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柏鸿的爱人 浙江工人日报副总编俞柏鸿的身份切换

2018-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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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俞柏鸿,这个名字很熟悉,因为你可以在中央电视台及全国七八个卫视节目中看到他,并听到他的观点,有时甚至在开车时听电台节目,猛不丁就会听到他的声音.记者出身的他,原

俞柏鸿,这个名字很熟悉,因为你可以在中央电视台及全国七八个卫视节目中看到他,并听到他的观点,有时甚至在开车时听电台节目,猛不丁就会听到他的声音。记者出身的他,原本靠码文字讨生活,现在动动嘴皮子就能吃上饭,人称“俞铁嘴”。这可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本领,他还记得第一次被邀请到浙江卫视的《人生AB剧》担纲嘉宾,原本木讷、词不达意的他在聚光灯下却表现得出奇地好,一连五期节目都获得最佳嘉宾。

掐指算算,俞柏鸿从事媒体工作已然26年。从小就爱画国画的他,在从事新闻工作以后非但没有丢弃绘画的爱好,反而将这个兴趣化作手中匕首,剖析社会奇谭乱象中的弊病和症结。他的漫画与时评相结合的书籍已出了四本,第五本即将新鲜出炉,据说很多领导人都会放一本在案头,以供茶余饭后翻阅,一笑之后得获警示。

现在的俞柏鸿简直忙得焦头烂额,中央电视台及各大卫视节目约他上节目,他的主要阵地有两个:北京和上海,经常去北京早上飞去晚上回来,因而身边的朋友称他“空中飞人”,他也十分有幸因为飞行积分已达到白金卡,以至于去美国旅行的机票也可以全免。

但是只有俞柏鸿自己知道,上电视台做节目只是个短评快的过程,现在的信息对于老百姓而言,只是快餐式的走马观花。

观众可以随心所欲,他不能。他每一次当嘉宾都会把节目的台本收集下来,从1998年开始一直坚持到现在。他认为这些资料对上节目的嘉宾有很多帮助,但下了台很多人都丢弃了。可是他认为新闻也可以保留下来,也可以用作一种收藏和知识的深化。

他谢绝一切应酬,每到夜晚,都静心静气地画画、写作、阅读,将白天做过的节目、自己说过的话语进行总结和反省,将带有缺憾的口头评论转化为修补型的文字评论,投往各大报纸;或是将收视率极高的新闻经由自己的分析画成漫画。

他抵触用电脑作画,认为中国漫画的老一辈都以身作则,开了很好的漫画先河,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用手工创作其实也是支持国内漫画的一种方式。

王伯敏、华君武等大师级画家都曾给他的书题词。原省记协主席马雨农就曾这样评价过他的画:“新闻漫画,大多应时而生,对景而作,但其中的佳作却能经得住时间的检验,大浪淘沙,留存真金。”

俞柏鸿有三万多册的藏书,曾被评为“十大书香人家”的称号,就算坐飞机坐火车,他也会随身带书,因为知识养料是他作为媒体人每时每刻需要补充的能量。

问:您的漫画题材都是哪些地方得来的灵感?答:很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其实都是从电视上来,因为我做的都是以新闻评论为主的节目,而且现在涉及的面又广,各种民生的话题,反腐的、时尚的话题,老百姓喜欢看。

基本上,我做过的节目一个月会梳理一次,哪些是可以深化写成新闻评论的,哪些是可以变成新闻漫画的,这么一积累就积累了5本,这个收获非常大。

问:那您本职工作是报社副总编辑,频频上电视节目和出书对您意味着什么?

答:有人对我的新闻漫画有一个误解,以为是赚钱行为。其实我是从2000年开始画的,也是因为参加电视新闻评论以后,这相当于衍生产品,一方面是我对新闻的再吸收和深化,储备下次评论的素材和经验,另一方面也出于个人爱好。

我们不同于演艺明星,有时甚至是公益的,收入很微薄。有一次我在北京琉璃厂打车打不到,后来有一辆出租车直接开过,又从50米处倒车到我面前,问我是不是俞老师,说他看过我的新闻评论觉得挺解气,让我上他的车。后来才知道当时他急着要去交班,但认出我后立即载我上车,而且73元车钱一分钱不要,推了半天我扔了100元跑了。我认为有时候替老百姓说话,他们心里还是会认可你的。

问:也就是说,新闻评论是您为社会发声的职责,画漫画则是在此基础上应运而生的自己的一种兴趣?

答:对。我觉得做电视评论员有两个要求:叙述的要求、知识积累的要求。我有一个把握比较准,电视当中主要是收视率,评论以后他们收视率高的,也就是说老百姓关注的,我会在台下再做一些功课,把它画成漫画。

问:您在做电视新闻评论时有没有个人的准则和拿捏的尺度?

答:现在的电视新闻节目要求时鲜,很滚烫的新闻可能上节目前才刚拿到,编导会给你台本,要求你即兴发挥。这其实对你个人一个积淀是有硬性要求的。我为什么经常说这种思考是一种流水线呢?其实也是促使自己去学习,现在很多人上电视都是深思熟虑,而且一定要准备提示器,我不需要。

这也是一个磨砺的过程,现在即兴的多。但即兴的机会多了,有精彩的时刻,也会有很多遗憾,那就只能进行修补,回家以后写成一篇评论拿去发表。作为一个媒体人,要知道法律、政策、行业的底线,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还有就是尊重社会公众的需求。

问:您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吗?现在和之前做节目是否有很多的差别?

答:对对,我之前性子很急,现在好多了。以前也是因为在节目中想标新立异,搏出位以吸引眼球。但是有时会误导观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上海电视台发生过一件事情,其实事情很简单,谈上海大学生就业的问题。我当时没加思考,说出“让上海大学生离开上海”,我的观点很明晰:上海有支援全国的一种传统,现在大学生为何不愿意离开上海,像前辈那样去支援全国的建设?我甚至举了个例子,你在上海找不到工作,但要是你到我们浙江绍兴,说不定通过自己的努力会成为CEO,如果上海的女孩子嫁到丽水说不定还得到大家的尊重。

我没想到这期节目一出来,在网络上的点击是30多万,各种留言淋漓尽致地抨击我,而且上海台收到了上百封来信,要求整个上海封杀我。

有些骂得很凶,有些也很理性,我仔细看过,有的留言竟然写了8000多字,说上海人爱上海是有历史根源的,你这样说太片面了。他们这样认真地反驳我,让我开始反思自己。我觉得上海还是很包容的一座城市,现在不光是上海台,一些地面频道,纯粹上海话的节目,我也是评论员。

问:做评论时需要一个抽象而发散的思维,但是漫画又需要一个很具象而凝聚的思维,您怎样同时做好这两项工作,或是说怎样去转换这两种身份?

答:人家看我是个风风火火的人,其实我是一个很静的人。我性子很急,但是每天都要静静坐下来画,雷打不动地坐到(凌晨)一点钟。我晚上不参加任何应酬。上了场,聚光灯下,像打了鸡血,但是最享受的是和朋友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或者一个人坐下来看书画画——我真的有时候怀疑自己是双重性格。

确实现在很多人都独善其身,我是作家,我就在书斋里写书,一切东西我都不屑一顾。但是我这个人不一样,下里巴人我也喜欢,阳春白雪的我也喜欢。

就像你刚才说的,这两种反差我怎么结合起来,我认为那个时候,在电视上我比作是冲锋陷阵,下来以后我是在总结战役,总结以后是为了以后仗打得更好。我认为自己以前会有虚荣心,但现在更多的是一种社会使命感。

问:您是一个喜欢结交朋友的人,会不会因为经常上电视说一些犀利的观点而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