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沙李辉 曹喜蛙:冷看李辉与文化老人文怀沙

2018-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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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李辉是记者出身的学者,以研究文化老人著称,他的文章我也比较喜欢,记得我们曾经有过几日交往,那是我参加<北京文学>在山西大同举办的一个青年文学笔会,参加那次笔会的

李辉是记者出身的学者,以研究文化老人著称,他的文章我也比较喜欢,记得我们曾经有过几日交往,那是我参加《北京文学》在山西大同举办的一个青年文学笔会,参加那次笔会的有著名作家汪曾祺、评论家李陀,当时李辉也参加了,但那时他应该还年轻,后来我查过那时他应该在《北京晚报》当记者。

对李辉我印象还是很深刻的,我那时刚进入文坛,老喜欢改笔名,所以很爱研究人家的笔名,而之所以他给我的印象深刻是因为李辉这个名字似乎很普通,不像个笔名。记得当时我请在场的人都签名留念,记得他的字很不错。但后来我们没有联系过,有一次我还试图联系他,但似乎没有回应。但我还是很尊敬他的,因为时不时在书店我都会通过他的书了解一些文化老人。

至于文怀沙,我是到北京以后才慢慢知道的,记忆最深刻的是在诗人艾青家里,艾青的夫人高英赠送我们一张卡片,那卡片是一张特殊的生日卡片,是文怀沙的诗与书法,那诗还是很有古意的,是专门祝贺艾青生日的,其中的楚辞标志“兮”字不少。

以前我也研习过楚辞,就是熟读《楚辞》,有很多字我都认不全,整本书我标了很多拼音。受屈原楚辞的影响,我还给自己取了个很唯美的笔名“衣芰荷”,现在看有点女气,幸亏我后来没怎么用,但屈原那两句我还是很喜欢“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的确很美。

因为喜欢屈原楚辞,所以从那次开始对文怀沙就有不错的印象,后来也去过他家拜访过,记得他住在一个酒店,后来才知道他好多年都把酒店当家。那次去他家,同去的还有一个女诗人,看得出来有女诗人在场他很能说话,看得出来他的诗人风流倜傥本色,很张扬,口无遮拦,在老辈人看来这个应该是个“毛病”,但从文怀沙活了那么大年纪看,那应该是更自然不过了,反而是那些活的很古板的人比较累和拘谨。

文怀沙没有否认过他一向喜欢美色,所谓“平生只有两行泪,半为浮生半美人”,其实这两句诗并不是文怀沙写的,但这两句诗却是因为文怀沙才广为现代人熟悉的,因为他经常挂在嘴边。

文怀沙其实一直就是个有争议的人物,那些喜欢他的名人我不知是否是真喜欢他,没有研究过,但讨厌他的名人却可能是真的讨厌他。但我们明白,往往被讨厌的人也并不是就真的那么令人刻骨的讨厌,再反思下,有时我们非常讨厌的人为什么还有人喜欢呢,可见这个事情还是有两面性和歧义的,不可一棍子打死。电影《姨妈的后现代生活》里,周润发主演的那个角色据说就是以文怀沙为原型恶搞的。

但文怀沙这个人应该还是个宝贝,说“国宝级”宝贝也未尝不可,他的确是个值得研究的文坛“老顽童”“老流氓”“老无赖”,要知道“老顽童”“老流氓”“老无赖”的现代语境与当时截然不同,五、六十年前一个人要被说成“老流氓”真的是要做监狱的,二、三十年前可能要被从严“枪决”的。

另外他还是真有学问的,你不能说他没有学问,他那样子类似歌德名著《浮士德》里的活灵活现的浮士德博士,尽管他的学问有时的确有点“少儿不宜”。

对这样的文坛宝贝,说来还是应该爱护的,因为太难得了,中国人一向古板,而这样“海派”的文怀沙应该能让国人活的更自在点吧。要不是他这么有意思,恐怕李辉也不会费那么多功夫去“考古”,可见文怀沙还是个真的活着的“文物”,即使是个赝品的国学大师也是很“鲜活”的文物,再说“国学”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季羡林那样的“国学”,我们的文化上下五千年一万年,“文氏国学”也可以让他这一家存言。

李辉对文怀沙的考证,说来也是很有意思的,要不是李辉的考证、翻老底,很多人怎么知道现如今如此风光的“大师”曾经那么猥琐、坎坷,正如很多人不知道连耶稣当年也是被判的“招摇撞骗罪”?不知道当年的前苏联的著名诗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约瑟夫·布罗斯基(1940——1996)也曾被判“社会寄生虫”罪,历史有时很荒谬。

我支持李辉对文怀沙的考证、研究,不管考证的结果是什么,只要他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不能因为怕什么就不了了之,现在的学者很多都是为斗粮谋,所以李辉这样本份的学者也是稀罕的了。不能简单说李辉发布了他的学术研究结果,就是人身攻击,应该说他也是很严谨的,都是有据可查的,尽管有些“据”未必就是绝对正确的,所以他在那篇文章中的“求教于文怀沙”还是相对严谨的,未必不是发自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