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屺瞻钤印 齐白石为朱屺瞻所刻印章

2018-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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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眼前是收录齐白石为朱屺瞻所刻68方印章的新编<梅花草堂白石印存>,印章是新千禧年朱屺瞻先生夫人陈瑞君女士暨家属郑重捐赠给上海博物馆的珍贵藏品

眼前是收录齐白石为朱屺瞻所刻68方印章的新编《梅花草堂白石印存》,印章是新千禧年朱屺瞻先生夫人陈瑞君女士暨家属郑重捐赠给上海博物馆的珍贵藏品。从此,见证一段现代艺林佳话的梅花草堂藏齐白石篆刻永久地载入了国家文物典藏录,两位寿星艺术大师天上有知,或许也会欣慰。

知己有恩 齐白石年长朱屺瞻近30岁,两人以金石订交始于1929年。是年冬,屺瞻先生在全国美展上看到署名“白石”的山水画,风格独特,但当时他并不知“白石”为何人。

不久,他在徐悲鸿的画作上看到几枚印章,淋漓沉着,非常喜欢,当即打听刻印者是谁。徐悲鸿告诉他是湘潭齐白石,并极力推崇齐白石的书画篆刻。第二天,屺瞻先生就通过荣宝斋上海分号,按润例向白石老人订刻了印章。

此后数年间,屺瞻先生不时向白石老人索刻,两人翰墨频通,渐渐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白石老人每次刻好印,“必自制木盒,亲书地址和姓名付邮,从不假手他人”(张增泰《齐白石为朱屺瞻刻印考》)。1946年秋,白石老人应张道藩之邀至南京、上海办画展,申言此行要见3个人,即:梅兰芳、傅铁年和朱屺瞻。

当飞机降落龙华机场时,3人都在机场迎接。“齐白石面对朱屺瞻,执手忘情,连声说:‘想煞我也!想煞我也!

”’(张涪陵《草堂常春.朱屺瞻》)这是两人神交近20年后的第一次晤面。在沪期间,白石老人假寓愚园路,闭门不会客,赶制画作,其间却与屺瞻先生多次欢谈,并为屺瞻所作的梅花长卷题跋。临别时,还赠送了一张题有“常相见”3字的12英寸半身相片,可惜此照后来在“文革”中被毁掉了。

1944年,白石老人在给屺瞻先生刻的“六十白石印富翁”边款中写道:“屺瞻仁兄最知予刻印,予曾自刻‘知己有恩’印,先生不出白石知己第五人。

”“知己有恩”是齐白石的自刻印,钤出印蜕后分寄友人以志铭感。他还曾刻过“门人知己即恩人”印,含意相似。其含义似不应局限在艺术范围内理解,其中也不能排除经济的因素——不仅艺术上有推敬之恩,生活上也有济困之恩;是知心之恩,也是生人之恩。

屺瞻先生乃经商世家,在抗战初期他求印较多的几年内,当时的家境是相当殷实的。而白石老人却“只因物价上涨,开支增加,不靠卖画刻印,无法维持生活”(《白石老人自述》)。

屺瞻先生频繁地向白石老人求印求画,除了艺术上的相知相赏外,是否也是借此暗暗地给白石老人些许资助呢? 印称富翁 齐白石一生刻印数以千计,除了自用印外,受印最多的就是朱屺瞻了。 1938年,齐白石在为朱屺瞻所作《墨梅图》题跋称:“屺瞻先生既索余画梅花草堂图并题诗句,又索刻石,先后约四十印。

”这是求印总数的第一次记录。 1944年夏,屺瞻先生作《六十白石印轩图》,卷后自跋:“湘潭齐白石先生以篆刻名天下,奏刀沉雄淬利,古迈绝伦,为余治印章六卜余方,因名予斋‘六十白石印轩’,以资景仰。

”是年秋,他将此画寄请白石题跋,白石题日:“予刻印六十年,幸浮名扬干世,誉之者固多,未有如朱子屺瞻,既以六十白石印自呼为号,又以六十白石印名其轩……”可见当时的总数已经达到60多方。

关于印数的最完整记录是在“文革”结束后。1978年夏,屺瞻先生在题自作《梅花草堂图》中写道:“白石老人与余交游三十年,前后为余刻石七十三方,余甚珍之。

丁未(1967年)春呈交文物保管处,近由画院发还,余欣幸兴奋之余写此志亡友之情,并庆形势之焕新。”从现在可以找到的实际印作看,1946年的《梅花草堂白石印存》收印64方,加上后来所刻的9方,总数是73方;上海博物馆新编的《梅花草堂白石印存》收印68方,另有前书所见的5方在受赠时未见,两者相加总数也是73方。

可见,屺瞻先生自己的记载是确切的。今天未见的5方印1978年时显然还在屺瞻先牛身边,但不知现在何处。

佳石我留 2001年4月20日,坐落在上海虹口公园一角的朱屺瞻艺术馆中分外热闹,“朱屺瞻百又十诞辰纪念展暨六十白石印轩藏印展”开幕式止在这里举行,中外嘉宾济济一堂。温润精美的石材,痛快深刻的词句,酣畅淋漓的刀法,吸引了无数惊奇赞叹的目光。

这些印石中,不乏田黄、鸡血、广绿那样的名品,其中还有不少是印家颇为看重的旧石。旧石是指前人刻过的印章,印面已经被人磨去,边款通常保留着。

旧石岁久,色泽沉稳,把玩手中有古朴之美。偶尔遇到名家长文的旧款,还可能有一定的史料价值。在编排《梅花草堂白石印存》时,为了保留全貌,我们最终把印石上所能看到的旧款也全部墨拓下来,保留在印谱中。现在读者能看到的10则旧款中,蕴涵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

如“梅花草堂”寿山石印,色泽白中透黄,石上浮雕双螭云纹。款刻“紫珊先生得建昭三年(公元前36年)雁足灯,因以名其斋。道光丁酉春仲,海盐张辛。”张辛字受之,是著名金石家张廷济之侄,从廷济受金石之学,篆刻古劲,可惜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病殁时年仅38岁,《骨董琐记》上还有关于他的记载。

紫珊是清代上海画家徐渭仁的别号,他精鉴赏,富收藏,是梁同书、陈鸿寿、张廷济等人的金石友。

他曾购得王昶藏雁足灯,因而自颜其斋为“西汉金灯之室”。由此推测此石原来是徐渭仁的斋名印,刻于道光十七年(1837年)。这方印章到齐白石篆刻时,至少已经有100年的历史了。 又如“屺瞻欢喜”寿山石印(图7),印侧原已有两则旧款,归梅花草堂时,大概已是三易其主了。

一则是“秉筠篆”款,秉筠当即盛秉筠,是民国时居于上海的竹刻名家,亦擅篆刻。另一则“己未仲秋丁念庭刻”,丁念庭名怀曾,山东潍县人,现代篆刻家。

初学篆刻,后又精研桃核微雕,所刻人物花鸟之精工不亚于内府藏品,曾参加巴拿马赛会得优等奖牌,并独创金属错金字工艺。他的这则旧款,刻法与常见的单刀切刻不同,字迹纤细挺拔,类干刻碑,且字口中着了石绿色,富有工艺美和装饰性,确有匠心,也符合他的个性。

另如“师竹”)印上有署名“弘轩”的旧款日:“仿古之法不可少,用心机则精神极美焉。”论艺文字,言简意赅,不可多得。 ......(暂无全文信息,请到维普官网检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