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琴作品 【韦斯琴】韦斯琴书画作品欣赏一

2017-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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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韦斯琴,安徽芜湖人.1995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书法专业.中国书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安徽作协会员.其散文集<六月无痕>获"第五届安徽文学奖";散文集

韦斯琴,安徽芜湖人。1995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书法专业。中国书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安徽作协会员。其散文集《六月无痕》获“第五届安徽文学奖”;散文集《让我慢慢地靠近你》获“安徽省政府文学奖”。出版有书画集《云为诗留》。

韦斯琴的学书之路

韦斯琴,安微芜湖人,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书法专业。书法作品曾获全国第六届书展“全国奖”,首届记面书法展二等奖,全国第八届中青年书法展三等奖。入展第五、六、七、 八届中青展,第七届全国展等。1999年3月出版《韦斯琴钢笔、毛笔字帖》,2000年12月出版散文集《六月无痕》。

前些时,李强先生邀我于青少年书法报上做一个专题,并嘱我请人写一篇介绍文章,尽快寄去。我因不好意思打扰我的老师、同道,而将此事搁下了。

这会儿,窗外正春雨绵绵,我无法去东郊画写生了,便坐下来动笔为自己写些学书的感触。或许这样,你能看见更真实的我。以书法创作作为自己的发展方向,是在1993年我考入南艺美术系书法专业之后,此前我颇迷恋国画,1992年11月,我去南艺本想进修国画,但当时国画进修班已不再招收学生,便改进修书法,所以有些被动。

当时,我对书法的理解也极为肤浅,对古代书家及他们的传世佳作知之甚少,学得也很吃力。但我自幼养成勤奋、踏实的学习作风又让我慢慢有了些自信。

学书之初,先摹智永《千字文》,再临王羲之《圣教序》,后写宋人苏轼、米芾、黄庭坚,再后是王铎、傅山,现今正迷恋褚遂良、倪瓒……在大量摹写的过程中,渐悟笔法、章法、墨法。

起初只是照葫芦画瓢,后来,可以集字创作,再之后便可随心所欲,但真正想以自己的书法语言来游刃有余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需要不断地努力。有时候,静坐于画案前写上大半天,晚上再接着写到深夜,手指头写得生疼,颈椎也开始酸胀,作品却越写越呆板,便开始怀疑我不适合书法专业。

可就在我想扔笔时,却又突然发现某些生动的极有神采的局部,或者是对结体、。墨法、笔法上的新认识。于是,我又日复一日地挥写下去,在量的积累中寻找一些新的突破。

这在哲学上该叫“量变质变规律”,没有量的积累便期待质的飞跃,看来是空想。我不知道,是不是一种人,天分极高,只需简单地翻看古帖后,便可有神采飞扬的作品出现,像霍元甲的“迷宗拳”。

反正我是望尘莫及。我读古人佳作非得将读与写反复地结合之后才可悟出作品的佳妙,也才能让自己有些星星点点的领会,而且日久天长,那点从古人那里抓到的东西又会悄悄溜回去,我得时常重复地摹写,才可让自己的作品得些清逸之气。可能我悟性不高,但自以为还不算愚蠢。

读大学的时候,我的专业老师徐利明先生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成功属于不太聪明,但极为勤奋的人。过于聪明的人,都自认为天才,勤奋之于他是对天才的亵渎,于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对我是一种安慰,是不是对于每一个平常如我的人也同样是一种鼓励呢?当然,这里的成功只是一个大概念,对我而言,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让自己失望,便是“成功”。

回首来路,当初选择书法还有些不情愿,如今我每天都必握毛笔,不然就会觉着虚空。尤其在万籁俱寂的深夜,于灯下作书已成为我精神上的皈依,几于沉迷。

有时我想,如果不做书画,不写文章,那我活着还干什么呢?

——摘自《青少年书法报》

梦笔生花

■韦斯琴

那时候,我在乡下做小学老师,课余时间都用来临画。但家里没有一本画册,临的都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别人发表的作品,没有选择地临,一会儿花鸟,一会儿山水。本来就看不清楚笔路,当然临不出笔意。但我却坚持了六七年,居然能画得很熟练。

后来,我去芜湖上国画的培训班。每天等孩子们放学了我便骑车往市里赶,30里路我每晚赶个来回。那会儿,连路灯都没有,我常常被突然的树影、人影吓得浑身冒汗。而到了冬天,雨雪之后,路面结冰打滑,我骑一段,推一段,30里路需要好几个小时才能返回我的小村庄。可回到家,我仍意犹未尽地继续写写画画。

我的手脚一入冬就生冻疮,寒风里冽冽地疼,暖炉边又刺心地痒。父母亲很难理解我的坚持。尤其母亲,她觉得我已经有工作了,干嘛还去学画画。那么辛苦,而且她每夜都在担心我的人身安全。

但我却越来越痴迷,而关于画,我越学越觉出自己肤浅,关于笔墨的困惑也越来越多。有时候,我会盲目地期待有一天能“梦笔生花”,一觉醒来,全盘通透,然后便可信手挥洒,笔笔精良。

10年之后,我辞掉工作去南艺上学。本来是想去学的,但去迟了,山水花鸟都不再招生,我便改学书法了。当然画画也一直坚持着。这时候,我才真正开始临帖,临宋元人的画。这时候,我才开始买一些小画册,也去图书馆借阅资料。这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已经做了10年井底之蛙。

不过,这10年磨练了我的意志,锻炼了我的毅力,也训练了我信手落笔,以及无拘无束的胆气。接下来的10年,我做的便是如何入法度,如何至精微,如何脱俗。

第2个10年之后,我居然无心插柳柳成荫地以书法为世人知晓。事实上,我的内心更偏爱绘画。早几年,画山水比较多,这缘于皖山皖水的壮丽秀美。这几年,写生花卉更多一些,因为我终于有了自己的画室,自己的庭院,自己的花花草草。那些嫣红姹紫,那些花谢花开,蔓延在我的生命末梢,牵动着我的心弦。

我常常在作书之余,以小楷笔直接勾勒案头的花草,然后在深夜里慢悠悠地给花儿着色,那饱含了丹青的大大小小的毛笔,在水与色的交融里,本就是待放的花蕾和鲜润的花瓣,我从前期盼的“梦笔生花”,如今就在案头演绎。

偶尔,夜深人静时,我会想起从前对绘画的痴狂。幸好我没有半途而废。幸好我心底一直有梦,一个做书画家的梦,一个可以慢慢靠近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