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十虎之陈济棠 广东十虎之——坐地虎:陈济棠如何控政驭军

2017-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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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广东十虎之--坐地虎:陈济棠(五)9.左拼右杀驱政客    幼时夏夜闷热,经常在晒谷场乘凉时听一帮老头聊过去,闲谈碎语间,常常听见老人家说陈济棠统治广东时,真正做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陈济棠猪人有猪福,运气好,那几年广东风调雨顺,粮食连年丰收,工商业蓬勃发展.我那时是不信的,平时老说万恶的旧社会,人民卖儿卖女卖老婆,吃草根啃树皮嚼黄泥.好日子只有共产党领导的新社会才可能发生,除此之外人民过的都是极端贫困的生活.这帮老棺材攮子简直是当着和尚骂秃子,居然敢歌颂旧社会,那不等于攻击新社会么,直接拉去

广东十虎之——坐地虎:陈济棠(五)

9、左拼右杀驱政客   

幼时夏夜闷热,经常在晒谷场乘凉时听一帮老头聊过去,闲谈碎语间,常常听见老人家说陈济棠统治广东时,真正做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陈济棠猪人有猪福,运气好,那几年广东风调雨顺,粮食连年丰收,工商业蓬勃发展。

我那时是不信的,平时老说万恶的旧社会,人民卖儿卖女卖老婆,吃草根啃树皮嚼黄泥。好日子只有共产党领导的新社会才可能发生,除此之外人民过的都是极端贫困的生活。这帮老棺材攮子简直是当着和尚骂秃子,居然敢歌颂旧社会,那不等于攻击新社会么,直接拉去大烟囱火化算了。


    记得二伯公说六几年镇上的中学请他去控诉万恶的旧社会,搞个忆苦思甜的报告大会。他翻着白眼对校长说:“不去,别他妈的说着说着说漏了嘴,倒过来变成忆甜思苦了。”二伯公的说法给我的印象相当深刻。


    后来我有机会在广州走街窜巷,向一些上年纪的人求证陈济棠统治时期的真相。众说纷纭,有说好也有说不好的,基本的印象还是不错,主要是广东历经多年战乱,粤人已经厌倦革命,希望修养生息。他因缘际会恰好稳定了广东的社会,让广东避免了几场战争与革命的摧残,同时他借助世界性的经济危机,加大广东的建设投入,并注重发展工商,恢复性的经济高速增长让人民看到了新希望。

类似八十年代初期,人们从政治的镣铐中挣脱出来,把精力投入到生产与发展经济中,人人都似乎看到了新的希望,一种澎湃向上的冲动。因此特别怀念那段时间,其实陷于基础薄弱,当时各类问题还是成堆成堆的。


    凭良心说,如果1927年土匪张带着四军占据广东,我看在经济建设的成就方面,他未必及得上陈济棠。要知道阿张也是个热衷搞武装斗争的革命狂,他带兵回来驱除桂系是打算重建革命根据地的,不是打算建设广东的,可想而知在他统治下的广东,还将是烟火不断,杀声不绝。至于别的势力占据广东,粤人的命运只会更悲惨,而不会更好。即使我对土匪张再有好感,对于这点,我也保持清醒的认识。


    经济建设,必然不能有政治上的掣肘。经过一系列的内斗,陈济棠成功地把可能掣肘自己的政治势力驱除出粤,有比较好的环境大展拳脚。

    蒋阿拉扣押胡汉民,一手造成宁粤分裂,反而促成了桂系与粤系胡、汪、孙(孙科)三派势力大团结。连胡、汪这样长期势不两立的派系,也携手共同反蒋。刚开始时,蒋还真的是有点慌了手脚,后悔自己的冲动。


    但拖延了一点时间后,看看粤方的动静好像雷声大,雨点小。特别是陈济棠面对各路政客督促其立即起兵攻占湖南,渴望进一步打开局面,陈济棠都是虚与应付,哼哼唧唧的,动也不动。蒋介石看清了陈济棠当时的心事,同时也看透了李和尚和胡汉民在广东方面的影响不大,搞不出多大的风浪来。

便极度地运用怀柔政策,声言保证对广东不以武力解决,同时解除了李、胡的软禁。又通过御用的国民党五中全会决议,选举胡汉民为国府委员,恢复李和尚的国民党籍,并任为国府委员。于是空气便缓和下来,战火没有燃烧的可能了。

    当胡汉民被蒋放出来下山回粤时,陈济棠表面上是欢迎的,但内心却不无担心。胡汉民连老蒋都不买账,自己算老几?彼此间肯定不像古应芬那样合作无间,自己控“党”统政,将不如以往的顺利。在蒋方面当然也不愿他们的水乳交融,也不断地玩弄着挑拨离间的手法。

香港报纸不时散播出胡汉民要报汤山之仇,逼陈济棠作出进一步的反蒋行动,甚至说到胡进行唆使陈部内变,又屡传胡被陈济棠软禁的消息。香港的小报这些“耸人听闻”的消息,渲染得有声有色。猪棠被逼得没办法,竞然当面问胡,请他作出事实的证明,以释谣言。所以胡在汤山,固然忧愤填胸,在羊城,也觉得不会怎样畅快。于是为避嫌,辟谣,作出了事实的证明,“乘桴浮于海”游欧去了。

    至于李和尚,还没等他回到广州,在猪棠的指使下,落款是人民团体的反李标语便贴满了羊城,李和尚脸皮薄,自然不好意思再进广州,只能滞留在香港了。

    粤系大团结中,由当时声誉颇佳,号称英风侠气的汪美男担任国民政府主席,但实权完全操在猪棠手上。所有大小措施都要取得猪棠的同意才能执行,这使汪美男感觉相当不爽。

同年冬,在广州召开的国民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进行到最后阶段,选举中央执行委员和中央监察委员时,由于在各派系所占名额分配问题上争持不决,在刚落成的中山纪念堂开大会时,上演全武行,打得一塌糊涂,以致会议发生分裂,汪美男的改组派200多人退出会场,转移上海自己玩自己的小鸡鸡,之后形势一变,又和蒋搂抱在一起。对此事汪曾悻悻然地解释说:“横直都是做走狗,与其做小军阀的走狗,则毋宁做大军阀的走狗。”从此,陈济棠与改组派的关系就破裂了。

  孙科的太子派也因争取执监委员名额问题不能满足而跑到澳门去,表示消极抵制。后来通过伍朝枢、邓泽如等的左哄右求,才勉强回到广州出席会议。至第二年夏,陈济棠为了重行统一控制广东陆海空的军权,以西南政务委员会的名义撤销海军总司令部和空军总司令部,免去原属太子派的海军总司令陈策、空军总司令张惠长的职务,这样一来,陈与孙科太子派的矛盾就更为加深。连伍朝枢、傅秉常、吴尚鹰等也离开了广州。以后还迫走了属太子派的中山县县长唐绍仪。
  
   几下散手之后,几个政治派别势力被他搞得七零八落,陈济棠吞噬了因胡汉民被扣押后大部分的政治果实,最终变成了有实力、有地盘、有靠山的南天一哥。在今后的几年里,他施展了作为老广最基本的强项才华——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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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十虎之——坐地虎:陈济棠如何控政驭军

控政驭军

     陈济棠人平时看上去闷声闷气,碌碌无为。但升官升得顺风顺水,有人认为他步步高升是因为时势使然,也有人说他得益于他老婆的“七星皇帝脚”。相信这些说法的对手,最后都变成死老虎,被他这头猪吃掉。民国军阀中,他与四川“面带猪像,心中嘹亮。”的刘湘太象了,但刘猪哥的军政成就,比起他可就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说老实话,陈济棠带兵打仗的本事一般般,不算名将也不是悍将。但玩政治与治理地方,算是把好手,不算一代宗师也是高手。他插足政治生涯很晚,但学习能力超强。几年的时间里,对手一个一个被撂倒。他玩得很扎实,一开始就布局深远,步步为营,端是英雄了得。


    他政治上的狗头军师是林翼中,林是合浦人,1905年加入同盟会。辛亥革命时率众在廉州起义响应,入读广东高等师范,毕业了清高傲岸也不从政,反而跑去执信中学做老夫子。1925年架不住陈济棠天天来“三顾茅房”,就跳槽下海当了十一师政治部主任兼师党表。1928年春,陈济棠爬上第四军军长兼任西区善后委员的位置,立即就安排林翼中任政务处长,这是他们哥俩初进官场,始玩政治。


当时的第四军当时辖有余汉谋的第11师、香翰屏的第12师、陈章甫的第25师,除驻扎广州外,又分驻西区各县从事绥靖工作。一方面继续进行“清党”,镇压工农武装力量;一方面肃清土匪,改进行政基层组织,修筑公路,发展珠江三角洲航运业以及改良各城镇,兴办学校,架设全区电话网等等。西江各县一时庶政并举,社会安定,运输畅通,经济出现复苏的景象。此外,陈、林又认为西区虽属广东省一个分区,但接近全省中枢的广州,做好各县骨干的培养工作,容易进一步在省级方面图谋发展。他们便先从西区各县的国民党县党部入手,邀请西区各县县党部的委员书记组成“西江同志会”。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使善后公署政务处与各县县党部保持密切的关系,是一个无形的组织。以后陈济棠、林翼中就依靠这个组织,在各县党部委员中培养骨干,逐渐扩展到广东省一级和广州市的党务机关中去。与此同时,陈又把他的亲信安插于各部队和各县的行政机关,以扩大他的势力和社会关系。


   陈济棠 不动声色地凭着这一手,培养出自己的亲信团体与文官班底。后来他一跃而上,在短时期内便掌握住了广东的政权,便是靠了这个执政团体。


    陈济棠对军队的扩编和驾驭也很有他的一套,他经常对手下的兄弟说自己的治军办法,认为一支军队必须保持它本来的历史传统精神,但使之发扬光大,还要不断增添新的血液,加速质量的提高。因此在用人方面,光是倚靠旧部,老屁股们就会骄傲自满,专横腐化。但任用和提拔新人过多,过急,忘记军队的传统特点,也会引起了旧部下的悲观怨怼,军心涣散,所以一定要在有了两个旧人的基础上,吸收和提拔一个新人,使之取长补短,互相影响。在扩编方面,有了两个老营的基础,才可以扩编一个新营,组成一个团。同样有了两个老团的基础,才能扩编一个新团,组成一个师,并且新人插进老营,旧人安排到新营当骨干,这样就不会产生派系门户,军队内部才能团结合作,战斗力量才能生猛。


    他任用将领,既要与自己有五同关系,起码也要有三同关系,又要有相当的军事学识和作战经验。第一集团军成立之初,旅长以上将领二十四人,全部都是广东佬,而廉钦籍的占七人。而且总觉得外地军官不如他同乡钦廉籍军官可靠,因此每军都至少安排一个钦廉籍的师长,每师要安排一个钦廉籍团长或几个营长,作为互相监视。为了掌握下情,又规定自少校以上的各部队军官,凡因事来广州,必须在三天之内去进谒,向他报告有关所在部队和驻扎地方的情况。接着便照例邀请他们到自己的官邸里去,设宴款待,酒肴丰盛,礼遇有加,装出一副无限亲切和关怀的样子,问长问短,送钱送礼,宴后还派车送回寓所,使部下受宠若惊,感激拥戴。同时也收到上下牵制监视,及时掌握情况的效果。


     11、半夜歃血吓死人

     为了让手下的文武官员团结起来,效忠于自己。陈济棠还琢磨出不少花样,其中最神神叨叨的就是半夜三更,驱赶部下分批去黄花岗七十二历史墓与粤军第一师坟场“歃血为盟”。


    去的人先不告诉你干什么,半夜把人用汽车拉到门口之后,下车伊始,卫士就拿黑纱把眼睛给蒙上,引导至坛前立正,向北行三鞠躬的大礼,再揭下黑纱。这样的意思是你从黑暗中走来,到这就算是见到光明了。


    神坛前摆着一条长桌,桌下放着一只生鸡,桌上摆着一把刀和酒杯,还点了几支白蜡烛,燃着一炉香,傍边还竖着三个草人或木头人像,桌后是一排一排黑麻麻的坟头。军人还好,文官里面胆子小的,尿都会给吓出来。在誓词签上名后,发誓者站队立正,高举右手,宣读誓言:“余誓以至诚奉行总理遗教,继承先烈遗志,效忠陈总司令,打倒帝国主义,消灭共产党。如违背誓言,甘受团体处分......”


    之后监誓人(一般是高官)当即斩鸡头、烧黄纸,发誓者流上前执刀,对准三个木头人各捅一刀(分别代表帝国主义、苏俄赤党、蒋介石),捅完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入鸡血酒,大家分饮。喝完还要用手巾将酒杯抹干净(表示有始有终),退回原处。如此一批数人,轮流进行。待全体发誓完毕,监誓人与每人一一握手,握紧的时候要猛抖三下(表现三民主义的传承与任重道远),握手礼毕还别一枚圆形小铜章在衣襟上,铜章正面是民党的狗牙徽,中间还有阳纹的“忠”字,背面只有号码。

    第一次宣誓在粤军第一师瘦狗岭坟场,宣誓者都是第一师出来的家伙。一共十个,分别是余汉谋、缪培南、李汉魂、邓龙光、何荤、李杨敬、唐灏青、杜益谦、曾强、李洁之。由陈济棠亲自监誓,那晚陈济棠比较激动,据说割鸡脖子时,一哆嗦把自己的手也割了道大口,血淋淋的好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