有特色的学校,满足人们的择校需求,他们在探索各种各样不同的方式。因此,在中国这块土地上,教育的春天或许真的要来了。让我们一起期待。
王国欣:大家都知道,中国改革开放35年了,毫无疑问,人们的生活水平的确从总体而言是得到了提高,但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我们大家其实都会有同感,整个社会文明的程度是下降的。甚至大家可能会有这样的感慨,世风日下,或者是社会道德沦丧。但同时我们还可以看到,中国35年的开放成果,中国的经济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是有一点,所有的老百姓都会感受到,虽然成为第二大经济体,但绝不是可持续发展的模式。我们生活当中一系列感受到的东西,我想大家都会有同感。
国家的兴衰靠什么?毫无疑问,刚才会上有同志谈到,五千年华夏文明支撑的是教育,中国人都希望自己的祖国强盛,最终靠什么?靠教育。国家的兴亡,民族的兴衰,靠的是教育。而我们大家同时还应该知道,到目前为止,虽然我们成为第二大经济体,但是我们的教育投入仅占GDP的4%,而中国的现状是更多中国人希望更好的教育,而我们现在提供的是均衡教育。中国靠什么真正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教育的兴衰是至关重要的。
在国家均衡教育的情况下,我们对教育有这样的期望靠什么?应该大力鼓励、支持、发展民办教育,应该说民办教育,特别是民办教育促进法出台后,大家的确看到了民办教育开始有了他自己真正的地位,或者说民办教育促进法第一次开始给民办教育正名,让每一个从事民办教育的工作者感受到自身从事教育同样也是一份尊严。现实的状况,刚刚志文同志也谈到了,我们呼唤民办教育促进法,民办教育促进法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在很多方面现在还远远没有落地。特别是在一线从事教育的可以亲身感受到,我们的政策,一线的民办教育工作者,既然选择了民办教育,毫无疑问,从第一天开始就没有指望,上帝不相信眼泪,我们呼唤政策,需要一个这样大的环境。
在具体的实践过程中,应该说民办教育更多地是步履维艰,往往是困难重重,往往是压力重重,矛盾重重,阻力重重,在这种情况下,其实大家需要的是政策给予真正把教育当成良心教育、当成一份社会责任来做的民办教育工作者,给予他们肯定。
于洪泽:我先说一句题外话,刚才主持人说在这样的盛会当中给民办教育一个舞台,确实是让人很感动。我不是感动,或者不仅仅是感动,我感觉到特别温暖,特别激动,我是第二次参加中国好教育盛会,这个会和我参加的其他会和论坛相比,第一是领导级别高,第二是出席的专家学者最知名,第三是参与的企业最有自信心。在这么高级别的论坛上,给民办教育开口说话的机会真是不容易。从2点多到现在,会议基本上是和教育部规格的会议差不多,到现在才能让我们民办教育有一个展示的舞台,我觉得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有没有民办教育的同志,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主办方表示热烈的感谢?
按照主持人所说的,我谈两个方面:一是对《民办教育促进法》十年来所起的作用致敬。二是简单谈一谈在企业的角度去学习十八届三中全会,作为一个民办教育企业,我们把握哪些内容。
来之前接到问题时也在微博上征求了一些其他人的意见,很多人给我反馈说民办教育促进法没什么用,他们很激烈,说老于,你说实话,这个到底有没有用?我和他们的想法有一些类似,感觉到它确实在我们工作的过程中没有起到什么具体的作用。
但是后来我想,其实这可能是我们的境界不同,《民办教育促进法》是放在那儿感觉不到,但是没有它你会感觉到非常痛苦。就和结婚证一样,有了没什么,要没有性质就变了。我创业是2000年,我去大学里找教室,当时我们办的是类似考研的MBA培训,接待我的人问我干什么的,我说是做教育培训的。
他非常严肃地说是办辅导班的吧?我说有点类似,但我们做教育培训。他说不就是辅导班吗?不就是借点老师赔点钱吗?我看他那样的表情我就说,你到底借不借我教室?你说,你是不是办辅导班的?我说是。
那行,借你吧。等《民办教育促进法》颁布之后企业有了长足的发展,到2007、2008年我们再去借教室的时候,他就非常认真的说,你是干什么的?我说是做辅导班的。
他说辅导班早就没了,你是做教育培训的吧?我说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的?他说你做教育培训的,我们家旁边都是,特别挣钱是吧?我说没挣什么钱。他说我又不跟你要,一小时好几百块。你们企业到底能有多大?我说我们一开始董事长创业的时候四个人,现在四千多人。
他说那你们到底挣了多少钱,我说着也不让说啊,他说算了,反正你们都贼有钱。听说里面有一个俞敏洪老师,发工资都拿麻袋装钱。我说我们是不一样的于,他是大俞,我是小于。所以《民办教育促进法》其实起到的作用应该说是非常具体的,是非常观念的。如果没有《民办教育促进法》,其实我们做民办教育的人就等于是流离失所。
我经常说,它就是崛起在草莽之间,纵横在江湖两岸,没落在日落之前,很容易就没了。有了这个法律之后,我们在各地开办的时候确实能够得到一些很有力的帮助,特别是我们看到很多政府机关,在改革创新的历史方面也非常强,很多也起到了很强的保护性作用。
我们希望这样的法律多一点。当然现在我们最直接的就是十八届三中全会,十八届三中全会作为我们企业来学习,我们其实是报的实用主义的态度,我们是从三个方面:第一方面,要领会精神实质,把握文件的根本。
之所以谈到这一点是因为大量的我身边的人都在谈,这个全会发表了《决定》之后大家感觉是集权了,控制力越来越强了。我和他们的想法类似,这么做背后的道理是什么?实质是什么,这么多专家学者在下面,特别是这么多领导干部在下面,我非常有勇气来说,张部长,如果我说错了请随时打断,请你一定为党负责。
我们在这里学习的根本是什么?改革像过去的变法一样,像商鞅变法,都是自下而上的,必须要做的是什么?我觉得就是集中权力。
做企业非常清楚,认识问题时和多数人去讨论,制定方案时和少数人商量,推进方案去做落地执行时就是强权推进,没有什么其他的条件可讲。从企业的角度,是不是说我们集中权力,为了更有利与推进改革,这可能是一家之言,但是一个基本的思考。
第二点,我们在学习时精心领会内容,千方百计寻找机会。不仅是主持人说的民办教育的37个字,太微观了,首先看让市场配置资源起到决定性作用。二是保护产权。三是推进混合所有制。我们民办完全有机会在体制上融为一体。这里面强调育幼、养老可以放开外资,这样我们都有机会。全力推进继续教育。最后是高考改革,比如学生多次考试,学校依法自主招生,社会组织实施,政府宏观管理,社会保障监督。其实有非常多的机会,所以我们从来不是就民办教育的方面去着眼。当然在这个领域说你们有机会了,有补贴了,坦白说那个补贴我们根本拿不到。现在在这个里面你们可以申请一些政府购买服务,这个确实我们在做,2009年政府就向我们购买服务了,我们是国务院机关事务局后勤干部培训中心领导力和思维口才的服务提供商,这个早就做了,有机会了,要不行要千方百计抓机会。
第三点是少说多做,立德树人。现在的春天的确我们没有感受到,但后来我们也想,如果春天来了,就像几年前银行改革一样,机会真的来了就轮不到你了。我们宁愿在现在的情况下,能够在根本问题上解决,我们基本上就满意了。就是国务院所出的一个条例,就是经营性和非经营性的分开能够推进,有这样一个根本性的任务,其他的我们有信心在市场机制的作用下,能够把不是机会的机会创造出来,就像现在在互联网层面的创业,在互联网教育的推进上,基本上市场起到了主导作用,民办教育的力量在那里就无比彰显。所以我想说的就是这样,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政策、感谢还没有到来的春天,让我们有机会坐在这里。
蒋国华:四位从不同的角度讲得非常好,我是搞科学计量学的,做了一下持平分析,三中全会中谈到改革与发展的时候,持平最高的是制度183次,改革137次,机制115次,市场81次,公平20次,几位老总讲的,我们认为春天是要来的。原因是什么?包括前面几位嘉宾,包括部里领导讲的,涉及到民办教育,甚至一般教育中遇到的问题,主要原因是什么?现在很多的制度,从教育法、高等教育法、职业教育法都是为公办教育制定的,其中找不到民办教育的地位,所以后来中央才出台了民办教育促进法。这是第一条。
第二条,像鲁部长讲的一样,他解读十八届三中全会第一句话是对民办教育来说,指明了支柱性方向。这次十八届三中全会最重要的可能对民办教育的问题,刚才说37个字是具体提到的,或者说轻重缓急,现在讲变成盈利机构、非营利机构,如果国家没有盈利机构法,非营利机构法,搞不了的。因为涉及到财政、物权、人事,这些都没有改,都是对公办学校的,一到下面其他的部门都解决不了。刚才我把十八届三中全会的文件涉及到民办教育的可能是第三个转折点、里程碑,我相信春天很快会到来。
下面先从杨秘书长讲,一人一句话,越短越好。
杨春茂:转变观念,加快立法,促进民办教育大发展。
卢志文:解放企业家已经创造了中国经济的奇迹,解放校长才能创造中国教育的奇迹。我们呼唤教育家的校长,不要官员的校长,也不要商人的校长。谢谢。
王国欣:教育应该回归,选择做教育意味着是一份责任,我们做的是良心教育,社会呼唤良心教育。
于洪泽:我们一直是秉承华图创始人的一句话:以教育推动社会进步。我们选择的是在推动社会进步当中我们最擅长的,我们不会科技,也不会金融,我们在推进的过程中,无怨无悔,无论是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只要社会不抛弃我们,只要社会相信我们,我们一定坚持活在世界上,并且越走越好。
蒋国华:我觉得作为民办教育一定要重视,或重温。江泽民当时做总书记在北师大一百周年的讲话,他把教育创新提高到制度创新、理论创新、科技创新同等的高度,我希望民办教育在教育创新上真正做成模范,秉承一个新的增长点,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