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伟牟其中 牟其中前妻夏家姐妹:牟其中前妻之妹夏宗伟(图文)

2017-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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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提要:她是南德集团前董事长牟其中的秘书,其前妻之妹.29岁被拘,31岁出狱,为自己和牟讨说法,她坚持诉讼了13年,曾衣食无着,也曾久郁成疾,却从未放弃.她希望,

提要:她是南德集团前董事长牟其中的秘书,其前妻之妹。29岁被拘,31岁出狱,为自己和牟讨说法,她坚持诉讼了13年,曾衣食无着,也曾久郁成疾,却从未放弃。她希望,能在一个不知道她过往的世界里喘口气。

有人说,牟其中塑造了她,但也毁了她,但夏宗伟自己不这么看。是什么让一个女人为自己的前老板、前姐夫守望一生?大多数人能猜到的答案,可能都太俗了。

“小夏,快有结果了,再等等。”犯人牟其中面对夏宗伟的探视,这句话讲了13年。

“你每次都这么说。”夏宗伟有些生气。“真的快了。”老牟像是在哄孩子。

“他可能是怕我突然走掉吧。”夏宗伟自忖道。她知道自己不会弃他而去的,“要不管早就不管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牟其中早已妻离子散,在第三次入狱后,几乎没有家人去看过他,唯一一直探视他的人是小夏——他曾经的秘书、前妻妹。在南德集团早已灰飞烟灭的今天,夏宗伟的名片上印的头衔居然还是“南德集团理事会常务理事,南德集团、牟其中诉讼委托代理人”。不过,律师建议她,从法律角度讲,她的身份叫“代理人”不如叫“监护人”好。“那以后就叫监护人得了。”她说。

她29岁被拘,31岁出狱,现在已经43岁了。出狱后,她唯一做的事是打一场前景不明的官司,她要给自己和牟其中讨个说法。在此期间,她经历了无数次的幻灭、希望、幻灭的轮回,曾因此衣食无着,也曾因此久郁成疾。坐在记者面前,干练、沉静、乐观,腰板笔直,总是保持笑意,但不经意间,凄然与落寞总会穿过她的眼镜镜片。

时间因何把她雕刻成了如今的模样?“当年夏宗琼要离开老牟自立门户,我劝她万变不离‘其中’,结果她还是和老牟彻底分了。”前南德集团研究院院长李复耕没想到,将这句话实践一生的,竟是夏宗琼的八妹夏宗伟。

2000年,31岁的夏宗伟被释出狱。那一刻,她才感觉到自己真正长大。亲人不在身边,老板身陷囹圄,当年的同事早已星散,她要找个住处都难。她把自己封闭了半年多时间,“不出门、不跟人打交道”,感觉百口莫辩,“见一次老牟哭一次”,以至于病倒。

好在,一些当年的老同事慢慢跟她取得联系,并愿意各尽所能来帮助她,她收到的最大一笔资助是10万元,这让她感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开始了职业申诉人的生涯,不断穿梭于北京和武汉之间,像一颗孤独的游魂。找律师、找法院、找监狱,建网站、开博客、写微博,三句话不离案子,对其它事情完全没有心思。在她博客页面上,一个孤独的小女孩,站在飘雪的铁轨上,“伤离别”的曲调循环播放,就像她的一次次上诉,驳回,再上诉。

“小夏外表看很柔弱,但内心很刚强,是川东女子的典型。现在看她的文章,条理清晰,连标点符号都不会用错,进步太大了。”李复耕看着这个和自己女儿同岁的女人,唯有敬佩,“讲义气,像女侠一样,对老牟一跟到底。”作为支持,他每个月寄给她1000块钱做老牟的生活费。夏宗伟用这些钱来买书、买药送给狱中的牟其中。

牟其中爱看书,最近看的是《邓小平时代》、《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共新一代领导人》、《交锋30年》等时政、改革类书籍,还在监狱订了十几种报刊。看书看报、做笔记、锻炼身体,“一个坐牢的人,每天还忙得很。”夏宗伟惊叹于牟其中的意志力,“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他的教导让我一生受益。”

“我去监狱看过两次老牟,他没有一次谈及个人的痛,全是谈国家经济。”牟其中的高中老同学凌开信说。

隔着玻璃聊天,一开始夏宗伟很不习惯,每探视一次老牟,她就难过一次,也曾尝试去打点工,但做不到,整个心都在这个案子上,“一天不了结,一天不踏实”。后来,她调整心态,“干脆就把看望老牟、申诉当成工作好了”,这样反而有一种踏实感,也释然多了,也能和老牟笑着聊天了。

13年的诉讼路,让那些老同事们都很敬重她。在他们看来,没有人能像她这般崇拜牟其中。前南德集团办公室主任刘建和说,用“战友”来形容他们的关系更恰当。

2011年7月6日,湖北高院通知夏宗伟,已延期了7年多的民事再审程序正式启动,最快将于当年9月开庭,结果法院再次食言,至今未再有动静。“每天盼着收到法院的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划上句号。”

“13年了,案子审了也近15年了,依然没有一个审结的结果,现在仍处于‘延期开庭’的司法程序之中,无论如何,这也都不能算合理吧?”她苦闷,更无奈。“好在现在的司法大方针强调规范执法,让我们看到了希望,我们期待着。”

她现在已很少哭了,最近一次哭,是在2012年春节前。她去探望老牟,站在湖北洪山监狱门口,冬天的武汉,异常湿冷。由于临近春节,探视手续较平时复杂一些,等的时间长了,站在监狱门口的她开始心绪不平。那一刻,想到老牟在此监狱里过了12个春节感慨万千的她,只觉得这就像是老牟的家门口一样,就用手机随手拍了一张照片,狱方却以此理由试图阻挠她见老牟,还要让她为拍监狱大门写检查,本来想要忘却的伤痛,再次被刺激,想到多年来的各种委屈,她顿时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