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荣翔与琴师 【正本清源】裘盛戎与方荣翔——我是见证人【转】

2018-04-15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注:本文原作者赵致远,曾拜侯喜瑞.裘盛戎.侯宝林为师. 前言 裘先生唱了一辈子戏.当了一辈子好角儿,最后得到的一句话却是:"对你?只限制,不使用!" 什么叫艺术

注:本文原作者赵致远,曾拜侯喜瑞、裘盛戎、侯宝林为师。 前言 裘先生唱了一辈子戏、当了一辈子好角儿,最后得到的一句话却是:"对你?只限制,不使用!" 什么叫艺术生命?艺术就是他的生命。离开了舞台那一亩三分地,离开了西皮二黄,他魂消魄散了——女婿刘耀春陪他到医院检查,得到的回答是肚子里长了东西。

长了"东西"? 什么东西? 癌! 他躺下了,化疗使他骨瘦如柴半梦半醒。可是他却张着手,急渴渴地寻找着什么。

。。 老爸在要什么? 大家茫然。。。。 我知道。 师娘走过来,把报纸卷成一个卷儿递到他手里:他在找他的本子! 裘先生一把将纸卷抢了过来,抱在怀了,他笑了,他安稳地睡了。 。。。

。。 大徒弟夏韵龙回家给师父取饭,赶回医院,却只见师弟方荣翔站在病房门口:悲戚万分地说:师父他走了。。。。 ——1971年10月6日 命运的安排,裘先生离开时守在身边的方荣翔却竟然是日后接过裘派大旗的领军人物。

浩劫终于结束了,京剧舞台上一派复苏新气象,远在山东的方荣翔异军突起,成为文革后无可争议的裘派首席,几年间,他红遍大江南北,跨上了事业的顶峰。 同时,他政治挂帅,被誉为"德艺双馨"的榜样。

他政治艺术双丰收,正因如此,诸多青年新秀纷纷拜在方氏门下,满墙桃李。 如果说十净九裘,那么成就如此辉煌事业的首功当属方荣翔。 我与方荣翔既是同门又是好朋友。我们在文革前就有交往,文革后又在京津重逢。

1980年,第一次纪念裘派活动在天津举行。演出后,荣翔病倒了,市委书记陈伟达派医生给他诊治,我就守在他的病床旁边。 我调到北京京剧院,他很高兴。每逢来京必定跑到虎坊桥我的宿舍,谈心休息。

有演出,他必到我的房间午睡躲避客人来访。 振兴裘派,非方荣翔莫属。时光荏苒,我们为裘派辉煌欢呼之后,却与大多数有识之士一样为十净九裘的局面而担心。 现在裘门弟子竟有几十人之多。 但是一脉单传近亲繁殖的后果日益严重。

表像是裘派的代表作品越来越少,台上台下听到的就是"自幼儿""扶大宋""我魏绛",甚至连裘派的第一出经典剧目《姚期》也渐渐消失了。 就裘派的唱法而言裘派那浑雄醇厚的渐渐地衰退了。

我们今天在此且不去议论别的,只想追根寻源找一找方氏裘韵与裘门本派有何变化。 《一》 裘盛戎先生誉满全国,慕名追随者多多——详细请看我们列出的裘门弟子名单——只记录至第三代弟子。

这样的声势远远超过了金郝侯三鼎甲门下徒弟的综合,几乎与梅家、马家、荀家比肩而立。 裘派却有后来人。 谁? 方荣翔。 如今当红的花脸名家三代新秀,几乎无都是方荣翔的弟子再传弟子。

所以可以做出结论:近几十年"十净九裘"局面的营造着乃是方荣翔。 见证人 我在1964年就接触到裘师与荣翔这二位师徒的往来,印象深刻,足有"见证人"的资格。 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听到裘先生说出"荣翔"二字的情景。

那是一天午后,先生已经起床了,在北屋,我和裘红打开了书桌上的那台苏联产的九灯收音机,她随手调台,忽然听到播出的是花脸戏,裘红的手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 "某单人独一骑我把唐营踹"嗬,锁五龙?!

裘派! 不是裘师——我们立刻听出来了。 可是那声音又很像。 "这是谁呀?" "荣翔!" 嘿,裘先生从里屋跨出来了。 奥。 "听听。" 裘先生走了过来坐在书桌前。 我给他点上一只烟,可是耳朵都在收音机的播音声中。

。。。 嗯,真有点儿像。 锁五龙播完了,就是那么四段。 "嗯,就是荣翔。" 裘先生满意地点点头,把烟头一捻,起身,回屋了。 这是我第一次扫描到裘与方的节点,看来师父对方荣翔是两个字:满意。

瞬间凝固为永恒,就是历史。 对于我留意方与裘的关系只是开始。 第一印象——学习业绩。 第二印象——生活小事。 裘先生那时的演出很多,一个月的指标是二十场。 我每天都侍奉左右,看看下午四点多了,他刚刚起床,洗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