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县“大衣哥”朱之文在北京的家
核心内容:过去,“大衣哥”家最穷的时候是用1块5毛钱撑了一个月。现在“大衣哥”腰包鼓了,还不可着劲儿地享受?
听说他和许多明星一样也有一辆“宝马”,真为他高兴!可没想到,他的“宝马”却是是一辆“真马”牌农用三轮车,他和人家开玩笑说是“宝马”。
“大衣哥”的“宝马”是出名前买的。马力比别人家的小一号,还是二手的,花了2100块钱,比同村人晚买了整整10年。
当时,他甭提有多高兴了,开着车到邻居那儿显摆了一圈儿,给别人说“用车你吱声”。有了这辆“宝马”,他再也不愁地里的小麦玉米拉不回来了。上春晚那年,他开着“宝马”拉着媳妇和儿子、女儿到成武县岳父家。因为天冷,去时发动了一个钟头,回来时是乡亲们费好大劲儿给推着的。他还挺纳闷:“俺开着‘宝马’去走亲戚,为啥会有那么多人笑话俺?”
后来,又听说“大衣哥”在北京有了房子,也挺为他高兴的。
2004年7月17日下午2点,我们来到“大衣哥”在北京的家。
“大衣哥”的家在红桥市场东边,是一座临街的老楼,还是东西朝向。
见楼下有个商店,我们走了进去。店主人小黄问:“买点儿啥?”“不买啥,在等‘大衣哥’”。“你们也是他的粉丝啊?”“是。他到这儿来买过东西吗?”“饿了就从楼上下来买点小食品,买瓶水。不抽烟,不喝酒,是个好人。”
“大衣哥”终于来了。他早晨7点从陕西神木出发到北京南苑机场,整整晚点两个小时。
“大衣哥”走到楼口,突然把箱子扛了起来,他住5层,没有电梯。
“大衣哥”的箱子可是不轻,我们提了提都没提动,他也得扶着墙往上走。
“大衣哥”到家了,喊了几声没人应,就掏出钥匙打开门。
“大衣哥”在北京的家和在单县的家一样,虽然破旧,却总是喜气洋洋,就像他常挂在脸上的笑容。
这就是“大衣哥”在单县的家。
“大衣哥”的卧室很狭窄,床上的被子没来得及叠。
隔壁房间摆着3张床,过道里还有1张,是“大衣哥”家乡来北京打工的农民兄弟们住的。
天太热,“大衣哥”放下箱子赶紧去开空调,却咋也开不开。
“大衣哥”只好去铺床,见床单有点儿脏,他干脆翻了过来。
“大衣哥”在褥子底下垫了块门板,他说床太软,睡着难受。
“大衣哥”说:“这把椅子俺不敢让你们坐,缺俩轱辘。”
房间里没有衣柜,“大衣哥”的演出服就这样挂在窗前,上面落满灰尘。
沙发用漂亮的花布蒙着,坐上去则硌屁股。
收拾完,“大衣哥”已满头大汗。他说:“这房子是粉丝帮俺租的,两居室,一个月2800块钱。来北京录节目住宾馆忒贵,租间房便宜点儿,俺叫了几个老乡也来这儿住,省了他们租房的钱。”原来如此,“大衣哥”总是算计着省钱。
突然,传来公鸡打鸣声。是“大衣哥”的手机响了,又有人邀请他去演出。瞧,手机依然用绳子拴着。
“大衣哥”不顾旅途劳累,非常投入地给我们演唱新录制的《谁不说俺家乡好》。他自然醇厚甜美的歌声,顿时让我们忘却了屋里的闷热,仿佛看到了青山白云梯田,看到了弯弯的河水高高的松柏,感受到了从原野吹来的淡淡清风。
唱罢,“大衣哥”从窗台上拿起针线。
只见“大衣哥”的挎包磨出好几个洞,一直没得空儿缝,他一边和我们说着话,一边缝了起来。
缝着缝着,“大衣哥”像农村纳鞋底的老太太一样,熟练地在头发上蹭了蹭针。他说:“这样好使。”看来,针线活他常干,很有经验。
挎包缝好了,没有剪刀,“大衣哥”用一个塑料牌把线割断。他说:“这回不怕丢东西了。” 我们发现,“大衣哥”的挎包依旧是3年前第一次来杂志社背的那个。去年8月,到潘家峪时拉锁坏了,他就寄回家去了。没想到,修好后又接着用到现在。我们问:“咋不换一个?”他说:“还能用,舍不得扔。”
“大衣哥”的播放器也磨得掉了漆。
这是“大衣哥”的玩具。
这是“大衣哥”看的小人书。
“大衣哥”的小轿车会开门,救护车会鸣笛。
“大衣哥”还有一个小瓷靴子,笨重粗糙一点儿也不好看。
“大衣哥”把它放在嘴里,竟然吹出了好听的声音。“大衣哥”还喜欢看动画片,喜欢小狗、小鸡、小鸽子……他的如此爱好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我们却从中看到了他的一颗童心,正因为他沉醉在儿童世界里,“人之初性本善”才被他一直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
晚上6点,“大衣哥”还要赶回单县。都快4点了,他还没吃午饭,我们赶紧和他告辞。他把我们送下楼,就满大街找炒饼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