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一篇吴秀波专访

2018-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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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吴秀波:岁月流转了人生的成与败这是一篇迟到和难产的文字."迟到"和"难产"都关乎时间,关乎采访吴秀波的时间,关乎<黎明之前>播出的时间.在采访的一个多月以后,在这个剧播完的一周后,在那次采访的视频和杂志专访的部分文字面市后.才姗姗而至.每次坐在电脑前,腹稿已打了半天,但却敲不出一个字.因为不知该写点什么--眼见着我的同行采访比我慢好几拍稿子却一篇接一篇提早我好几拍出来.我还是不知如何写起,写在博客里文章,我不想循规蹈矩,不想太有章法.(一)正午时分的总结

吴秀波:岁月流转了人生的成与败这是一篇迟到和难产的文字。

“迟到”和“难产”都关乎时间,关乎采访吴秀波的时间,关乎《黎明之前》播出的时间。

在采访的一个多月以后,在这个剧播完的一周后,在那次采访的视频和杂志专访的部分文字面市后。才姗姗而至。

每次坐在电脑前,腹稿已打了半天,但却敲不出一个字。

因为不知该写点什么……眼见着我的同行采访比我慢好几拍稿子却一篇接一篇提早我好几拍出来。我还是不知如何写起,写在博客里文章,我不想循规蹈矩,不想太有章法。

(一)正午时分的总结

写这篇文章前,还是先总结下这次采访。

先说优点:1、比较及时,在还没有更多同行和大众识得吴秀波的“好”的时候,中秋的前一天,9月22日,吴秀波做客MSN星月对话。

2、内容比较全面,得以让吴老师的思想火花此起彼伏。即使《黎明之前》让他“大火“后,随之面临地毯式采访的情况下,这次对话的很多内容仍是新鲜的,独家的。

再说不足,这也是要重点说说的。

首要的是“轻敌”,一度被吴老师“温和”的假象迷惑了。竟顾着连呼“反差”了!对话中不知不觉陷入“被动”。

初识吴秀波,源于电视剧《兄弟门》,这个被父母看得如醉如痴的电视剧,让我记住了侠义柔情的“金山”。其实,这时的吴秀波已拥有了许多铁杆影迷。

第一次见吴秀波,是在六六新作《心术》的采访活动中,吴秀波与海清担纲这个电视剧的男女主角,面前的吴秀波与电视剧里的“狠”、“冷”反差很大,有些文气腼腆,笑的时候还有一些羞涩,但很温暖。

专访吴秀波,源于他主演的电视剧《黎明之前》正在热播。身旁的他穿着时尚,有些卷曲的发式,眉宇间有一颗很明显的痣,目光柔和,嘴笑上扬,依然是与之前的“角色”反差很大的吴秀波。

接着犯了第二个错误,以为“老实孩子”好欺负,觉得大概浏览下他的过往,采访时调用“经验”顺杆聊,就八九不离十。实际的结果也是八八九九,但“杆”几次险些失手!

《黎明之前》中,“水手”曾告诫刘新杰:“轻敌”是大忌。

一直觉得,采访中的对话就像武林中人的过招,一招一式几个来回,就能探出对手的功力是几分。

对话至三分之一,我开始发现此次的“被采访者”一点不被动,他的“哲学”就让我出其不意。仿佛过招中他突然“破”了一招,无门无派。如果顺着他来,肯定就被拐跑了;但跟着他一起“哲学”,又势必把自己把别人拽晕了……只能退一步,选择倾听,静观其变,无招胜有招。也是在这几个回合中,吴老师的“思想”和“哲学”频频碰撞。

随着采访的深入,之前的“反差”却越来越淡化,他的脸棱角越发分明,目光坚毅,嘴角下撇,这是经常从他演的角色中看到了,有一点“冷”。而同时另一种“反差”在逐步强化,他很哲学,有些表述亦真亦幻。

在吴秀波眼中,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演员,他们在生活中扮演着自己,每天都在表演若干种状态,而自己只不过是经过一定时间的培养,在表演方面更游刃有余一些的人。对于角色中所表现出来的“狠”,与生活中的他的反差,他不以为然。

“我就是一个演员,我只是一个戏子,我能做的就是在一个虚拟的空间创造一个尽量真实的角色。我觉得我有这方面的本事,但是在生活中,我是一个特别平庸的人,如果有一百个人,我一定是最后那三十个人,我一无是处,生活中没有什么特别的。”

“每个演员所要表达的是一个特别单一的情感符号,而这些单一的情感符号在表达的时候,让观众感觉到有共同点,恰恰就是与演员的共振频率一致的时候,观众可以通过演员的表演加入自己的理解和想象,所以,在我看来,每一个角色和每一处戏其实是演员和观众一起完成的。一个人看待事物的观点和位置是最重要的,主体从来就没变过,只不过是所处的角度不一样,所谓的恶魔、天使、善良……只因站的角度不同。

我觉得人性是很复杂,我理解它就是兽性和人性的调试比例。如果我们能够本着拍《动物世界》的角度来拍摄人,我觉得这个世界才是一个准确的世界、一个比较真的世界。”

他这番话不仅解释了自己的“多面”,也昭示,世间每一个个体都是多面的,因为看的人不同,看的人心情不同,看到的东西和角度自有不同。

“一个好演员首先得是一个安静的观众。你们想看戏进不来是吗?我把我的眼睛借给你们,我把我的耳朵借给你们,我把我的手借给你们,我甚至把我的嘴唇都借给你们,我带你们去!有时眼睛所表达的并非眼睛看到的,而是看这双眼睛你想的。”

“其实一出戏是由观众和演员共同完成的,我借助的只是我的身体、我的表情、我的感受,但是怎么理解是观众自己想象的……说的简单一点,就像画不是一个人画出来的,是一个人画出来的和一个人看出来的。”

话毕,他说比如我现在看这个杯子……“如果你很开心,你会说这是得意的眼神;如果你很悲伤,你会说这是哀怨的眼神……”

在吴秀波的贴吧里,很多人很留意他表演时的一些神态,比如眼神、声音、笑以及嘴角的细节变化,问他这些是他有意的设计还是下意识的流露?

他坦言除了一个哑剧演员会对着镜头练表情,其他任何演员都不应该如此。“我告诉你一个特别真实的状态,演戏是真的!比生活还真实,生活中70%-80%的人在演戏,但是演戏的人70%-80%是真的在交流。所以,至于脸上是什么表情,对我来讲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是不是听见了那个女孩说的话?我是不是喜欢她?这种感受是真的!

戏像一个公园,我只是进去看看,不是说我要给你建议。我感受到什么,你就感受到什么。就像我在吃饭,你来了,那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这个问题后来问过《黎明之前》的导演刘江,拍摄过程中,他竟没太留意到大家说的这些。他称“这些肯定不是剧本上的,应该是演员下意识的,演员的设计不能设计到这种程度。他演戏的过程中是相对感性的,他要尽可能的忘记自己,要是刻意加进去又要兼顾镜头,就演不好戏了。”

(二)黎明之前的对话

那次的采访越到后来,吴秀波的另一个反差越发凸显。他不是我们惯性思维中的“被采访者”,他有时会不配合你的提问,亦或反问、反驳或玩笑似的化解。多少让人有些尴尬,但却洞悉他的真性情。也说明这样的对话他很“放得开”,曾看过他在有些节目中“矜持”地说话。忽然觉得有点“晃范儿”……

记得,《黎明之前》首轮播出结束的第二天,接到友的电话,她说看到谭忠恕和刘新杰一同向“水手”之墓致敬时,颇具感怀。谭忠恕向“对手”致敬无关信仰关乎敬重。敬重“对手”是一种胸怀……

“你们做记者的往往很强势,已习惯被采访者说‘肯定’,所以当对方表示‘否定’时,多少会感觉不自在……应该有些‘对手’的胸怀”。友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所在。

我恍然、释然。

对话中的一些特别片断,印象深刻。遗憾的是采访前,还没看到《黎明之前》,否则会有更针对性的提问,好在这方面的问题,在这个戏热播后,已有许多相关的报道,不再赘述。换个角度想也好,不带着情感色彩的采访,也许更客观。呵呵,给自己找了一多么个堂而皇之的借口。不过,很契合这个篇章——“黎明之前”的对话。以下部分,无关“黎明”有关“心路”。

生与死

Q:听所你17岁时有过一次误诊经历,与死亡擦肩而过?

吴秀波:有过,但是是一个挺愉快的过程。

Q:还挺愉快?

吴秀波:对呀,误诊了,又活过来了,挺愉快的!当时小,不害怕。

Q:当时还想着给女朋友写了一首歌?

吴秀波:我觉得每个人在生活中多多少少会有些不正常,有的人忧郁,有的人话唠,有的人有胃病……写歌、唱歌也是一种病。很难说它是神性还是兽性,鸟也叫唤。当一种疾病给你带来生死攸关的时候,你总想留下来点什么声音,这就是一种病态。

Q:跟大多数人不同,你想留下一首歌?

吴秀波:别的实在太贵了,你说我留什么?我想留下一辆汽车,但承受不起!

Q:对于生死不同年龄段会有不同的认知,现在说起来很轻松,十七八岁的时候,应该很恐惧吧?

吴秀波:你说的这句话非常准确,人在不同的年龄阶段,对生命会有不同的认知,这种不同的认知其实不是来源于生命本质的答案,而是来源于人的迷盲。生命只有一个答案,生就意味着死,这个答案我跟人说过一千遍,但所有人都不相信。十七岁听到“死”,就好象考试时想作弊又没有书本,恰好老师背手从我这儿走过,我回头一看,他背在后面的手拿着一个答案,上面写了一个“死”字。

但是,无数的大人会被恐惧吓倒,所有的孩子全都不会不会害怕死亡。他们只会怕妈妈打。

戏梦人生

吴秀波:所有的人在生活中扮演着自己,千万别说你不理解演员,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演员,每个人都在表演着若干种状态。

Q:就是说我们都有天生做演员的细胞。

吴秀波:是欲望!

Q:我们跟你这种专业培养出来的演员有什么区别?

吴秀波:我练过!(笑)练过和不练过,绝对不一样!

Q:比如呢?

吴秀波:没练过的肯定不是对手,游刃一些!(笑)

Q:你说《黎明之前》里刘新杰也是个“演员”,他这种演员跟你这种专业演员有什么不同?

吴秀波:我这种演员演错一场戏可以重拍,即使演坏一部戏,还有下一部的机会。但是他这种演员,必须每一场戏都演得十分精准,因为他演错的代价是“生命”。整部戏中,“刘新杰”一直在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演了20年的戏,所以他是一个非常不容易的“演员”。很多专业的演员的境界是把演戏视作生命,但对刘新杰这样的演员们,演戏根本就是生命。

Q:作为一个职业演员,要经常演绎别人的人生,这是一种怎样的的状态?

吴秀波:一个人演戏和做梦一样。但是做梦有一个先决条件,你得先睡着,也就是说你真的分不清现在这个环境是真的是假的,而且分得清分不清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喜欢哪个是真的,哪个才是真的。

Q:你的这番话仿佛是《盗梦空间》结局的“注脚”……电影中有一句话印象深刻:谁说现实不是梦境呢?!

吴秀波:这是一部成功的电影,它让人忽略了电影是梦。电影是什么?电影本身就是梦,它在梦里再做一个梦,你就会觉得那是梦。等到电影散场的时候,觉得这时候该是真的吧?!所以,那个陀螺直到字幕出完才结束。实际上,从电影一开场你就在一个别人构建的虚伪的梦里……所谓梦,就是假的,想象的。

阴差阳错的机缘

Q:你已经做过很多行当,以后还想再做点什么吗?

吴秀波:做了很多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成,但凡我有一件事做成了,也绝不做现在的演员。一年演11个月的戏,每天工作13个小时,胳膊折了,没有时间去看;发烧了还得挺着拍戏……我真的是找不着更适合我或者能养家糊口的工作了。但凡我能找着,我马上不做,你等等我!我说的是真话!(他特意用强调的语气)

Q:你也等等看,我把话说到这儿。当你的名气越来越大,当爱你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你会欲罢不能的。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吴秀波:不,不,不!更多人爱我的时候。我会重新修改我的合同,我会要求工作时间缩短,要求报酬的增加(笑)。

Q: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学表演,难道不是因为明星梦吗?

吴秀波:这说明生活中你也拿我当成了演员,拿我当了一个杯子,把你想象的倒在了我的杯子里。我为什么学表演?我可以特别准确地告诉你,没有半分瞎话。

我的父亲娶我母亲的时候,前面还有一房妻子,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高考时是北京市的第二名、朝阳区的第一名。我的母亲一直不停地拿我跟哥哥比,要求我学习如何如何好,但那根本是无望的。1996年我哥哥带着许多科学家由国外回到北京参加亚洲物理学家会议,我根本无望跟他比学习。

所以,那个时候,我就找了无数个可以不再学习的可能性。我报考过武术队,军乐团和美术班,哪儿都没要我。后来中国铁路文工团录取了我,我终于可以不再学习了。这是我最初进这行的理由。

我不做演员的理由,就是我真的很讨厌这一行。所以,毕业后不久我就辞职了。我再干这一行还是很简单,因为我真的快没饭吃了。我33岁穷到连5毛钱的地铁票都买不起,只能坐一毛钱的公共汽车……这时,我以前的朋友说:秀波,你可以回来演戏。我说:行吗?”那就演戏吧。在我看来,做演员首先不要想着是一线的、二线的,关键是你过没过贫困线,活着是最重要的,给钱吗?给钱就做!

Q:这期间少不了朋友的帮忙,你怎么看“朋友”?(问这个问题,我还不知道他和刘蓓的故事)

吴秀波:没朋友,也能活,但是有朋友,会活得更好。每个人生活的每个阶段都会有朋友帮忙,他们珍存在某一个私自的角落。因为别人帮了你而去感念,你是真诚的;但在无数个公众的场合一次次地去讲,就是作秀。我有很多特别仗义的朋友,对我特别好,他们是我心中永远的“无名英雄”,我不想把他们的名字罗列在我身旁,做在节目里……

名气与娱乐

Q:名气往往是把双刃剑,一方面让你的人气攀升,一方面别人也有分享和娱乐你的需求,这就是“被关注”的代价……

吴秀波:这要看我的心情,如果我今天客气的话,我就说;如果我今天不客气的话,我就不说。我会对所有采访者说,你今天来了我家,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笑)我觉得最伟大的表演者就是笼子里的猴子,我必须要真实,如果我虚伪的话,你就失去到动物园的意义了。因为每个人都有观察和偷窥的欲望,我们这个行业可能就是满足你这个欲望的。但是如果我不想,我一定能保证我不被看到。

Q:出名与否往往不以主观意愿为转移,现在对“大红”有心理准备吗?(那时问这个问题,可见我的‘眼光’)

吴秀波:你能算得准吗?

Q:能算得准!因为已有了这个迹象,不信我们打个赌,等你出名之后不许不认我们!

吴秀波:好!我老碰见算不准的人,你要能算准的话,我真的谢谢你!(笑)(下次见看他怎么谢我哈)

Q:如果是早几年你开餐厅倒外汇的时,我肯定不敢算。只是现在我已占尽机缘……

吴秀波:(笑) 那个时候有人算我能开更大的餐厅,后来我发现那人是一个骗子!

Q:其实出不出名不是算出来的,你自己的感知会更直接,比如走在外面是否被人认出,比如机会越来越多,选择的空间越来越大,片酬越来越高……再或者可以同时出唱片,开餐厅……

吴秀波:其实,所有的利益都体现在一张合同里面了……开餐厅,我真的想过,我一直在想,等哪天我又不想演戏了,我再去开一个餐厅,看看我到底能否开好一家餐厅。

Q:有没有从以往“失败”的经历中,总结下主观的原因?

吴秀波:我总以为我看见过猪跑,就能够养好猪。既然天天都吃饭,就应该能够做餐馆,其实这是特别幼稚的想法,千万别以为你天天干着什么或者看着什么,你就能够做什么。其实还是自己不成器不会做。

绝不为别人定制

Q:你学表演做做演员似乎都是无奈之举,那唱歌呢,也无关兴趣?

吴秀波:唱歌,很多人都喜欢。我凑巧音准还好、节奏感还行,就唱歌了。我年轻的时候喜欢一些能够表达自我的行为方式,比如绘画、唱歌等。很多事情做了,就会慢慢喜欢,也包包括演戏。

Q:每个人都可以唱上几句,但创作并非每个人都能为之的,你曾出过一张创作专辑?

吴秀波:创作要看你以什么为目的,随便唱,谁到可以。好不好听也与别人无关。但以名利为目的,你就要达到出钱人的标准。如果你没有这方面需求的话,任何人都可以纯粹地为自己写歌。所以,人的思维太复杂了,人的思维总用作交换,然后就会对比,就会说好坏。这是最悲哀的,你会发现,你的创作变成了定制……我绝不为别人定制。

Q:这张专辑现在会放在什么地方?

吴秀波:放到抽屉里或者放到车上,就这两个地方。

Q:什么时候会听自己的歌?

吴秀波:不小心的时候,不小心放了,一听是我的,赶快拿出来,一般很少听。

Q:采访前,你的朋友张遥在我的围脖里留言,说你的戏演得越来越好。

吴秀波:她唱歌也非常好听,前一阵我在出租车上听她唱《少林寺》的主题歌,她重新做了一版……会有一种“这世界真好!”的感觉。一出门听见一首歌很好听,刚美完,一报名字,又是你的朋友唱的……会觉得今天真的太幸运了,真好!

Q: 听你说这番话的感觉,也是“真好!”

吴秀波:是吗?(笑)

Q:采访前一个你的影迷坚持让我澄清下,说很多记者写你的眼睛很忧郁,但他觉得一点不忧郁。我就想,忧郁不好吗?

吴秀波:忧郁不好啊!忧郁肯定不好,对健康不好。(看我不解,他故意笑)不高兴就是罪过!

Q:都说忧郁的人特有内涵!(笑)

吴秀波:这可能是一种母性光辉的发散吧!(笑)有时候,我是给你一杯咖啡,你高兴呢?还是给你一个杯子,你高兴?可能一开始,给你一杯咖啡你高兴,因为有的喝。但如果给你一千杯咖啡,你就不开心了,天天喝烦死了,我还是给你一个杯子好,你往里装什么是你自己的事儿……(现在看这句话,我还是被绕进去了……)

Q:你的影迷对你的胡子也比较有研究,说修剪得很有型,我还没太注意到……

吴秀波:今天没戴来!(笑)

Q:哪部戏里有胡子?

吴秀波:早期的戏,那时候我显得年轻了一些,就留了一个胡子。

Q:很随意地修剪?

吴秀波:不不不,这认真思考过,对着镜子修!我也喜欢臭美,人人都爱美!

Q:这点我深有体会,面前的吴秀波就是一潮男……

吴秀波:想听真话吗?(当然!)潮与不潮是经济状况决定的,没钱的时候我也不潮!

(三)傍晚之后的回味

采访临近结束,我问了吴老师一个问题,但他把“球”踢了回来……

我问:演员都是很感性的,但听你说话会更理性,两者在你身上的比例怎样?

他笑言等以后他好好量量再告诉我!(下次,大家提醒我问他结果哈!)

其实不用他说,看了以下这部分内容,大家自有判断。他身上有着太多的矛盾,估计他自己也说不清哪个多哪个少,也不想去分析。

这样的人这样的故事是值得回味的。

吴秀波是地道的北京人,却在戏中接二连三的演起了上海滩的故事,比如《兄弟门》、《上海上海》、《黎明之前》。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但北京与上海,两种反差很大的城市气质,在他身上达到了和谐的统一。“可能因为我父亲的祖籍是江苏的,所以我多多少少看上去像南方人。

其实我以前不是特喜欢北京人,北京人都有一种‘爷气’,总是‘怎么着?干嘛?’,让人听了很不舒服。我第一次到上海感觉那是一个有情调的城市,走在外滩,看到哪些有着时代印记的老建筑,会有一种感怀。我也喜欢看上海的市井风情,菜市场里的斤斤计较、讨价还价,让人感觉特别真实。”

作为北京人,吴秀波更愿意把自己还原于一个观众,看北京。北京的四合院、养在大磁缸中的金鱼、扇着扇子敞着怀的北京人都是他对北京零散的记忆。每到一个地方他都喜欢感受当地的生活方式,他说戏里戏外,他都愿意做一个安静的观众。

在自己的小家里,他更乐于做儿子的观众。虽然,儿子一个7岁一个4岁,但他们之间却是心意相通的好哥们,他会叫儿子“哥哥”。“我只想做儿子心目中的英雄”。一抹柔情,在他的脸上洋溢着,转而又写上了几许无奈。经常在外拍戏,与儿子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这是他心中最大的遗憾。而儿子对此从不抱怨,却让他越发“遗憾”。

“儿子看你演的戏码?”

“说实话,我有的时候害怕让他看见我演戏,怕他觉得我虚假、虚伪”。

吴秀波把与儿子的交往看作“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往”,这种交往的最高境界是无问或者默契,他很“尊敬”儿子,并且希望能像儿子一样真诚直白的生活。

让他说说与儿子在一起的温暖片断,他拒绝了。“这是我生命中最幸福、最快乐,也是最真实的一部分,我自私到不愿意跟大家分享。这是我自己的,别人要拿走,绝不给!”

说到儿子的个性,他笑言自己比儿子进化的好点,话说的多点。

也是这份工作让他有了如此改变,否则,他更像父亲——不爱说话。也因此,在吴秀波脑海中能记得的父亲所说的话不超过10句。

而父亲曾经的这些生活片段,则一直烙印在他的记忆中。“我小时候,父亲拿木头给我削手枪;用木头和塑料瓶子给我做潜水艇;他能修几乎当时家里所有的电器;他常年出国在外,每每回家都给我带巧克力……还有一次,他在袖子里缝了220块钱,准备去买一台星火牌电视机……”

“我父亲73岁时离开了我们,他活着的时候,我一直羞于和他沟通,等想问他一些事情、想和他沟通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所以,吴秀波现在很珍视与儿子相处的一时一刻点点滴滴。

我一直抵触在博客里写这么长的文字。只是我已剪辑掉了很多内容,没想到还是这么长。所以,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