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齐谈毛岸英赴朝前留下的遗嘱
去年清明时,湖南湘潭板仓杨开慧烈士陵墓的北面山坡上,新增了一座毛岸英衣冠冢。去年11月23日,毛岸英的遗孀刘思齐,谈起了尘封在她心中几十年的毛岸英赴朝前留下的遗嘱和许多生活细节……
刘思齐老人虽然年过八旬,但身体健旺,思维清晰,待人和蔼。谈起毛岸英的往事,她显得很平静。她说,这个话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1950年10月14日,这是我永远难忘的日子,因为我和岸英1949年10月15日结婚,岸英1950年10月15日动身赴朝。岸英牺牲后,我才有一个感觉,我们的缘分只有一年。为什么只有一年的缘分?我不知道。
“1950年对我来说,迷信的话是血光之灾。8月份我做扁桃体手术,原本是很简单的事,结果马上大出血,咳血痰。当时在北京医院住院,毛远新的姐姐毛远志(毛泽民和王淑兰之女)照顾我。岸英陪李克农(时任外交部副部长、军委情报部部长)去苏联了。岸英去哪里我从不打听,因为结婚前就定了原则,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说的不说。岸英从苏联回来后,我说远志照顾我非常周到,让他知道这份情。
“9月30日在天安门练队形,准备参加国庆游行,休息时我很饿。妈妈(张文秋)在中国银行(601988,股吧)工作,银行总部有一小饭馆,妈妈叫我在饭馆里吃了碗肉丝面。因吃面,晚了时间,只得跑步赶去集合。回到中南海,谁也未见到,主席不在家,江青也不在。
觉得身子不对劲,开始躺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后来肚子疼得不行。我告诉邵华后不知是保健医生还是谁来了,说要去医院。把江青找回来后,江青也说赶快去医院。她问我妈电话,我告诉了她。到301医院诊断是急性阑尾炎,说(动手术)要亲人签字,可当场没有亲人。给妈妈打电话打不通,后来江青说是我说错电话号码了。找不到岸英,他们又不敢去找主席……
“没办法,医院院长兼妇科主任说她来做手术。我的手术是妇科主任做的,一个外科主任在旁。因妇科主任不放心,她觉得不太内行。
“10月1日,岸英下午才到医院来,快吃晚饭了。他解释了什么我记不清楚了,是到苏联使馆了,还是参加宴会了,还是去干其他什么事去了。他坐了一会儿说有事就不见了,一直到10月14日才来,中途一个电话也没有。我不高兴,他一个劲道歉,道歉之后又说第二天要出差。
我问他第二天是什么日子,他连我们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也忘了。结婚以后他到长沙和苏联出了两次长差,只有1950年的寒假(20多天)才是我们朝夕相处的日子。他很忙,苏联专家来我家时他让我主动出去,我不懂俄文,他们讲什么我听不懂,他说我可到院子走走,到李克农办公室、会客室坐坐。当时我想,你们为什么不去办公室谈,公事搬到家里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