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圣梅谈大陆发展 台湾学生谈大陆经济发展 脱口而出“我们中国”
海外网1月5日电 近日,淮阴师范学院的学生董玥在台湾《中时电子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小尴尬中的感动”的文章,讲述了她作为交换生在台湾学习期间所经历的一件件小事,透过这些“小尴尬”,董玥真切地体会到了两岸年轻人之间那种真挚的情谊,这在她的心中荡开了久久不能平静的波澜。
全文摘编如下:
作为大陆交换生,在台湾想要想绕开政治几乎是不可能的。日常的学习、生活中,我便会出其不意地邂逅一些小尴尬。其中虽有不甚美好的回忆,但也不乏一些温馨和感动的片段。
G老师教我现代文学。第一次上课点名,他见我学号的开头字母是V(代表交换学生),便彬彬有礼地问道:“这位同学,请问你是哪里人?”当听闻我来自中国大陆时,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后来,在讲课过程中,提到我国的文学作品或著名作家时,我发现,他的表达方式有些奇怪。
冷不丁改成了“大陆”
他会先流利地说:“《狂人日记》的作者鲁迅,是新文化运动的一员干将,”然后,突然就转入了结巴模式,“是中国……大陆……欸……是……中国大陆的作家。”起初我十分困惑:一句简单的国籍介绍怎么让他如此纠结?时间久了,和前后同学渐渐熟悉,我才豁然开朗。芸嫚说:“上个学期,G老师在上课时从来都是直呼“中国”的。总是讲,台湾怎样怎样,中国怎样怎样,分得很清楚。现在,哈哈,冷不丁就改成中国大陆了!”
经她一提醒,我对此更留心了。果不其然,后来讲到新月派闻一多的“三美”理论、梁启超的《饮冰室文集》、两岸对《百年孤独》作者加西亚‧马尔克斯(马奎斯)翻译的差别等等,G老师都会习惯性地只说“中国”,然后略一愣神,又在后面加上“大陆”。
脱口而出“我们中国”
还有一件趣事是发生在经济与政策公选课上。那天,第三小组上台做关于中国的报告。其中一个男生J同学,负责介绍经济发展专题。他想脱离PPT即兴举例时,脱口而出的是:“我们中国,现在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坐在我斜前方的L老师,这会儿也不忙着打分数、写评语了,突然抬起头,直愣愣地向他行“注目礼”。
班里顿时一阵骚动,我心花怒放,再也忍不住了,放肆地笑出了声。J同学旁边的一个男生,笑得比我还猖獗,目光相遇时,还俏皮地挤了挤眼。
“日治”“日据”差异很大
在台湾,不仅可以吃到正宗的日本小点心,还可以轻松买到许多日本的衣服、书籍、化妆品、唱片、首饰等等。台湾女生的打扮,也有跟风东京时尚女郎的趋势。甚至到路边一家小餐馆用餐,店里正播放着日本的歌曲;搭一次出租车外出,司机却在收听日本电台的节目。
正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教历代文选的Z老师,她的一番话说得我十分感动。当时,一位同学在发言时谈及那段往事,用了“日治时期”的措辞。
Z老师打断他,说:“你认为是‘日治时期’吗?我倒觉得是‘日据时期’。如果你说‘日治’,就是承认了日本政府当年在台湾的合法地位。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现在,我们往往过分夸大了那时日本的贡献。那所谓的‘贡献’,也仅仅是殖民者在为自身谋福利。同学们,你们应该去好好研读台湾史,睁大眼睛,看看日据时期的台湾人,是多么悲惨、多么落魄、多么没有自尊可言。”
还有一次,在做课堂报告时,Z老师问台上的女生圣婕:“你这些数据是从哪里找到的?”答曰:“百度。”又指了指我,补充道:“就是他们那边最大的搜索引擎。”Z老师两手一拍,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亲切又可爱:“哎呀,你怎么能说‘他们’呢?多生疏呀!要说‘对岸’懂不懂?‘对岸’!”话音刚落,圣婕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全班同学也笑了起来。
年轻人唱同一首歌
身处台湾,心头常常会涌起五味杂陈的情愫,有失落、有恼怒、有困惑。然而,平淡如水的日子里,这些宝贵的经历,却让我久久难以忘怀。其实,我们一样地念唐诗、品宋词、习书法、说汉语、写汉字……甚至,两岸的年轻人会追一样的星,唱同一首歌。
公选课上,全班同学一起唱的那首《知足》,仍旧萦绕在耳畔:“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总是不能懂不能觉得足够……”
五月,正逢台湾的雨季。然而,每每忆及这些小尴尬中的感动、这些点点滴滴,我的心情却如正午的骄阳,异常绚丽、灿烂、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