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麦十二月 9月24日 纪念戈麦诗会:纪念诗
今天是戈麦逝世10周年的日子,五四文学社在三教105举办了一次纪念活动,出席嘉宾有戈麦生前好友和同学以及诗歌评论家,更多的是众多热爱诗歌的学子。
到场的诗人并不具有我想象中的诗人的诸多特征,比如大胡子、长头发或是瘦高的个子。如果不是主持人介绍,散落坐在教室中的诗人们是不会暴露出来的。
戈麦生前最好的朋友西渡说,他也是那个时候迷惘一代中的一个。桑克也说,他和戈麦经常谈论的是西渡在那段时间的反常,是戈麦的死让西渡活了下来。他说,如果自己也死了,戈麦的天才就永远埋没而没有人真的了解,他活下来的动力就是为了让世人知道这个殉诗的“半神”和“天使”。一群敏感的年轻人,用诗歌抒发自己情感的同时,也对人类和人性充满深深的忧虑甚至绝望。
西渡的演讲可以说有些木讷,我想善于用文字和诗句去表达的人,一定不是一个滔滔不绝的口若悬河者,这就如同盲人的敏感在于触觉。但是,当西渡朗诵戈麦的诗歌时,并不高昂的音调中蕴含着一种激情,这也许是对先逝者最好的悼念。
大部分的朗诵者都是不敢恭维的,只是最后几名同学激情四射的语调,才让听众真正感受到诗歌的韵律和神情。
在纪念活动行将结束的时候,一名站在讲台旁仰望天花板的男生走上台,拿起板擦,擦掉了黑板上“纪念诗人戈麦”中的“戈麦”两个字,其间他在说什么我无法听清。“纪念诗人”,在诗人缺席的年代,的确需要纪念了。然后,他又擦掉了“人”,黑板上赫然留下了“纪念诗”——这几乎是最“酷”的行为艺术了。
教室里静悄悄,也许每个人都能够理解这其中所包含的不满与失望。他说自己一个朋友在一个月前去世,接着朗诵了一首悼念朋友的诗歌。浓重的口音令我无法听清那些组合成诗句的文字,但他的行为为这场诗会赋予了另一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