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长情的告白-张艺兴
楔子
张艺兴在一个雨天接到了陌生的包裹。包裹上没有署名。快递员披着雨衣狼狈地站在门口,他递给他一块毛巾擦脸。
他把可能会给他寄包裹的人在脑海中细细地数了一遍,唯独想到的只有一个人。知道他喜欢玫瑰花的人并不多。
包裹里是一沓保加利亚玫瑰花田的照片,很厚。照片上是各式各样的玫瑰花,漫山遍野。
而最后一张照片,是陈诗茗置身于一片玫瑰海中,回眸凝视镜头的她,笑靥如花。
照片的背后,是一排娟秀的字体。
艺兴,我要结婚了。祝福我吧。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张艺兴和陈诗茗的相识,是在一个炎热夏日的午后。
他受鹿晗所托,去CD店拿预定的东西,其实他去这家CD店已经好几次,但从来没见到过陈诗茗,更不知道她就是这店的老板。
所以当他第一眼见到在CD店角落的电子琴旁弹奏的陈诗茗时,竟然一时间看呆了眼睛。
该怎样形容这样一个女孩儿呢?店外灼目的日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张艺兴能够看到空气中漂浮的金色小尘埃,而视线所定格住的那个女孩儿,她灵动的手指和轻轻浅浅的笑颜透露着一番恬静于美好,那一刻,张艺兴摒弃了脑中一切的蝉鸣与喧嚣。
一曲毕,张艺兴唇角的梨花涡愈发深邃,他走过去,眉眼是忍不住地赞叹。
“少有人能将卡门演奏到这个程度了。”
“哈哈,没有,我也只是随便练练手而已。”
那天下午的时光过得飞快,直到天边泛起层层嫣红,沉浸在音乐交谈中的两个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真是不好意思,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张艺兴将手中的CD和耳麦放回柜台上,有点儿尴尬地抓了抓脑后的碎发。
“陈诗茗,我是中国人。”
陈诗茗朝他友好地伸出一只手,唇角飞扬,是张艺兴不敢直视的美好。
他乡遇故知于张艺兴来说无非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张艺兴也笑起来,眉目如舒展的花朵。他伸出一只手,郑重其事地握了握陈诗茗的手。
“张艺兴。”
陈诗茗站在店门口,望着张艺兴背着吉他远去的背影。夕阳的余晖从云层倾泻下来,整个世界在陈诗茗眼中一片绯红。
见到鹿晗之后,张艺兴才发现,预定的CD忘记拿回来了。
张艺兴没有早起的习惯,是腰伤,让他早上醒来的时候疼地不敢乱动,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
一大早宿舍的门铃就响个不停,张艺兴躺在床上心烦意乱。宿舍里其他的练习生都出去了,唯独他今天不用去排舞,所以就流了下来,但难得的清净也在此刻荡然无存。
“来了来了,稍等一下。”
张艺兴随便往身上套了条床单,捂着后腰一路小跑到门口,心里是不住地暗骂。
“一定又是哪个混蛋忘记带钥匙了。”
但事后张艺兴就后悔了,当他全身上下只有腰间裹的一条床单和床单里面的小内裤,就这样暴露在开门的一刹那抬眼往室内望去的陈诗茗的眼眸中时,张艺兴忽然觉得,这时候让他去死他都愿意。
“您好打扰了,我是来...”
陈诗茗的反应远出乎张艺兴的意料之外。话说到一半,就在张艺兴傻愣愣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时候,陈诗茗已经重重将们带上。
张艺兴恍然大悟,随后立刻奔回房间开始换衣服。但他肯定不知道,此时陈诗茗的脸正贴在大门上,借着门冰凉的温度给自己降温。
大门再次打开,面前的张艺兴已经换上了一套灰白色的家居服,颇有几分邻家哥哥的味道。这种温婉的气质,正是在自己面前疯起来不顾形象的鹿晗所无法比拟的。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来拿鹿晗的衣服的。”
陈诗茗有点儿尴尬,两只手在空气中不断笔画着,张艺兴清楚地看到她面颊上一片淡淡绯红,眉眼中是细碎的星辰熠熠。
“啊,不打扰不打扰。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虽说两个人在CD店相谈甚欢,但是毕竟只有一面之缘,张艺兴有些拘谨地笑笑,连走路都不会转身走了,直接倒退着往厨房赶,随即砰地一下,撞在客厅的茶几上。
“你没事吧?”
陈诗茗慌忙走过去扶起张艺兴,眼角却噙着一抹淡然的笑意。
窗外是一排梧桐,盛夏里正值枝繁茂盛,风拂过的时候总要传来一阵阵让人心悦神明的摩擦声。树下是一片掉落的树叶,阳光透过繁盛的职业照射进窗子,是一片斑驳陆离的美好。
同一时刻两次出丑,张艺兴尴尬地几乎想要跳窗。殊不知心里早已情根深种。
那阵子猪流感正盛行,公司不得以停了练习生所有的课程。
时下最流行的无非就是感冒,张艺兴因为晚上睡觉忘记关了窗户,荣幸地发烧了,所以只能躺在床上享受百无聊赖的假期时光。
但是陈诗茗的出现,愣是让张艺兴的小日子过出了过年的味道。
张艺兴这次学乖了,以后只要他自己在宿舍,开门的时候绝对是穿戴的整整齐齐,就差连牙齿都要打上增白剂,因为能时常来宿舍敲门的只有陈诗茗。
张艺兴也是后来才知道,陈诗茗和鹿晗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两个人关系好到非同一般。而陈诗茗也是为了鹿晗在韩国做练习生有个照应,所以才放弃留学的机会跑到这边来开CD店。
而每次造访张艺兴他们的宿舍,无非就是帮鹿晗更换换洗的衣服。
后来便捎带了张艺兴的。
陈诗茗心里很疑惑,她给张艺兴洗的衣服也不在少数,但是很少有见张艺兴再穿的次数。
“艺兴,你这件T恤穿了有两三天了吧,拿给我帮你洗洗吧。”
张艺兴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碎发。
“不用了,怎么能每次都麻烦你呢。况且最近公司给放了假,我有的是时间啊。”
陈诗茗笑笑,没好多说什么。但下一秒却倏地惊叫出声。
“艺兴,杯子满了!”
张艺兴猛然回过神儿来,低下头,杯子里的咖啡已经满了,正在汩汩地往外冒,手里的咖啡壶还在不停地往里倾倒着,自己竟然全然无觉。
张艺兴急忙放下咖啡壶,手忙脚乱地找抹布,手肘却在经过杯子的时候又不小心将杯子撞翻,洒了陈诗茗一身。
张艺兴觉得整张脸部的血液都在翻滚叫嚣着,烫地厉害,脑子里是一阵又一阵地眩晕感。
“艺兴,艺兴?”
第三次出丑,张艺兴忽然就觉得,在陈诗茗面前自己永远也留不下一个完美无暇的印象。
圣诞节的前一天,张艺兴接到陈诗茗的电话。
窗外是纷纷攘攘的雪花正从天际倾泻下来,放眼望去,在路灯下的积雪是一片昏黄和温暖的颜色。
张艺兴趴在窗户上,往玻璃上面呵气,然后用手在呵了白气的地方写写画画,却又在来人的时候迅速擦掉。
“在干嘛呢?”
鹿晗抱了一碗的葡萄,一边嬉笑着一边忙不迭地往嘴巴里塞。
“没事,闲得无聊。”
张艺兴慌忙擦掉玻璃上的呵气,转过身来要抢鹿晗手里的葡萄。鹿晗一个闪躲,张艺兴扑了个空,跌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鹿晗不顾形象地大笑,捏起一个葡萄酒塞进张艺兴作势抱怨的嘴巴里。而陈诗茗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艺兴,是我。”
电话另一头的陈诗茗声音哆嗦着,还夹杂着传来风声呼啸而过,显然被冻得不轻。
张艺兴皱了皱眉头,抬眼往窗外望去。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是一片纯白蔓延开来,漫天的雪花如柳絮纷飞,好不美丽。
“我带了点吃的来,在你们宿舍楼下,你能下来拿一下吗?”
张艺兴丢掉手机,转身冲进屋里去拿外套,被晾在一旁的鹿晗扭过头来直愣愣地瞪着他。
“谁啊?”
“诗茗。”
张艺兴头也没回,披上外套就急匆匆地直奔楼下,鹿晗走到窗边,定定地望着楼下昏暗的路灯旁那抹单薄娇小的身影良久,眸子里原本亮闪闪的色彩渐渐暗淡下来。
“诗茗。”
张艺兴连外套的扣子都来不及扣好,顶着一头风雪出现在陈诗茗面前,反而较之陈诗茗自己倒是裹得像只企鹅一样。
陈诗茗扯下口罩,捋了捋刘海对着张艺兴笑。
“你看你急的,风这么大你都不怕冻着。”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用牙齿把手套从手上咬着拽下来,然后拍了拍张艺兴身上的雪,纤细地手指灵活的将他领口的扣子扭上。
陈诗茗的手指冻得通红,张艺兴倏尔眉眼飞扬,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轻轻呵着气。
老旧路灯的灯光明明灭灭,张艺兴低头就可以看见陈诗茗纤长的睫毛上落着星星点点的雪屑。时光绵长而静好,陈诗茗的指尖在他的掌心里蜷缩着。张艺兴的掌心暖暖的,有轻微的汗渍。
他低下头,缓缓凑近陈诗茗耳旁,就在她一颦一簇抬眼转头的霎那,张艺兴柔软的嘴唇蹭到了陈诗茗冰凉的脸颊上。
淹没在城市的雾气被风在辽阔的空际吹散,天空中的雪花渐渐零星了起来。
二楼窗边的鹿晗将最后一颗葡萄塞进嘴巴里,此时的路灯旁交叠的人影像一颗深夜里的光斑一样让他移不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他垂下眼睑,默然转身离去。
这场爱情于陈诗茗来说,没有开始,亦没有结局。
全世界只有陈诗茗是最后一个知道,张艺兴即将出道的消息。
夏日的午后安静极了,陈诗茗在咖啡店里焦躁不安,张艺兴从来不会迟到,而在她得知自己将要出道之后,陈诗茗已经接连两个月没有见到张艺兴了。
他在躲着她,她心里清楚。
炎热静谧的空气里只有蝉鸣在不断喧嚣吵闹,咖啡店里悠扬的钢琴声在陈诗茗听来竟是极其聒噪,扰地她一阵心烦意乱。
从烈日当空等到余晖弥漫,张艺兴第七次放了她鸽子。
陈诗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盯着就快要被她盯穿了的咖啡店的大门,好几次眼泪几近夺眶而出。
艺兴艺兴,我们到底是怎么了。
木制桌子的角落,有一行不起眼的意大利文,陈诗茗认得。
ti amo,ti voglioben。意思就是,我爱你,我爱你一生一世。
像咖啡店这样有着浪漫和告白以及美好的留念的地方,自然这种细小却又不失情调的小动作更加衬托出气氛。陈诗茗却在这一刻黯然神伤。
留下这串刻字的人,必定是在经历一场他人生中美丽的邂逅,而自己,却连一个感情开始的机会都没有。
陈诗茗走出咖啡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边的颜色就像她第一次遇见张艺兴,目送他背影离开的那个时候一样美好,是陈诗茗最爱的绯红。只是旧物常在,人却不见了。
陈诗茗仰望着天际越发黯淡的光斑,头昏脑涨,她歪歪斜斜地走了两步后,脑子更是混沌不堪。而后,三三两两过往的行人看到,一个纤细的女孩,像一片萧瑟的叶子,躺在了地面上。
陈诗茗离开首尔的时候,她的旅行背囊里只有一部单反相机。
埋藏在张艺兴手机深处,那个后来八年来都未曾触碰过的电话号码,最后一则通话保留在二零一二年四月八号的下午三点。
“你说过你有两个梦想,第一个是可以成功出道,第二个,是能够带着一架单反周游世界。”
“艺兴,我祝福你完成了第一个梦想,那么第二个,由我帮你来完成。”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鹿晗在出道的四年之后,毅然决定退出。没有人知道原因,只有张艺兴知道,他是为了能够陪伴在此刻正在国外飘荡的陈诗茗。
八年来,张艺兴收到了无数的从世界各地每个角落寄来的照片和明信片,每份照片的最后一张,背面总会有一排娟秀的字。
“纵然我走遍万水千山,却还是无法抵达你心里。”
张艺兴再次见到鹿晗的时候,是在一场签售会上。他老远就望见他面前的队伍中总会有一个不安分的因子在不停躁动,时间越是推移,这股明显的风暴波及范围就越是膨胀。
远处的保安走过来,张艺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总之当他看到鹿晗居然在人群中和保安推搡起来的时候,他终于按捺不住站起身,张开手臂朝保安大声呼喊。
“抱歉,这位是我的朋友,麻烦请让他过来。”
他看到鹿晗恶狠狠的目光透过人群直直射在他身上,如果目光是把枪,估计自己早就被鹿晗射成马蜂窝了。
不顾来人身上散发的与这个夏天格格不入的冰冷,张艺兴淡然扬起嘴角,两腮浅浅的梨花涡荡涤开来。
“嗨,鹿晗。好久不见。”
“如果不是为了陈诗茗你以为我会见你?”
鹿晗冷笑着回应他,一手撑在签售台上,一手摸进口袋里,随即掏出一只深蓝色的盒子,包装十分简单。
啪地一声,盒子被丢在桌子上。
“这是最后的礼物,陈诗茗让我亲手交给你,剩下的两清了。”
张艺兴将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黑色的钢笔,笔壳上是一串手刻的英文。
张艺兴忽然想到八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日光灼目的夏天,他站在候机大厅的中央,周遭是穿流不息的人潮,但眼睛唯一所触及到的只有陈诗茗孤寂的背影。
八年后的今天,他还能够清晰地记得,陈诗茗临走时留给他最后的一句话。
“我会带着我的爱情,在你的梦想里流浪。”
张艺兴收到的最后一份包裹,是一沓来自欧罗巴保加利亚的玫瑰花田的照片。他忽然想到曾经的某个夏天,自己指着不远处花店的一大簇玫瑰花对陈诗茗说,我最喜欢的就是玫瑰,华而不艳,却总会在万千的花丛中最为夺人眼眸。
所以八年后,陈诗茗旅途的最后一站,就是玫瑰花田。
“艺兴,将来你打算定居在哪里啊?”
“我想在保加利亚,买一处庄园,种上一大片的玫瑰花,然后在那里度完一生。”
陈诗茗到死都会记得这些曾经被夜风吹散在时光里的话语,婉转盘旋。
她也想过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她还年轻,总会有时间的。
可是越到后来,她越没办法承受鹿晗愈发付出的爱。
在到达玫瑰花田的那个晚上,她对着一片花海泣不成声,鹿晗对着她的背影默然留下眼泪。
鹿晗说。
“诗茗,你到底还想为了张艺兴折腾你自己多久。”
“相识两年,等待八年。总共十年的光景还不够吗?”
“为什么你只看到张艺兴澄澈的瞳孔,却看不到我跟在你身后一直望向你的眼睛。”
“这样的爱情,何来公平可言。”
皓月当空,不见繁星。而张艺兴和鹿晗的分量,在陈诗茗眼中也就如同月亮和星星一般,从她遇到张艺兴的那一刻便开始了这样的转变。
在见到鹿晗的当天晚上,张艺兴在宿舍里喝了很多酒。他用手机拨通了那个自己八年未曾敢去触碰的号码,然后将手机扔在床上,自己则是抱了把吉他坐在床沿边轻生哼唱。
所以当陈诗茗接起电话的一霎那,她听到的是让自己沉沦了十年的声音。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电话另一头的陈诗茗泣不成声。
她轻轻呜咽着,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泪水止不住掠过指缝缓缓流淌,一滴一滴跌落在地板上,转瞬便摔得粉碎。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可是艺兴啊...你连一个朋友的位置都不肯留给我。”
陈诗茗终于把埋藏在心底八年的话讲给张艺兴,是在电话传来一片忙音之后。
陈诗茗和鹿晗婚礼的前一天,张艺兴收到了请柬。
与别人请柬不同的是,他的请柬中还有一封信。
展开,里面洋洋洒洒漫长的一段文字,这种娟秀淡然的字体是一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因为陈诗茗八年来寄给他的明信片他每晚睡觉之前都要看。
陈诗茗说,艺兴啊,为什么你不肯给我,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呢?
哪怕没有结局,哪怕仅仅是一个开始,我都愿意。我等了你八年,鹿晗等了我四年,我真的没有勇气再继续等下去了。
那一刻,张艺兴攥紧了手里的信纸,平生第一次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直到多年以后,我仍然没办法做你的朋友】
时隔八年再次相遇,是在陈诗茗的婚礼上。
就在鹿晗将要把戒指戴在她手上的时候,陈诗茗哭了,因为她听到久违了八年的声音。
“诗茗。”
张艺兴从嘉宾席里倏尔站起身来,眼眸清亮。
“最后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本以为沉默与时间是给予你以及给予我自己疗伤的最佳良药,我害怕自己不能给你幸福,我逼自己忘了你。”
“对不起,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幸福只有经历过才会知道,如果不去经历,就根本不配得到。”
“对不起,我的自以为是和任性却伤害了你这么多年。”
“可是我现在才发现,让我停止爱你,我真的做不到。”
“对不起,我总认为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情,原来我错了。”
“对不起,忽略了你的感受那么久…对不起…”
这是认识张艺兴以来,陈诗茗第一次感觉自己能够距离张艺兴的心这么近。
陈诗茗在这一刻冲下台,朝着张艺兴的方向跑去,下一秒,她撞进张艺兴的怀里,就像撞进久违了多年的幸福里。
“张艺兴,十年,我等待这一刻,从认识你开始到现在,一共十年。”
“可让我庆幸的是,在我还没有放弃爱你的时候,你终于回来了。”
张艺兴紧紧抓住陈诗茗的手,笑容如涟漪在嘴角荡漾开来。
“我永远不会再放手了。”
张艺兴垂下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陈诗茗的脸上,她仰起头,眼底是他放大的瞳孔。
他的吻由轻到重,由辗转到掠夺,她沉溺在他的温情里,不可自拔。张艺兴将她紧紧圈禁在怀里,仿佛怕自己一旦松开手臂,她就会消失一样。
这样灼热的吻,迟来了八年。
陈诗茗忽然想到一句话,是谁说过的来着。
等待,是最长情的告白。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突然长出纠缠的曲线。——张艺兴
这篇故事完成的比较仓促,其实我一直喜欢这样漫长绵延的爱情。陈诗茗甘愿沉沦在张艺兴的眼里十年,相识两年,等待八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