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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博士陈远辉近况 “蛇博士”陈远辉的桂东情缘

2017-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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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蛇博士"陈远辉在曾经工作过的东洛卫生院留影红网桂东站5月9日讯(通讯员陈俊文)"如果没有我在桂东的几年磨练,就没有我今天所取得的成果."近日,65岁的陈远辉

“蛇博士”陈远辉在曾经工作过的东洛卫生院留影红网桂东站5月9日讯(通讯员陈俊文)“如果没有我在桂东的几年磨练,就没有我今天所取得的成果。”近日,65岁的陈远辉饱含深情地面对40年后相聚桂东的老知青说。

陈远辉,个子不高,精瘦干练,鼻梁高挺,一头白发,满脸银色的络缌胡子,一双深邃的眼睛闪动着智慧的光芒。陈远辉是谁?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蛇博士”——湖南莽山烙铁头蛇研究所所长。陈远辉不是桂东县人,却与桂东有着深深的情缘。

进山,与桂东结缘

陈远辉,1949年出生于广东省罗定市双东镇龙凤村。父亲陈啟云是广东人,母亲李玉花是湖南道县人。父亲任过国民党的军医。

1956年,父亲面临人生的选择,去郴州?还是去桂东?父亲毅然决然选择了偏远的桂东,并在该县一中做了一名校医。7岁的陈远辉随父到了山区桂东。此后,陈远辉在桂东读小学、初中,1965年夏天,他以优异成绩考取了郴州卫校中西医专业。

陈远辉读中专时,恰逢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他和他的同学被耽搁了半个学期的学业,学校只好给学生们补习,推迟了半年毕业。1968年12月,陈远辉他们迎来了毕业的季节,这时,伟人号召广大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学生们响应号令,纷纷卷起铺盖走向“广阔天地”,接受“再教育”。陈远辉到了桂东,在青山公社(乡)彩洞大队(村)彩洞生产队(组)插队落户。

山沟里,磨练人生

如果说,桂东是湖南的“西藏”。那么,“彩洞”就是桂东的西藏。

“那时,去彩洞,没有公路,从桂东沙田出发,得翻山越岭,要走90华里的山路。”陈远辉回忆说,居住的地方是一幢盖杉皮的干打垒旧房子——彩洞生产队的一间保管室。他每天与瑶民一道出工劳动——种地、耕田、耘田、伐木,背圆木、杉条、挖蕨……到了晚上,靠点燃松枝、竹片来照明。

刻骨铭心的是有一次与瑶民打着火把去拽石嫩(方言:石蛙),到了一个荆棘丛生的山谷水涧,借着火把的光,忽见到处都有蛇——树枝上盘绕着的,往前走有蜷伏着的,往后退有弯曲行走的,有的还仰着头、吐着舌性子。

看看水涧两旁荆棘丛生的土坡,也有蛇忽隐忽现。他没料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蛇,顿感毛骨悚然,脊梁发冷。其实,在桂东,有石嫩的地方就有蛇。那一晚,陈远辉与他的伙伴小心翼翼地忙乎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亮时才走出危险区。

彩洞,偏僻、山陡、路遥,卖农副产品、买生活用品全靠肩挑手提,要走几十里山路到汝城南洞圩去。彩洞的水田面积少,加上气温低,野猪多,粮食、玉米产量很低,就是到了上世纪90年代,瑶民也还没有真正解决温饱。

陈远辉在彩洞插队的岁月,家家户户靠国家拨给每月每人10斤救济粮谷来维持生计。有时,救济粮赶不过来,就得挖蕨菜来充饥,他们用蕨菜根磨成蕨淀粉,制成蕨粑来吃。在没油吃的日子,吃那色黑黄、味道涩的蕨粑,吃多了,显然消化阻滞不畅,方便时,不得不手持竹片来帮忙。

陈远辉居住的屋旁有一家毛边纸厂,久之,陈远辉也学会了造纸。在彩洞的日子,劳动累,生活苦,是最常见的事。陈远辉伤心的是,纯朴的瑶民被毒蛇咬伤后失声恸哭,无药可医的情景。

在那样艰难困苦的地方,陈远辉磨练了一年。1970年,陈远辉被抽调到和平公社(今沤江镇)竹坑大队(村)黄泥坑生产队(组)搞工作组。

“去竹坑比在彩洞强多了。”陈远辉说,竹坑生长有一种豇豆,俗称“饭豆”、“老人豆”,将采集来的豇豆,不剥壳去皮,一枝枝,一朵朵,放到铁锅里煮,不一会儿就熟了。吃豇豆,既温饱肚子,又美味可口,如今依然喜欢吃。

工作组就是组织、帮助大队完成莳田、收割的任务。为了完成春天莳田的任务,他向工作组组长提议,将大队、生产队的一丘丘的稻田责任到人。组长采纳了。结果,竹坑大队是全公社(当年的和平公社)第一个完成莳田任务的。任务完成了,结果却遭到了批评。为什么?因为那年月“联产承包”是批判禁止的。

1971年,陈远辉分配到了东洛公社(乡)卫生院从事医疗工作。从此,他回归了医术的本行。这一年,桂东至江西遂川(桂东段)的公路在如火如荼建设中,这条省道线的桂东段,每一个公社都有任务,东洛公社的任务在寒口,陈远辉被派遣到那当医生。

该年12月路通了,他回到了东洛。1973年4月28日,湖南药材生产现场会在桂东召开,会议是落实中草药材“当地生产,当地供应”的精神。会后,陈远辉如沐春风,因为他学的是中西药,他成了东洛中草药材采集、生产的骨干。他为人随和,又有一技之长,卫生院二楼——他的住所常常成了老百姓、知青们海阔天空畅聊的“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