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与陶汝坤现状】陶汝坤和周岩的合影
核心内容:陶汝坤,安徽合肥人。2011年9月,陶汝坤因追求周岩不成将其烧伤。2012年2月,一则网贴将此事曝光,随即引发网友热议。随后,陶汝坤的父亲微博道歉称接受法律的制裁,合肥警方表示将秉公处理。2012年5月10日合肥市包河区人民法院以故意伤害罪,一审判处陶汝坤有期徒刑12年零1个月。
陶汝坤,1995年4月1日出生,安徽合肥人,合肥市寿春中学9(7)班学生。陶汝坤的母亲是安徽省合肥市规划局某处处长,父亲是安徽省合肥市审计局办公室主任。
2012年2月24日,一则《安徽官二代子女横行霸道,恋爱不成将少女毁容!》的帖子在网络上和微博上热传。据该帖描述,2011年9月17日,16岁的周岩因拒绝同校男生陶某的求爱,而遭到对方泼洒打火机油焚烧,惨遭毁容。
周岩的面部、颈部、胸部严重烧伤,一只耳朵也烧掉了,整体烧伤面积超过30%。该网帖称,周岩的前期住院费和治疗费是陶某父母垫付的。2012年过年期间,陶汝坤父母曾希望儿子能够取保候审,这一要求被受害者家人拒绝后,他们随后中止支付医疗费用。
该帖在网络上疯传后,在全国产生了巨大影响,网友们纷纷指责在合肥市审计局和规划局工作的陶家父母,并认定是他们的娇生惯养造就了施暴者陶汝坤的出格行为。
根据周家的说法,受害人尚在重症监护室时,身为作为党员和政府领导干部的陶汝坤父母竟拿出一份关于认可陶汝坤当天积极救治受害人和自首的,并且与客观事实完全不符的材料让受害人家属签字。家属拒绝签字后,陶汝坤一方就不再支付治疗费用。
在无力支付医药费,拖欠医院近十多万元治疗费用的情况下,周岩不得不被迫出院。 在案件发生之初,受害人家属屡次联络犯罪人父母,让他们儿子不要骚扰他们家庭,甚至磕头请求陶汝坤放过他们的女儿,但都不起作用,才酿成这样的悲剧。
今天是三八国际妇女节,在当下被消费主义淹没而忘记该节日起源的氛围中,人们是否还记得五年前那个被官二代同学毁容的花季少女周岩呢?
曾经承诺为她提供免费手术的医院早已因社会关注度减弱而停止了治疗。由于当事双方对赔偿款项没能达成一致,现如今周岩还没能拿到赔偿款。为了完成后续治疗和支撑日常生活,周岩做起了微商。
网络的谩骂以及旁人的鄙夷也曾困扰着周岩,只肯在夜色降临之际,才溜出病房散步舒心。艰辛的生活并未打垮周岩,而是在磨砺中,她渐渐培养起自信。如今,周岩不戴帽子和口罩,也能坦然从人群中走过。
2月18日下午,我和周岩约好在北京朝阳区一家整形医院见面,这是她和妈妈在北京的落脚点。已经21岁的周岩到医院大厅接我。一头顺直的长发,脸上疤痕少了很多,变成褐色,笑容温暖。她伸出插在口袋里的手,推开病房门。我想起布满苔藓的地面和树根。右手的三根手指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扭曲,指缝间的皮肤有些黏在一起。
2011年9月,因为情感问题,16岁的周岩被同学陶汝坤当头浇下打火机油后点燃,周岩头部、面部、颈部、胸部严重烧伤,烧伤面积超过30%,一只耳朵烧没了。陶汝坤的父母在政府部门工作。“花季少女被官二代同学毁容”,是当年全社会关注的焦点。
4年多后,周岩的名字留在了那起轩然大波里。无法愈合的生理和心理创伤,依然活在冰冷的现实。“喧嚣过去,生活总会重归现实”
周岩和妈妈现在住在病房,只有两张床,床下放满了中药材,以及成箱的化妆品。这是周岩目前的谋生方式,她和剥洋葱说,她在做微商。近5年间,周岩和妈妈大部分时间在这里度过。2011年,案件发生后,在一个电视节目中,这家医院曾承诺为周岩免费治疗。痛苦从未远离周岩母女。
经过数次植皮,周岩的脖子上长出一条条褐色的树枝状疤痕。她每天都要涂抹疤痕药膏,房间也不能太热,否则浑身发痒。
她在床头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身体各个部位必须要做的锻炼方式,如手部、双上臂、颈部、面部、下肢。最下面写了一行大字:哪里最紧,就活动哪里。
更严重的威胁,是疤痕溃脓。“我有两处疤痕常常发炎、流脓,专家说,如果长时间不治疗,可能会得皮肤癌。”周岩说。
但手术早就停了。在这家整形医院,周岩接受了9次全麻手术。最后一次手术是2014年7月。周岩和妈妈询问医院下次手术的时间。院方没有正面回复。
周岩说,医院的意思她懂:事件发生时,我是新闻当事人,所有人关注。喧嚣过去,生活总会重归现实。
周岩想过换家医院自费治疗,但高昂的治疗费用让她望而却步。“现在一天的花费都还要几百块钱”,周岩的妈妈李聪说,当年的捐款已所剩无几。
烧伤近五年,她仍然没有拿到赔偿款。去年5月,法院判决陶汝坤的父母赔偿172万元。
两方对这个数字都不满意。
陶家上诉。他们认为周岩目前的治疗是不需要的,“属于过度医疗”。
而周岩认为,她的治疗远未结束,“光一个耳朵的手术费都要几十万”。周岩和剥洋葱说,如果要完成后续治疗,172万远远不够。
又是一轮官司,至今还未判决。
“让我活下去,陶汝坤现在放出来也不管了”
对周岩来说,美与丑已不是最关心的问题。她想要活下去。
有时候,周岩恨死陶汝坤了。在去年的一次庭审结束后,她冲到陶家律师身旁,拉着律师的袖子不松开,“为什么他已经成年,却仍在少管所?为什么我被伤害成这样,却拿不到伤残赔偿金?”
周岩的代理律师李智贤抱住周岩,不断安抚,周岩失声痛哭。
有时候,周岩又觉得,只要陶家能赔偿足够的医药费,“陶汝坤现在放出来也不管了。”
“我并不指望依靠赔偿款生活,只想能够支付我的治疗费用,让我活下去。”周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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