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麟和多少男的上过 孔笙丨这位导演及其团队撑起国产剧半壁江山

一部《父母爱情》,让梅婷成为第30届飞天奖视后;一部《琅琊榜》,让万千观众重新认识了演员胡歌;一部《欢乐颂》,让王凯、靳东等明星长期占据热搜榜。三部大剧各具特色,但导演同为孔笙。

作为“口碑与票房齐飞”的金牌导演,他是如何从默默无闻的摄影师,到如今的“良心保证”?在烂片雷片充斥荧幕的当下,这个山东汉子又如何打造国剧口碑与收视的双赢?让我们一起走进东阳正午阳光影视有限公司董事、知名导演孔笙的人物故事。

2015年的国产电视剧是 “孔笙和他的团队年”,这一年,他们有《伪装者》、《琅琊榜》、《父母爱情》、《青岛往事》、《温州两家人》和《他来了,请闭眼》六部作品播出,工作之繁忙可见一斑。以至于自称小时有“多动症”的孔笙遗憾于现在的生活几乎除了工作,已没有太多户外运动,只好寄情于打游戏,但结果也是手机里存了一堆游戏,却无暇玩耍,“没有一个通过关。”

有种矛盾常年盘踞在孔笙的作品中:一端永远是“评价高”,另一端有时是 “没获奖”,但更多时候是 “没人投”、“没人买”,和“买下来了也没人看”。直到《琅琊榜》打破这个魔咒,《欢乐颂》彻底把魔咒掀翻。

《欢乐颂》拍到一半,孔笙剪了一小时的片花给圈内朋友们看,得到的反馈是“蛮好看的,跟目前市场上的一些故事片感觉不太一样”。这个“不太一样”让他高兴又忧心。但在制片人侯鸿亮眼中,这意味着商业上的冒险:电视台收购剧集的人会根据过去的收视数据总结经验,因此,每一次推翻旧有经验的创新都存在被拒绝的风险。

《欢乐颂》播出时,有“好事者”专门把某些画面放大,并据此去“检查”剧中提及的网页,竟然发现剧组还真的为剧中人物安迪和奇点开设了可用的社交账号。安迪被诽谤时镜头里出现过的八卦网站页面,到现在也真的在网站上可供查看。大批网友跑到页面下方留言,一边评论着“剧组道具不容易,居然编得一本正经”,一边把截图发到社交网络,感叹起剧组 “处女座般的用心和极致”。

而孔笙的新目标是:“一直说我们不会拍女性,我想改变大家的想法。”他以自己20多岁的女儿为蓝本,了解年轻女孩们的生活, 还从网上、隔壁公司找来一群“小女生”,搞了两次座谈会。这几天,他又忙着与陈乔恩、靳东合作拍摄网剧《鬼吹灯》,目前,孔笙为了拍好这部作品,已经进入闭关状态,开始全力打磨剧本了。

新华网评论他为:“成本控制最好的导演”,作品传达人性中那些温暖、正面的价值。制片人侯鸿亮,导演孔笙,一看这俩名字,就知道这片绝对是2016年最值得期待大剧。

二、“非专业”导演

对不少观众来说,孔笙这个名字是今年才横空出世的,可是对于了解国产剧的人来说,孔笙早已是才名远扬。

1、非科班出身

孔笙始终称自己是一位“非专业”的导演。他大学学的是中文,但生性好动、坐不住,又在看电影的过程中培养了对影像的敏感,于是,毕业后在一家小杂志社干了不长时间的编辑后,孔笙就辞职当了摄影师,很快,他从摄影助理、副摄影师又做到总摄影师,在影视圈里也小有名气,曾获得过“飞天奖”最佳摄像、“金鹰奖”最佳剪辑。

当时热播的《白眉大侠》、《甘十九妹》的摄影师就是孔笙。在片场,孔笙有时会给导演提一些有益的想法,慢慢地,就有朋友鼓励他去当导演。于是,从1991年开始,总摄影师孔笙就成了导演孔笙。

2、一个细节控深度患者

孔笙导演被称“拍遍中国近代史的百年”,团队在业界出名了的爱折腾。

在拍摄电视剧《温州一家人》的时候,孔笙带着剧组跑遍了天南海北。从陕北到东北,从东北到俄罗斯,然后到法国、意大利,孔笙说: “一部30多集的电视剧,哪个民营公司都不可能让你这样去做。但我们咬咬牙,精打细算下来,也没有花很多的钱。”

在拍摄《战长沙》的时候,剧组曾把横店一个最有名的旅游景点占了两个月,对这个景做了全面的改造。后来拍完了,被要求全部恢复原样。“花了很多钱改的景,还要花钱改回原样。别人说我们组太有钱了,其实并不是。电视剧只有把氛围营造好了,才能让观众产生真实的代入感。”

3、铁三角

在圈子里,孔笙和制片人侯鸿亮、导演李雪等组成的创作班底被称为铁三角。他们之间的战斗情谊,是在多年的合作和打拼中,慢慢培养起来的。圈内曾流传着一句话:“山影在,国剧可待。”说的就是以孔笙为首的这个团队,山影是山东影视制作有限公司的简称,被称为国产正剧的“标杆”。

孔笙上世纪90年代初进入山影开始拍戏,李雪和侯鸿亮后来也来到山影,他们称孔笙为 “孔哥”,“孔笙是我们俩的老师”。去年年底,几人又相继离开山影,来北京成立了东阳正午阳光影视有限公司,并拍摄了《伪装者》、《琅琊榜》、《他来了请闭眼》等电视剧。

制片人管钱、导演追求艺术效果,通常在很多剧组,两者搞不好就会互掐。 而孔笙和侯鸿亮合作,导演想着为制片人省钱,制片人惦记着拍摄效果,大家形成一个互相关心的集体。孔笙说“关键的时刻,你觉得拍摄实在是太费钱了,制片人的一句’这钱花得值!’你会觉得特别温暖。”

三、2016,仍然很忙

即使在离开山影、成立“正午阳光”四年后,孔笙扔保持着山影的制作精髓:“离开是为了更大的创作空间,但山影的传统依旧在。”所谓传统,被他解释为“互相理解”:领导理解创作者,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给足自由;创作者也理解领导的处境, “脑子里绷着根弦,别胡来”——谁说妥协不是一种理想主义?在外界看来,“山影的黄金时代”恰是一群理想主义者与开明的体制共同铸就的辉煌。

在诸多作品中,孔笙最偏爱《生死线》,这部48集的抗战剧,投资仅2000多万元。“拍得很苦,钱不够却又想着拍好。感谢那时候有热情、有激情、有一批好演员。”战争能让人性迸发火花,战争剧因此始终萦绕在孔笙心头。他未来的心愿就是拍一部战争电影。

2016年,孔笙依然很忙:《琅琊榜2》正在修改剧本;手上的《鬼吹灯》网剧关键细节仍在思量;准备执导的电影已稍有轮廓,还要继续筹备。孔笙说:“热情依然有,但年纪大了。再带几个年轻导演、再拍几部剧,我想就差不多可以了。”

说起自己的“收视长虹之道”,孔笙则表示,无他,但喜欢和能吃苦而已,“我希望大家在做一件很苦的差事的时候,都能以一种玩的状态来面对,在愉快的环境中享受整个创作过程。”

   提到国产电视剧,很多文青不屑一顾,甚至深恶痛绝。在美日韩剧三重夹击的网络时代,看国剧仿佛已成low逼的代名词。美剧和日剧的兴起培养了一批高水准的观众,因而国产剧必须有足够好的东西,才能吸引他们,这个“好”不仅体现在导演对细节的把控上,还体现在市场和艺术之间的平衡感。

相信,随着像孔笙这样的优秀电视人的涌现,国剧终会迎来黄金时代,让我们一起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