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玉张曼玉 关锦鹏称《阮玲玉》不能重来 张曼玉表现很感人
关锦鹏是极少数将阮玲玉搬上银幕的导演之一。更出众的是,关锦鹏的《阮玲玉》并非纪录片,却格外成功地还原了真实。张曼玉因为这部电影不仅成功甩掉“花瓶”称号,还成为第一个在国际电影节上封后的华人演员。在阮玲玉逝世70周年的2005年,关锦鹏忙着打造另一部以上海三四十年代女性为主要刻画对象的影片《长恨歌》。记者联系到关锦鹏时,他正准备开拍当天的戏份。时隔十余年,关锦鹏对《阮玲玉》这部电影,反而不如吾等奉若典藏,他只是以淡淡的口吻回应着:“《阮玲玉》不可能重拍。它就是那一部电影。不可能说 换个人、换个时间,再来一次。”
别往阮玲玉脸上贴金
拍摄《阮玲玉》是关锦鹏一时冲动,向公司提出的动议。那个时候,他刚刚与梅艳芳以及张国荣成功合作了《胭脂扣》。关锦鹏爱煞了片中女人穿旗袍的感觉,突发奇想,希望能够将上海30年代的某个女演员的故事搬上银幕。“选择阮玲玉,是因为我觉得她几乎是和中国无声电影同步的。”关锦鹏认为,中国的无声电影自阮玲玉死后就基本消失了。另一个让关锦鹏非阮玲玉莫属的理由,是他当时非常希望与梅艳芳再度合作。“我想让梅艳芳与阮玲玉有一个对话。因为她们的背景经历太相似了,我想把电影表达成,一个30年代过去的女演员与一个90年代的女演员,她们在相同的成长背景之下,不同发展的命运轨迹。想营造她们进行跨时空对话的感觉。”
“其实,”关锦鹏特地强调说,“我想拍的是那个年代的女人的命运。阮玲玉是一个很好的演员,但许多之后关于她的传记,称她是个表演艺术家,我个人觉得是有些往她脸上贴金的。阮玲玉还是一个女人,她身上具有普通女人的特质。只不过,她是一个‘命运’与众不同的女人而已。”
想借“阮玲玉”探讨电影本质
《阮玲玉》为关锦鹏带来了极高的荣誉,尤其他让“花瓶”张曼玉彻底转型,更是至今仍被人们津津乐道。但关锦鹏直到今天依然坚持,自己当时拍摄《阮玲玉》,对拍电影过程的关注,远胜于传记的本身:“我感兴趣的并不是重塑阮玲玉的一生。我当时想的是如何通过电影这个媒介,探讨一下电影的本质,它的真与假。”
所以关锦鹏在最初定下梅艳芳出演阮玲玉的时候,他所作的剧本,描写梅艳芳生平比阮玲玉的还多。“如果由梅艳芳来演,90年代的戏会比现在多很多。影片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主要以访问和对谈的形式出现。我想我也不会以彩色与黑白交替拍摄,全片会以彩色表达,完全是讲梅艳芳的事。”他说。
后来梅艳芳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接演该片,阮玲玉才变成了张曼玉。现在的关锦鹏很避讳将梅艳芳与张曼玉谁更适合演阮玲玉进行一个比较,“这是没办法比较的。虽然偶尔也会设想如果换一个人,电影会是怎样的光景。但我要说,《阮玲玉》是唯一的,不可能重来。而张曼玉当时的表现,在拍摄的过程中,已经很多次打动了我们。” 早报记者 刘嘉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