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运蓝田酒庄 蓝田酒庄合伙人 马清运:在葡萄园享受酿酒之乐
葡萄酒在西方历史悠久,是最古老的生产力之一;而在中国国内,它成了富人们附庸风雅的时尚。对马清运而言,他感兴趣的是这种古老的生产力和中国农业智慧的表达之间的结合,也就是说,在一片种了几千年小麦的土地上种植葡萄。
图:马清运(左)在其建造的玉山石柴里。
从外表看,早已成为国际知名建筑师的马清运仍然没有褪掉陕西农民的印记。在西安蓝田的玉山镇见到他时,他和两年前几乎没什么改变:青灰色西服,黑色衬衫,方框眼镜,下巴底下精心保留了一小撮胡子。这样的装扮,和中国最重要的先锋建筑师的身份很搭配,但是想象一下,在葡萄园享受酿酒之喜的马清运,又该是一副怎样的造型?
无意间发现种植葡萄良地
他在家乡——蓝田玉山镇拥有一家红酒酒庄。这个离西安35公里的小镇,童年的马清运与伙伴们光着脚、露着背,快乐地过童年,一直延续到他20岁到清华建筑系求学。
十多年后,当他被评为“前卫中国建筑师”、并被雷姆·库哈斯称作“中国新文化革命的标记时,这位新锐建筑师又回到蓝田小镇,种葡萄,酿红酒,建起了一个由石头搭建起来的山居别墅。
葡萄酒在西方历史悠久,是最古老的生产力之一;而在中国国内,它成了富人们附庸风雅的时尚。对马清运而言,他感兴趣的是这种古老的生产力和中国农业智慧的表达之间的结合,也就是说,在一片种了几千年小麦的土地上种植葡萄。
在蓝田玉山建酒庄,一开始是因为马清运为他父亲造了幢房子——著名的“玉山石柴”。
在造房子的过程中,他无意间发现,陕西玉川一带,河两岸的斜坡面上都是从山上落下来的风化后坚固的石灰石,石头中间风化的孔洞和河谷上石块之间的缝隙,很适合葡萄扎根。而且这里的土壤雨后干得快,整个气候地理都与世界上盛产葡萄酒的红河谷和纳帕溪谷类似。
现在,马清运的葡萄种植基地有400亩(26公顷)左右。种葡萄一般三年可以结果,但马清运种了五年才结第一次果,在基地中真正能酿酒的葡萄也只有150亩左右。但他很有野心,计划将种植基地扩展到2000亩。
一肚子“酿酒经”
如今,马清运的主要工作就是品酒。他尽管酒量欠佳,却有一肚子的“酿酒经”,比如怎样的口感叫“woody”,怎样算是“fruity”;他也能讲出不同的酒在橡木桶里储存时间的长短所带来的口感微妙差别。比如“黑皮诺”,原味脆弱、细腻、敏感,橡木味太重就会破坏它的原味;而“赤霞珠”本身烈度大、“吃”橡木味的劲也大,在木桶里放的时间就可以比较长。
当然,马清运不会常年待在酒庄,他除了酿酒,还在上海开了一家建筑设计事务所,名叫“马达思班”;在西安,他租下一个曾经非常闻名但现在已经倒闭的纺织厂,先后与几十位当地艺术家签约,为他们提供资金和社会平台,建立推荐机制,吸引年轻艺术家们将艺术中心作为创作平台。此外,他还忙于授课、艺术策展。
目前蓝田酒庄的工作,主要由他的三个合伙人负责。他们除了打理酒庄的日常运营,还负责与当地政府及农民在土地租赁问题上进行协商。
在玉山,葡萄酒的研究、生产和销售已自成一体。那儿实行的是“庄主计划”,租上二三十亩葡萄园的农户就可以成为酒庄的庄主。还有“藏酒计划”——红酒刚榨成原汁的时候,酒庄可以帮客户保存、发酵、量身定制。
马清运的酒庄很顽强地在毫无葡萄酒传统的西安扎下了根。这里设有10层楼的酒厂、2层实验室、红酒研究中心,还有红酒学校,前景越来越好。他说,“做好了酒,做建筑设计就可以不带有经济回报的压力,那么建筑本身就更纯粹,因为自己的耕地自给自足。”
他在用“农村包围城市”的方式,输出一种对艺术理念和生活方式的思考。他说,“说实在的,我对现在的城市挺失望的。现在建设城市的方法太少,大家千人一面。所以我们立足于自己的设计中,希望能找到展现城市韵味的解决方式。蓝田的这些项目,作为农村都市主义的一次尝试,旨在将生态、经济、高附加值农业、当地劳动力、教育、艺术、及生态旅游相结合,促进农村地区的发展,并繁衍出社会经济层面上的地区文化可持续发展新形式。”
正如他所说的,他做红酒生意,“功夫不在酒,而在山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