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元芭蕾 世界级芭蕾舞巨星谭元元:舞动北京了却心愿(图)
9年前,中日合作大型芭蕾舞剧《鹊桥》在正式启用的上海大剧院亮相,这部由中国民间传说改编的芭蕾舞剧11月23至25日登陆北京,阵容升级为中国、美国、俄罗斯、日本四国明星联手,唯一不变的主角依然是世界级芭蕾巨星谭元元,这是她首次在北京人民大会堂舞台上演全幕舞剧。
记者:你18岁就成为旧金山芭蕾舞团的独舞演员,在外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谭元元:1992年我参加法国国际芭蕾舞蹈比赛时,旧金山芭蕾舞团团长汤玛森也是评审之一,1995年他觉得时机成熟了,邀请我参加旧金山芭蕾舞团舞蹈季开幕式精品汇演,我当时也没多想,带了两个星期的行李就过去了,演完之后反应非常热烈,第二天团长就找我单独谈话,希望和我正式签约。
那是我签下的第一个团,第一反应就是高兴,第二反应就是想自己能不能扛下来。 记者:旧芭里有那么多出色的演员,而你当时年纪又那么小,别人服你吗?你的压力大吗? 谭元元:我签约独舞演员对团里的其他演员的确是个打击,因为正常的程序应该是从学徒开始,到正式签约,成为群舞演员,再到独舞,而我连跳了两级,又不是当地芭蕾舞学校出来的,还不会英文。
语言不通人就变得很敏感,我能感觉到其他团员的眼神不是很友善,我那时很郁闷,常打越洋电话给妈妈,她说被质疑是人之常情,不用管太多,自己多学习,好好休息,要为中国人争气。
现在没有问题了,也许是我的表现让他们心服口服了。 记者:加入旧芭后有什么记忆深刻的事情吗? 谭元元:印象最深的就是一次救场,女主演手臂在排练时折断了,我要代替她第二天上场,跳的是巴兰钦的一段28分钟的舞蹈,我对巴兰钦的作品不是很熟悉,当时整整练了一个晚上没有合眼,终于把这段舞蹈拿下来了。
记者:小时候你父亲想让你放弃芭蕾,最后以抛硬币的方式决定你的前途,今天你怎么看待那枚决定你命运的硬币? 谭元元:那是我的缘分吧,那枚5分钱的硬币现在还保存在我上海的家中,很多人和我妈妈要,她都不给。
记者:看到你那么辉煌的履历,感觉每一步都是无比巨大的压力,你是怎么扛过去的? 谭元元:我父母从小就教育我荣誉是过去的事情,不要骄傲,要学会放得下,在这么多光环下我还是我。
具体到每场演出,其实情绪上压力都很大,人一紧张就容易腿软,这时候我就会多做深呼吸,反复练习自己不是很有把握的动作。
记者:与同龄人相比,你得到了很多,你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吗? 谭元元:小时候失去了童年的快乐,被关在舞蹈学校经历严格的训练,长大了没时间交朋友,很多想做的事都做不了,比如怕受伤就不能骑马、滑雪、打网球、游泳。
记者:有人说芭蕾演员都很清高,很自负,你觉得自己呢? 谭元元:我觉得清高和自负是自己给自己设置隔离网,舞台上芭蕾舞演员是高高在上的,但揭开艺术的面纱还是普通人。
我最崇拜的人奥黛丽·赫本,不仅人美还有公益心,而且她以前就是跳芭蕾的,所以我感觉特别亲切。 记者:在芭蕾的道路上谁给你的启发最大? 谭元元:俄罗斯芭蕾舞大师乌兰托娃,她告诉我要用整个身心去跳舞。
记者:除了技巧和机遇外,你觉得自己性格里还有什么是支撑你走到今天的? 谭元元:我想是执着吧,我不愿放弃任何努力,挺较劲的,也因为这个导致心情郁闷,自己和自己发火,不过这两年好多了,变得乐观学会感恩了。
记者:在事业上还有什么愿望吗? 谭元元:我想跳遍所有的经典芭蕾舞剧,比如《奥涅金》、《舞姬》和美国著名编导凯纳斯麦克米伦版本的《罗密欧与朱莉叶》还没有尝试过。
我也很喜欢现代芭蕾作品,可以让我有更奔放的表达。 记者:芭蕾舞女演员的艺术青春都比较短,你觉得自己正处在什么阶段? 谭元元:我觉得自己正处于艺术上比较成熟的阶段,芭蕾艺术太残酷了,当你艺术达到顶峰的时候体力却在下降,我看到团里一些二十七八岁的女演员本来还有向上冲的能力,但却被伤痛困扰,我自己也曾经经受过骨裂、胯骨错位、腰间盘突出的折磨,我们都说自己是在“刀尖上跳舞”。
记者:你怎样延长自己的舞台生命? 谭元元:我是个完美主义者,经常会给自己很多压力,所以我应该保持好心情,多点休息,注意饮食。
如果哪一天真的不能在舞台上跳了,我也许会办芭蕾学校,或者做中外文化交流的工作。
记者:下辈子你还会跳芭蕾吗? 谭元元:我想我一定会慎重考虑的,因为芭蕾的道路实在太苦了,至少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跳芭蕾了。
明星档案 谭元元1977年生于上海人。
目前是美国旧金山芭蕾舞团首席演员,也是美国三大芭蕾舞团中唯一的华人首席。 谭元元少年时就多次在国际芭蕾舞大赛中获奖,15岁参加法国国际芭蕾舞蹈比赛,得到了俄罗斯大师乌兰托娃的赞赏,给了她满分。
1995年,被旧金山芭蕾舞团“相中”,成为该团最年轻的独舞演员,3年后升为首席。2004年被《时代》杂志评为亚洲20名40岁以下的“时代英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