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珊徐志摩 林下美女陆小曼的凄艳人生 徐志摩死后终身素服

2018-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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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陆小曼,江苏武进人.早年生活在北平,后移居上海.她能歌善舞,兼工书画,人以美如幽兰誉之,高华脱俗,清雅端庄,以善于交际闻名京沪.十九岁时,陆小曼由父母做主嫁给王

陆小曼,江苏武进人。早年生活在北平,后移居上海。她能歌善舞,兼工书画,人以美如幽兰誉之,高华脱俗,清雅端庄,以善于交际闻名京沪。十九岁时,陆小曼由父母做主嫁给王赓,王赓毕业于清华大学,后来去美国攻读哲学及军事。两人的性情和兴趣相去甚远,婚后陆小曼对他敬多爱少,很不快乐。

一九二四年,小曼与时在北大教书的诗人徐志摩相识,不觉被志摩的才学所倾倒,一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情感油然而生;志摩也惊为天人,爱慕之情一发不可收拾。彼此的感情快速升温,不断地鱼雁传书,倾吐衷肠,给后人留下了一部缠绵悱恻、香艳蚀骨、经久传诵的《爱眉小札》。不久,小曼终于向王赓提出离婚的要求,王赓见小曼去意已决,覆水难收,只能应允与小曼解除婚约。

此前的一九二二年,志摩已在德国柏林与原配张幼仪离婚。这样,小曼与志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在北平北海公园举行婚礼时,徐志摩的老师、大学者梁启超作为证婚人,梁启超不满于两人的结合,发表了一通极为严厉的训词,“志摩、小曼皆为过来人,希望勿再作一次过来人”的话语使小曼和志摩很是难堪。

当时的南北舆论对他们的结合也颇多微词,志摩的父亲更是不认这门亲事,仍旧将志摩的前妻张幼仪作为自己的爱媳。后来在亲友的说服下,老人家才勉强同意志摩带着小曼回老家浙江海宁硖石省亲,只是依然不认小曼,小曼内心的尴尬苦痛可想而知。无奈之下,志摩偕小曼离开故乡,寄居沪上的福煦路四明村。

小曼自幼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出手阔绰,全仗志摩往返北平教书和平时作文所得,日子一久,经济上便捉襟见肘。志摩给小曼的信札中,有时不断地诉说着因囊中羞涩而带来的无奈,为缺钱用而发愁──“我至爱的老婆:钱的问题,我是焦急得睡不着。

现在第一盼望节前发薪,但节前有,寄到上海定在节后……我不知如何弥补得来?借钱又无处开口。钱真可恶,来时不易,去时太易。”“至爱妻眉:银行二十三来信,尚欠四百元,连本月房租共欠五百有余。

如果你那五百元是在二十三以后,那便还好,否则我又该急得不得了!请速告我。车怎样了?绝对不能再养了!……明天我叫图南汇你二百元家用(十二月份),但千万不可到手就宽,我们的穷运还没有到底,再不小心便不堪设想。”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志摩从北平回到上海家中,夫妇俩有时牛衣对泣,有时勃溪相争,事后志摩总是赔不是,拚命笔耕,身兼数所大学的教职,用以供养他无比心爱的“眉”。

小曼天性喜爱文艺,好与演艺界票友往来。一年,小曼夫妇的朋友江小鹣为了庆祝天马会,请小曼连续两天出场义演。小曼原有演戏天分,一招一式皆中成矩,并一口答应在排演的《贩马记》和《三堂会审》中压大轴。也就在那次演戏中,小曼结识了家富收藏的世家子弟翁瑞午。

翁瑞午风流倜傥,善演昆曲小生,更有一手推拿的绝活。小曼体弱常病,每每跳舞唱戏疲劳过度,就会引发晕厥、心跳,翁瑞午常为她推拿,有手到病除的神效。翁瑞午又教小曼吸鸦片疗疾,病情虽有所缓解,但时间一长,小曼不知不觉地吸上瘾,难以摆脱对翁瑞午的依赖。

两人经常一榻横陈,隔灯并枕,吞云吐雾。志摩生性洒脱不羁,见了也不反对。他的爱情哲学是:男女间的情与爱既然有别,做丈夫的就绝对不可禁止妻子交朋友,更何况芙蓉软榻,虽看似接近,却只能谈情不能叙爱,又有何妨。

有人说小曼与志摩的结合纯属恋爱游戏,其实不然。小曼虽然与翁瑞午过从甚密,但还是很在乎志摩的感情,对志摩的爱并没有从心中消失,有一件事便能说明问题。当时有个名叫俞珊的大小姐,体态丰腴妩媚,性格热情开朗,对话剧非常入迷。

她对小曼与志摩很是崇拜,为演《卡门》,经常住在徐家向志摩请教,非常殷勤。志摩不在乎,小曼却说她肉感丰富,太性感了。言外之意是要志摩和俞珊保持距离,不要走得太近。为此两人还发生多次口角,志摩说:“你要我不接近俞珊,这不难。

可你也应该管着点俞珊呀!”小曼生气地说:“那有什么关系,俞珊是只茶杯,茶杯没法拒绝人家不斟茶的。而你是牙刷,只许一个人用的。你听见过有和人共享的公共牙刷吗?”出语幽默精警,醋意爱意兼而有之。志摩乘坐的飞机在济南失事,遗体运抵上海在万国殡仪馆举行大殓时,小曼和幼仪都悲恸欲绝,哭倒在灵前。小曼有挽联云:

多少前尘惊噩梦,五载哀欢,匆匆永诀,天道复奚论,欲死未能因老母;万千别恨向谁言,一身愁病,渺渺离魂,人间应不久,遗文编就答君心。

小曼在志摩死后,终身素服,绝迹于跳舞娱乐场所。那时的她心如止水,跟贺天健学画,又跟汪星伯学诗,以此打发寂寞时光。为了纪念对志摩的爱,她还长年累月,每天买来鲜花供奉在志摩的遗像前。大约在志摩去世二年后的清明节,小曼去了一次浙江海宁硖石,为安息在故乡的志摩扫墓。想到人天永隔,再也无从捡拾前欢,一腔孤苦无告之情演化成一首痛彻心肺的小诗:

肠断人琴感未消,此心久已寄云桥。

年来更识荒寒味,写到湖山总寂寥。

小曼的后半生大部分时间与药罐相伴,整月难得梳洗化妆一回,靓丽的青春变得憔悴不堪。志摩还活在她的心里,想到志摩种种的好处来,她既伤感又歉疚。然而,她离不开翁瑞午,翁瑞午也始终厮守在她的身边,不惜变卖全部的古董字画来满足小曼日常的生活和治病所需。

此时的小曼虽美人迟暮,但往昔风韵犹存,只要她一开口说话,优雅大家闺秀的林下风度依旧使人陶醉,为之神往。小曼去世于一九六五年,距今已经过去了四十余年,人们还没有忘记她,还在不断地演绎着她和志摩的爱情故事,可见这位林下美女不同寻常的传奇人生。而她的山水画,满纸清逸之气,如今更是艺术品中收藏的珍品,也印证出她曾经是一位绝顶聪明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