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李宝华 中国大陆背景的华人画家

2017-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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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美术馆一位资深保管员说是他二于多年来看到的A展里最好的一幅画.还有曾获A奖以及每年与A展同时开展.以风景画为主的温尼展大奖的威廉姆鲁滨孙,这

美术馆一位资深保管员说是他二于多年来看到的A展里最好的一幅画。还有曾获A奖以及每年与A展同时开展、以风景画为主的温尼展大奖的威廉姆鲁滨孙,这个怪怪的秃顶老头有几分自恋兼自嘲癖,从来只送他的自画像给A展。

这次一气画了五个自己,围在一张桌子面前像在开会,又像在祈祷。 还有去年拿了W奖的壮年画家乔治济托斯。随军远征索马里,这次送了一张在索马里的自画像。表现主义的倾向第一次压过了写实的一贯风格,笔法狂放不羁,强健有力。

还有科利莱斯特。今年的作品似乎是他怪异的个人风格的成熟代表作。这次用粗钢筋焊了一个架空外框,与他有专利权的凸起轮廓线相呼应,真是相得益彰。人物及静物的描画极具功力,线与光的折衷恰到好处。色彩在沉稳中分解出相对立的色素,丰富了视觉美感。

像这样的精品,没有全身心的热情与大量时间的投入,是产生不了的。据说作者画了一年。由于笔者的探索方向与他甚为相近,所以感触颇深。油画上有五位人物。主角是悉尼交响乐团首席大提琴手,画家的朋友,间或还带了他的大提琴到画家任教的班上给学生当模特儿。

两个月前,在油画快完成时,他突然自杀身亡。这个悲剧似乎加重了这件作品的份量,也给记者们提供更多的素材。主角正在拉琴,是一个优美的正侧面,光线、衣褶画得极好。

位同行正在倾听。而画面中右站立的竟是我们四万中国留学生中的一位女同胞。她是画家夫妇的一个朋友。我最欣赏右边的老奶奶,那是贾科的老祖母,破了通常的构图禁忌,她向画外方向坐看,正在倒牛奶。

这种人物之间的间离手法,是我最向往的效果。老祖母下方的跪姿女士,加强这种画面张力。但在表现上不如前者。这是画家夫妇的另一位朋友,一个巴西女作家。这幅貌似回归古典的作品,在构思与布局上,是颇有一点后现代主义的意蕴的。

作品获奖之后,引来毁誉交加,批评几乎完全对立,成为此后数日内,报纸、电视节目的好素材。大部分的批评意见是愤愤不平于格利森大作的落选,而竟让一位无名小辈窜到了前头。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美术馆馆长凯蓬说得很好:这次评奖结果最重要的是,它显示了评委们完全独立的评判,不顾及画家及像主的资历地位,以及其他人如何去想.其实真正中肯的、有艺术价值的批评来自投赞成票的艺术家评委之一约翰菲思一史密斯(JohnFirth一Smith)。

他认为贾科的作品与巴尔丢斯的风格很相近。巴尔丢斯是当今在世享有世界声誉的法国具象画家。但是与巴氏相比,贾科尚缺乏前者那种形而上的魅力及性欲的张力。

尽管在史密斯看来,贾科的画简直是一个尽善尽美的技巧世界。二中国人来了1994年是随着中国大陆留学生陆续定居的现象到来的。屈指算来,他们都已在澳洲居住超过五年了。与笔者一样,不少大陆来的画家,早已经把眼睛盯上了M奖。

因为些奖的风格比较单一,十分适合大陆画家们一显身手。大陆画家的独创意识不强,但技法上喜欢、也比较有实力与澳洲同行一较高下。相对A展来说,M展似乎容易入选一些。上一届,墨尔本的上海画家赵红斌一举人围,也鼓舞了后来者。

于是出现了如此的壮观:今年的近五百件提交的作品中,有十四幅是中国大陆画家的。经两位澳洲评委初次删选,选出的五十幅作品中,居然还有七幅是中国画家的。再选三十幅时,剩下了两幅。

除笔者一幅外,上海来的画家谢慧海本有两幅入围,为了保持一人一幅的不成文规则,评委留下了他去年A展未入围的一幅以超级写实主义手法画成的作品(见封底彩图正中心左数第四幅图)。由另三十幅准人围作品组成的落选展里,除谢慧海另一幅作品外,另有上海来的李宝华,北京来的张春林和广州来的李温迪三人各一幅。

这一中国现象引起画展主持人,道格莫兰先生的太太格雷塔莫兰夫人的惊奇。为了加强与中国画家的沟通,她还特地雇请了一位大陆来的学生作翻译及画展助手。

她于1990年人围。笔者于去年也是唯一人围的中国人,当时在开幕酒会上,是唯一的黄种人,加之英语不佳,颇有几份孤独感。今年则大不一样,除了A展三人外,同时举办的S展、W展亦各有一人入围。

这五人除笔者外,是:上海来的李宝华(A展),上海来的赵红斌(A展),北京来的王智远(S展),以及广州来的黄靖波(W展)。这一现象标志,随着中国留学生全面融入澳洲社会,中国大陆来的画家们,也正在从街头画像的低层次艺术活动,上升到澳洲本土画家一统天下的高层次的艺术领域。

应该强调的是,西方社会的优秀传统之一:公平竞争(即费厄泼赖)为中国背景的华人画家顺利进入澳洲艺术圈敞开了大门。通常所说有两种论调:一种流传于非英语民族圈,认为在画展评选获奖诸方面存在隐隐的种族歧视一种流行于包括澳洲艺术家自己在内的所有艺术家圈中,即认为A展有一个小圈子,圈内人永远能入围,轮流给奖,论资排辈,外人无法进人。

前者,笔者自己,以及此次A展、M展的评选状况均破除了这种猜测。还有一个小小的细节也可以证实:当我刚来澳的头两年,直听到不少同行劝我把画上签名写成英文,或者干脆取一个英文名字。但是我一直坚持用汉字签署我的正式作品。

结果是它们从未妨碍我的作品入选或获奖。 后一种说法,这次贾科的画获奖,已彻底打破了这种臆测。贾科完全是一个新人。本年度的批评,竟来自相反方向,即为一些有名望的老画家及基干队员(圈内人也)未能获奖而鸣冤叫屈,恰好证明评委会的超脱。

其实早在去年,笔者已有一次极深的感触,甚至是感动。1澳1贝尔里克:马尔考姆特恩布尔(油画)那时我首次入选A展,兴奋至极。知道在天文台山的SH厄文画廊还有一个A展与W展落选展,便赶去观看。

浏览中赫然发现了两位在A展获过不止一次奖的元老级画家,都是当今澳洲画坛最有地位的人物的作品。其中一位是女画家裘迪卡萨勃JudyCassab),另一位是埃利克史密斯(Eric Smith)。

这些名字相当于中国的周思聪或吴冠中。我当时立即想到,尽管可能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但倘若他们的作品人选,便绝不会再有我的位置。平心而论,这两幅画的确不是二位前辈的优秀作品,但倘若评委会是以资历名望或朋友关系来挑选的话,他们肯定可以进人的。

当时我的确十分震惊,感佩于西方这种严格的公平竞争精神。 居留澳洲的大陆背景的中国画家,除了冲击肖像展等几项大奖赛的这部分之外,也有另一部分以个展、联展方式从事现代艺术活动。

他们的共同努力,提升了中国大陆来澳艺术家的整体地位。年复一年,旅澳大陆画家正在成为澳洲有中国大陆背景的华人画家。笔者相信,五年十年,总有一位华人画家会夺得A奖或M奖,或S奖、W奖、D奖的桂冠。无论是谁,笔者都会欣喜雀跃,额手称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