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溶溶父亲 可亲可敬的任溶溶老兄

2017-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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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束沛德任溶溶是驰名文坛.成就卓著的儿童文学作家.诗人.翻译家.我和他相识相交已达三十个春秋.他比我大七八岁,在我的心目中,他是一位可亲可敬.名副其实的老兄.二十多年前,在南京秦淮河畔,我和任溶溶一起参加<未来>儿童文学丛刊编委会,同住一间房.我俩曾不止一次推心置腹地彻夜长谈,各自诉说个人的经历.遭遇.兴趣爱好,顿然感到我们的心灵是相通的.我为结识这么一位胸怀坦荡.生性幽默的好友而深感荣幸.从那以后,尽管见面不多,但一直保持联系,或通信.赠书,或一起参加会议.尤其难以忘怀的是:从秦淮河畔那次长谈

束沛德任溶溶是驰名文坛、成就卓著的儿童文学作家、诗人、翻译家。我和他相识相交已达三十个春秋。他比我大七八岁,在我的心目中,他是一位可亲可敬、名副其实的老兄。

二十多年前,在南京秦淮河畔,我和任溶溶一起参加《未来》儿童文学丛刊编委会,同住一间房。我俩曾不止一次推心置腹地彻夜长谈,各自诉说个人的经历、遭遇、兴趣爱好,顿然感到我们的心灵是相通的。我为结识这么一位胸怀坦荡、生性幽默的好友而深感荣幸。

从那以后,尽管见面不多,但一直保持联系,或通信、赠书,或一起参加会议。尤其难以忘怀的是:从秦淮河畔那次长谈后,他按期给我寄赠自己参与编辑的《外国文艺》,一直到他退休为止。每当我想起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二十多年如一日,亲自写名签,装信封,为我邮寄这本刊物,占用了他多少宝贵的时间,我怎能不感动而不安呢!

十几年前,他赠我大著代表作选集《给我的巨人朋友》,扉页上的题签,在签名、赠书日期之后,特地写了一行:“我已七十岁了!”在一篇随笔中我曾写到这件事,并期盼在他八十岁、九十岁时还能得到他题签的赠书。真是有幸,一年前,我的梦想成真了。

我在上海探亲期间,去他寓所拜望,如愿得到他面赠的译作诗集《什么叫做好,什么叫做不好?》。这次他在扉页上写的是:“束沛德老兄留念任溶溶2011.4.27时年八十八”。年届耄耋的任溶溶依然思维清晰,精神矍铄。如今我又衷心期盼当他成了百岁寿星之际的赠书了。当然,这还要看我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有没有这个福分了。

任溶溶对儿童文学情有独钟,一辈子把自己的心血、精力奉献给了为小孩子写大文学的事业。改革开放之初,他年近花甲之时,就有一种时不待我的紧迫感,情真意切地表示:“人老了,时间少了,该为孩子和儿童文学事业多干点活”。

近三十多年来,他又创作和翻译了多少为孩子们喜爱的优秀作品啊!步入望九之年,他仍“天天想写”。从《文汇报》《新民晚报》《文学报》等报刊上不时能看到他写的儿童诗和忆旧怀人的散文随笔。他不仅自己坚持笔耕不辍,而且继续以深挚的感情密切关注着儿童文学事业的发展。

去年初冬时节,在给我的一封信中写道:“我如今关心的也只有儿童文学,希望大作品出世,好像也不容易。我只希望年轻的儿童文学工作者修养越来越高。儿童文学也是文学,文学修养不能降低。

但是又怕把成人文学的一套照搬到儿童文学,失去儿童文学的特点。您看我是不是在折腾自己啊?”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出,任溶溶老兄期盼的是富有文学品质、艺术魅力的儿童文学经典之作、传世之作的问世,关注的是年轻作者思想、学识、艺术素养的提高。他确实是无时无刻不在为儿童文学的发展、提高殚精竭虑啊!

我长期从事儿童文学的组织工作,由于年龄的关系,几年前从中国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委员会的岗位上退了下来。在一些场合,我曾向一些同事、朋友表示:今后将逐渐淡出儿童文苑。当任溶溶得知我这一想法时,当即写信诚挚地鼓励我:您可不该“淡出”,应当继续为儿童文学鼓与呼。

他对我说:“儿童文学界光有冲锋陷阵的虎将、猛将、大将不行,还要有摇羽毛扇的、诸葛亮式的人物。出主意,提建议,登高一呼,带领队伍前进。”他称赞胡德华、任大霖等自己能写,又热心地做了不少组织工作,不无感慨地说:“现在愿意牺牲自己创作的人太少,往往忙于写自己的东西,不愿做组织工作。”

去年五月,我赠以拙著《束沛德谈儿童文学》,他在回信中写道:“您一直指导并领导这一工作,是位内行,成绩有目共睹。但您总说自己‘跑龙套’,‘打杂’,实在太谦虚,也可以说是太书生气。不管怎么说,我是真心尊敬您,感谢您的。

我真高兴儿童文学有这样的好领导!更希望您继续关心儿童文学,出好主意,多提挈新人。”在这里我之所以不避借重名人抬高自己之嫌,倒不是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领军人物”,做出了多大成绩,只是为了说明文学组织工作不可或缺,而且越来越得到作家的认同、理解和尊重。为了儿童文学的发展繁荣,需要有人心甘情愿来挑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