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辛的作品 莱辛文学作品中的象征符号

2017-05-10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樊维夏 龙晓云[河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石家庄050011]摘要:英国著名作家多丽丝.莱辛是20世纪英美小说不可或缺的人物.早在几十年前就受到世界文坛的关注.作

樊维夏 龙晓云[河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石家庄050011]

摘要:英国著名作家多丽丝.莱辛是20世纪英美小说不可或缺的人物。早在几十年前就受到世界文坛的关注。作为一名女性作家,妇女的人生探索及其命运主题始终是莱辛关注的焦点。围绕这一主题,莱辛艺术地描绘出一幅幅时代、社会和人——妇女的多彩画卷。本文探讨了其短篇小说中象征手法在表达女性思想、展示女性话语方面的运用,借此使读者更深刻地理解这一伟大作家的经典作品。

关键词:象征《到十九号房》《我如何最终把心给丢了》追求自我

一、引言

2007年度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了被称为“女性小说鼻祖”的英国女作家多丽丝.莱辛。她是当代英国最重要的作家之一。在她的作品中,几乎所有小说都以女性为主人公,女性的问题无疑是她作品的重要主题之一。但是她讨论的不只是女性所遭受的不平等,男性的粗暴、不忠;她的作品也探讨爱情的真义,女人与事业、家庭、婚姻的关系,女人与女人以及女人与男人的关系,尤其是女性的成长和醒悟,以及最终的“自由”。

二、象征:独特的女性话语方式

在莱辛的作品中我们会发现一种语言,这种语言打破了传统的表达方式,属于女性独有的话语方式。多丽丝.莱辛认为女性作家若想实现自身的价值,展现自身的创作力,她们必须设计出适合她们自身的语言和写作风格。也正是为了这一点,莱辛在她的短篇小说中做了许多尝试,其中象征手法的运用就是展现她独特女性话语方式的一种形式。

在莱辛的小说中充满了一些独特的象征符号,这些符号表达了她的某些女性主义思想。在这些象征符号中,房屋这种具体的建筑形式和主人公的癫疯状态都是作者在表达思想中运用到的且值得一提的象征形式。传统意义上讲,女性主义被看做是对男性所霸占的平等权利的伸张。莱辛正是通过运用这些象征符号来展现其文学作品中女性对于独立、自由和本我这些平等权利的追求。

三、小说中“房屋”的象征意义

在文学作品中,当我们读到内容里写有“房子里住的是个女人”时,很容易让我们想起19世纪“房子”这一建筑形式在文学作品中的起源。自从1854年英国诗人CoventryPatmone发表了他的著名叙事诗《屋子里的天使》,房子这一形象及其所蕴含的含义就给后来的作家带来了巨大的影响。

作为男人眼中的完美女人形象,屋中的天使很自然地出现在许多作家的小说中。然而伍尔夫在其“女性的职业”的演讲中却改变了这一点,她提到“杀死‘屋子里的天使’是女作家的职业组成部分之一”,她所提倡的“屋子里的天使”是在一直被男人独占的屋子里赢得了自己的房间,靠自己劳动和努力交房租,靠自己每年赚五百英镑。

多丽丝.莱辛作为19世纪写实作品的忠实读者,在她自己的作品中也自然地借鉴了“房子”这一形象来表达其思想。

建筑物和房间在莱辛笔下有着特殊的含义。正如她在1980年接受MindaBikman采访时说到的,这些形象是她作品中流动的主题。在小说《金色笔记》中安娜.沃尔夫的房子,在《暴力的孩子们》中玛莎奎斯特居住的房屋,在《黑暗前的夏天》中凯特布朗的酒店房间和莫林的公寓,在《幸存者回忆录》中墙壁背后的房间——所有这些都为探索女性自身社会身份的发展提供了条件和空间。

《到十九号房》发表于1963年,被认为是莱辛作品中最成功的短篇小说之一。故事描述了一位婚前经济和人格独立的女性苏珊在婚后十几年如一日相夫教子的生活中逐渐丧失真正自我而迷茫,在其不断寻找自我的探索失败后而自杀的故事。

莱辛善于描写人物最深层的内心世界,女主人公苏珊的自杀在表面上似乎令人匪夷所思,但在莱辛细腻深刻而又有说服力的笔下,一切又在情理之中。在这部小说中,房子和屋子就被莱辛赋予了特殊的象征意义。苏珊选择走出房子走出家庭走出她曾经的身份,这为她审视自己的生活和寻找自我提供了时间和空间。

在故事之初,苏珊住在一个宽敞的白色的但却看似空荡荡的房子里,读者几乎无法找到作者对于房子及其房内家具的任何细节性的介绍。

这个空荡荡的房子象征着女主人公内心的空虚,与他人的脱离甚至是与自我的脱离——“那干吗苏珊会觉得生命像沙漠,一切都无意义,连孩子都不是她的?”这座大白房子代表着传统的家庭束缚同时也见证了苏珊从屋中的天使到死亡天使的转变。

十九号房为苏珊提供了一个可以安心的地方,在那里她找到了平静,她知道,那是属于她自己的地方:她在房里做什么?什么都没做。坐够了,她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伸伸腰,脸上展开微笑往外看,珍惜这种埋名隐姓的生活。

她不再是那间白色大屋和花园的女主人。她现在是强太太,她单独一人,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她靠在窗台上,看马路上走过的男男女女。她很喜欢他们,因为她不认识他们。她看着街道那边挤迫不堪的建筑物;她抬头看天,又湿又脏的天空,偶尔露出一片蓝。

她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建筑物,第一次见到天空。她走回到椅子,脑子也一片空白。她有时候大声对自己讲话,不过也不是说些什么,只不过是惊叹词之类的,没什么意义。不过她也可能接着便批评那块薄地毯上的花纹,或是缎子床罩上的缎子。大部分的时间,她是在空想,怎么说呢?沉思、幻想,脑子一片黑暗,空虚之感像血液一般在血管中畅快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