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春中日 王国春:中日友好医院大内科副主任、主任医师

王国春,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现任中日友好医院大内科副主任、风湿免疫科主任,北京大学医学院和北京协和医学院博士生导师。兼任中华风湿病学会委员、秘书长,国家863计划专家库成员,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评审专家成员等。

出诊时间:周一、二、四上午

医生多交代几句,病人就会觉得受重视了,内心的焦虑感也能有所缓解。

“什么是好医生?”王国春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您是好医生吗?”王国春又说,“我只是做了我认为该做的。”

主动给患者留手机号、24小时接听患者电话咨询、对每位患者都啰嗦,这就是中日友好医院风湿免疫科主任王国春的职业习惯。为此,他压缩了业余时间,减少了和家人团聚的机会,曾经挚爱的围棋也越下越少,用扎扎实实的工作,春风细雨般的关怀,给患者送去福音。

病人来一趟不容易,多说几句他们就能少折腾

“风湿科医生和别的专业不太一样,多说一句、多做一点都是应该的”,王国春认真地解释,“现在基层医院有风湿免疫科的不多,很多病人都是千里迢迢,奔波多家医院查不出病因,辗转找到我们,很多外地病人手里拎的片子就有几斤重。他们来一趟不容易,加上风湿病需要长期治疗,如果病人在北京治得好好的,回家就停药,病情就会反复。下次治疗还得从头再来,既浪费钱又折腾人。我给很多患者留手机号,这样他们就不用来回跑了。

有一位来自黑龙江佳木斯的老大妈,因为症状不典型,肺部症状比较突出,在当地医院按肺炎治了3个月,可病情一点也不见好转。后来,她找到了王国春,被诊断为多发性肌炎。治疗不到两周,症状就有了明显改善。带着王国春为她制定的治疗方案和药品,老大妈高高兴兴地回到了佳木斯。

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王国春每个月都要和老大妈通电话,了解她的病情,并指导用药。不久前,老大妈给王国春寄来一个小邮包。在电话里,她告诉王国春:“我知道您从来不收病人的红包,可我实在想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邮包里是我亲手采摘、晾晒的蘑菇,不值什么钱,请您千万要收下。”

在病人眼里,王国春“啰嗦”是出了名的。“大家千万不要嫌我话多。”就在前几天,有位中年妇女排队看病,嫌王国春看得太慢,加上前面的外地老大爷说话又慢,她等得不耐烦,在诊室外面嚷嚷了起来。王国春依然耐心地解答完老大爷的每个问题,当轮到这位妇女看病时,他同样如此,而且花费了更多的时间为她解释病情。

当诊病结束后,这位病人不好意思地说:“王大夫,刚才实在对不起,您的啰嗦对我们病人太重要了!”这样的将心比心,让王国春欣慰地笑了。

业务能不能“领跑”,全看8小时以外肯不肯用功

1991年,王国春硕士毕业来到中日友好医院风湿免疫科工作。4年后,他前往德国攻读博士学位。那时,发达国家对来自中国的留学生普遍不太认可。至今他还记得,他第一天上班时,德国导师淡淡地说:“你先在这里试用一个月,不行就回去。”这句话对王国春是一个强烈的刺激,他愈发努力,整天“泡”在实验室里,拿出了详实的实验数据,很快就让严苛的德国导师意识到,这个来自中国的小伙子“不简单”。

博士毕业后,王国春又去加拿大攻读博士后。加拿大的导师非常认同和器重王国春严谨的治学态度,希望他留在加拿大工作。但是,他毅然决定回国,希望用自己的所学,为更多的同胞解除病痛。

在王国春看来,想当一名优秀的风湿免疫医生,必须做到临床、科研两条腿走路。因为风湿免疫专业是一个科研与临床联系紧密的学科,很多疾病的发病机理不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还没有搞清楚,在治疗上也只能是控制病情,而不是彻底治愈。这些尚未解决的难题,吸引着王国春不断地探索和研究。回国后,他在中日友好医院建立了风湿免疫肌病实验室,将炎性肌病作为他主要的研究方向。

回首求学路,王国春感慨地说:“医生的成长没有捷径,也不能靠耍小聪明。勤奋是通向成功最笔直的路径,能否在你的研究领域‘领跑’,全看你8小时以外肯不肯用功。”作为学科带头人,王国春常开玩笑说,医生这个职业最需要“与时俱进”。

他花费大量的业余时间在网上浏览专业网站,捕捉新知,一天不看就担心漏掉有用的信息。美国风湿病年会、欧洲风湿病年会和亚太风湿病年会是风湿病领域3个最重要的学术盛宴,王国春从来都不会错过这些与国际同行交流的机会。

患者感谢医生,其实医生也要感谢患者

现在的王国春,每周出4次门诊,其余时间要查房、组织业务学习,还承担着10余个国家及省部级科研课题。时间在他那里总是稀缺的。近几年,他干脆取消了中午休息时间。上午看完门诊病人后,喝上一杯浓浓的咖啡,清醒一下就继续工作。对工作的热爱、对病人的仁心,是王国春精神动力的源泉。

科里,他还定了两条规矩:第一,出门诊时不能迟到,衣着不能邋里邋遢,要让病人觉得这位医生是有涵养的人,然后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你。第二,接诊住院病人时一定要告诉他:“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有什么问题尽管随时找我。如果我处理不了,还可以咨询我的上级大夫。”制定这两条规矩,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医生多交代几句,病人就会觉得受重视了,内心的焦虑感也能有所缓解。

此外,科里的年轻医生经常听到王国春举这样的例子:加拿大的住院医师得到病人的奖状,就不用出科考试了,因为这证明病人认可你;而如果发生医疗纠纷,这位住院医师肯定要被“pass”掉,因为这说明你的能力有欠缺。在王国春的鼓励下,10多年来,风湿免疫科从未发生一起医疗纠纷。不少病人送来锦旗和感谢信,让王国春备感欣慰。

“病人是和我们平等的人。如果医生总是居高临下地对待病人,对他们不尊重,那么医患关系肯定处不好。一般都是患者感谢医生,其实医生也要感谢患者。我们没理由不善待病人。”讲到这时,王国春脱口而出:“善待病人的医生才是好医生,为病人着想的医生才是好医生,这是我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