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皇帝与“乳母”的缠绵恋情

常言道:有奶便是娘。这话如今多贬,喻指某某太势利眼,见到局座即忘处座。但古时候,尤其是深宫中的皇子皇孙们,便真是“有奶便是娘”。他们降生后大都由乳母哺乳,又在乳母或准乳母抚养下成人,故他们的“母爱”多在乳母或准乳母身上得到体悟。

打小对“乳母”那“温柔之乡”的依恋,甚至于演变成对“乳母”的一种爱恋。大明一朝,便至少有两位皇帝,或与乳母,或与准乳母,产生过缠绵悱恻的恋情。《明史》中多处出现的客氏,既是天启皇帝的乳母,也是天启床第间的第一个女人。客氏在天启弱冠之年,即用自己特有的妩媚与手段勾引天启,向其喂食第一枚“禁果”,使天启从此难以自拔,一直迷恋客氏到二十三岁时死去。

天启出生后由客氏乳养,是吃客氏的奶一天天长大的。按宫廷常规,皇帝在宫中长大后,身边侍仆成群,不再需要乳母与之朝夕相伴。但客氏却是特例,她每天清晨进入天启的乾清宫暖阁,整天侍奉左右,直至午夜以后才返回自己的咸安宫寝室。客氏图谋受天启专宠,这天启亦离不开客氏。这种事,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客氏对天启有哺养之恩,本该以乳母或慈母的形象出现在天启面前。但客氏每侍天启都打扮得十分妖媚。史载这客氏天生美艳,四十多岁时容颜仍如二八佳丽,连年轻的宫女、嫔妃们都无法企及。客氏总是保持头发的乌黑光润,梳妆时也是秀发蓬松如云,在天启面前尽展风骚。母爱、初恋、妩媚性感少妇,或许天启皇帝在客氏身上所获取的是一个女人的全部之爱。

客氏敢在宫中争风吃醋,而且手段毒辣。天启元年,天启皇帝拟钦定张嫣为皇后时,这客氏便站在天启身后,还说张嫣“他日长成,必更肥硕,少风趣,安得为正选?”天启三年,张皇后有了身孕,客氏伙同魏忠贤换自己的心腹去侍候,结果天启的第一个儿子夭折了。

客氏还害死了几个曾被天启临幸的嫔妃。那张裕妃临产时,客氏命宫人断绝其一切饮食,又不安排接生婆。结果在一个雨夜,张裕妃饥渴难忍,爬到屋檐下接雨水止喝,最后哭喊着死去。另有几位皇子、公主,也是在客氏的加害下夭折。

但客氏始终未能改变乳母的名分,没有进入皇帝正式册封的嫔妃行列。因为谁也无法接受昔年乳养皇帝的乳母成为皇帝的正式嫔妃。

明朝的另一位皇帝明宪宗朱见深,则与比自己整整大十九岁的准乳母万氏,联袂上演了一场“生死恋”。宪宗很小就立为太子,孙太后便派自己的心腹宫女万氏去服侍宪宗。宪宗就在这个与乳母年龄相当(权称准乳母)的万氏精心抚养下长大,逐渐成为一个英俊少年。娇艳秀美又聪明伶俐的万氏,可谓先下手为强,伺机引诱少年太子,让宪宗对其产生刻骨铭心的恋情,再也离不开万氏,万氏几乎成为他生命的一个寄托。

应该说,少年时的宪宗对万氏除情感与生理需要之外,还带着一种驯服与敬畏。宪宗十六岁登上皇位,万氏已经三十五岁,但宪宗依然宠着这位中年妇女。万氏说皇后吴氏的坏话,结果吴氏被废。宫中的女子很少能受到宪宗的临幸,宪宗出去春游,万氏总是穿一身军服在前面开道。成化二年,万氏生下皇长子,宪宗大喜,封万氏为贵妃。不料想,皇子生下不到一年就病死,万贵妃此后也未能再孕。

万贵妃恃宠而娇,横行宫中。后宫怀孕的侍女,被她使人强迫服药堕胎的不计其数。孝宗皇帝刚降生时,头顶一寸左右无头发,有人说是吃药造成的。步入老年后的万贵妃,宪宗对她依旧宠爱不衰。成化二十三年,年近花甲的万贵妃,一次怒打宫女,因体胖一口气没喘过来,便再也没有醒来。宪宗闻讯肝肠寸断,长叹道“万使长去,吾亦安能久矣!”他为万贵妃之死停止上朝七天,而且没过几个月便在郁闷愁烦中随万贵妃长去,年仅四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