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丰文11大弟子 高丰文退休生活:为足校奔波15年 帮弟子谋中超

2018-01-08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东北的初雪过后,沈阳西效胡台镇,凋落的杨树叶在冷风里飞旋,枯黄的苞米杆在球场上摇曳,盛极一时"高丰文足球学校"只剩下门口光泽黯淡的招牌.这里存放过很多职业球员的

东北的初雪过后,沈阳西效胡台镇,凋落的杨树叶在冷风里飞旋,枯黄的苞米杆在球场上摇曳,盛极一时“高丰文足球学校”只剩下门口光泽黯淡的招牌。

这里存放过很多职业球员的青春期,如今将安置许多人的晚年。这里,正在经历从足球学校到老年公寓的转型。转型的前提,是学校生源日益锐减的无奈。高丰文说,他去年尝试过完全免费招生,可还是只来了十来个孩子。“都伤心了,不踢了。”他叹了口气。

无论这种转型会给人带来何种情感反应,哪怕让喜欢足球的人们感到凄凉,但客观地说,足校改造成养老院有其先天的优越性。摆上台球桌或乒乓球桌,教室就成了老年活动室;两张长条形的课桌拼接在一起,就成了一张四四方方的麻将桌;学生宿舍里只需要增加一个卫生间,就成了老年公寓;可以容纳300名运动员进餐的食堂,是老年人用餐的现成场所……曾经的5块足球场,有两块早就成了玉米地,而正中的球场挖了水池子、修了葡萄架、盖起了长廊,剩下两块场地也接近荒芜。

不难想见,无人踢球的落寞感,在不远的明天,将会被老年人在这里消夏的舒适感所取代。

1994年的冬天,这里还是一片荒地,高丰文就是一名拓荒者,老伴王秀文则被戏称为在他的带动下“上了足球这条贼船”。学校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无一不是在二老手下、眼中出现的。次年5月,高丰文足球学校正式成立,14年过后,前辽宁女篮选手王秀文主导了这片土地的第二次创业,“以前都是她听我的,现在是她掌权,我帮忙。

”高丰文说,“搞足校也好,搞老年公寓也好,都是慈善事业,挣不了钱。”他介绍说,当地民政部门已经同意在这里开办老年公寓,“这块地方闲置着不用,你让它荒着多大的浪费呀。”

在高丰文种下的意大利白杨长成参天大树之后,他开始为老年人栽种山葡萄。目前,足校看起来就像一个工地,看不到一个孩子踢球的身影,仅有的几名学员也被送到别的学校“代管”。在这次老年公寓改造工程中,他扩建了几间带有火炕的平房,“我们北方的老人啊,有的特别喜欢睡热炕。

”有一些地方原封未动――两块足球场地和一层楼房,在高丰文看来,万一有更多的孩子愿意投身足校,这里仍然可以接纳他们的热情。“夏天这里全是一片绿色,可好看了。”他说。

白天,工人在为改扩建而忙碌,夜里,只剩下二老在这里看家护院。14年来,他们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度过,儿子在北京、女儿在日本各自成家立业。有时,二老会去北京看看孙子,儿女也会到足校探望父母。“我搞足球五十多年了,一直就没有‘家’的概念。”看上去,现在的足校和未来的老年公寓,可能是高丰文待得最久的地方,也更像是他的家。

在远离城市的足球学校里,在即将远离足球的老年公寓里,满头银发的高丰文夫妇生活得非常简单,简单到经常一天只吃两餐饭――人不多,做饭也麻烦,中午索性不吃或者随便将就两口。这样简单的日子,对于大半辈子都在体育系统供职的二老来说,却也自由自在。高兴自己做饭就自己做,想出去吃就叫个三轮到镇上去,王秀文说:“有时候累了,我们偶尔也会进城找地方洗个脚。”

每一年,高丰文都会出几趟远门,作为中国足球的元老级人物、中国足协顾问,“高爷”不仅要出席一些会议,他还要给一些新兴或重建的俱乐部当高参,从教练班子搭建到场地设施的过问,以及有关训练的建议。“对职业联赛,我是关心但不介入,或者说不是职位性的介入。”而通过电视转播,退休教练获知了里杰卡尔德、阿拉贡内斯等外国同行的观点。

除了足校为职业联赛输送过大量球员,高丰文对中国足坛的另一贡献是:历史性打入1988年汉城奥运会的那支中国国家队中,至少有11名高丰文的弟子正从事教练工作。现任河南建业主教练唐尧东,就曾在当年“冲出亚洲”的关键战役中进球立功。“他给我打过电话,说今年球队的成绩不太好,”说起中超最佳主教练,高丰文很高兴,“这孩子虽然没拿到联赛冠军,可第三名也很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