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东文艺兵 解读郭晓冬演艺路 曾当七年文艺兵
比如王海鸰老师编剧的《新结婚时代》。王老师像我的导师一样,打开了我表演生涯中另外的一扇门。当时我拿到《新结婚时代》的剧本,我边看边想,编剧老师太懂我了,怎么会把我所有的想法都写得这么淋漓尽致,但同时她也让我看到了我当时思想的狭隘,所以说那个时候她打开了我的另一扇门,这扇门并不是表演的门,也不是所谓名利的门,而是让我看到了我本身的局限性和狭隘性,让我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也是因为演了这个剧,我看到了我很多的不足。当时我和我老婆已经分手了,演完这部剧以后我突然认识到我自己很多的问题,我就决定重新面对自己的婚姻,重新再谈一次恋爱,重新找回她。
4.你通常是怎样选择剧本和角色的?演什么样的角色让你觉得最过瘾?
我对剧本和角色不是特别挑剔的人,当我遇到很丰富的人物角色,特别想把他展现出来,很多话特别想替他说的时候,这个角色就是我特别想演的角色。我一直觉得勤能补拙,在有限的时间里,如果能拍一些好的电影我宁愿放弃一些电视剧,但是生活确实也有很大的压力,所以在这两面我希望有一个平衡,拍自己喜欢的电影同时多拍一些电视剧。
我平时在银幕中好男人的形象展现得比较多,也演过一些大反派,并不是说这个角色他是好人或者他是坏人让我演起来很过瘾,好的角色也可能会很单调,坏角色如果很丰富你有太多的话想替他说出来,你说出来的话特别能让观众信服,特别能感染观众,那这个角色就是我特别想去塑造的角色,是我演起来过瘾的角色。
5.你演的很多影视剧角色都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比如《推拿》里的盲人按摩师王大夫,《大校的女儿》中低调深情的姜士安,《新结婚时代》中从农村走出来的小伙子何建国等等,你通常怎样让自己进入角色?你演过的角色中最有代入感的是?对于那些和自身生活距离比较远的角色(比如《推拿》里的王大夫),你是怎样揣摩并塑造的?
何建国从身世和经历上和我更相似一点,姜士安也和我有一些相同的地方,王大夫是和我自身生活差距比较大的角色。演《推拿》的时候我真的是花了很多的时间很多的精力去投入这个角色,当时我提前两个月到推拿中心,每天把眼睛蒙起来,全盲的状态去跟真正的盲人生活,去体验去学习按摩,去练习成为一个盲人,把自己完全放进角色。
我很喜欢王大夫这个角色,他在面对讨债者用刀去剌自己的身体,他所承受的他所要保护的他泄愤的激烈方式都特别打动我,我去定妆的时候穿上那个衣服我感觉我就是他,我的呼吸我的感受我的每一句话,我就是王大夫。
6.有人说表演是在虚构的情境下表现真实,你对演员这个职业是怎样理解和认识的?
我觉得演员就是万千职业中的一种,没什么特别,情景是虚构的,但人生是相通的。我现在的工作安排得非常满,但是我仍然要知道现在的工作结束后下一个工作怎样安排,这部戏结束下部戏是什么我才会踏实。演员是个非常被动的职业,以前我还没有什么名气,真的非常没有安全感,我那个时候每次回到家乡,那个时候还用呼机,如果我的呼机一直没有响,没有人找我演戏,我会慌,我怕我不在会被遗忘,我怕我又回到了特别不稳定的生活中,所以那个时候我非常珍惜每一个工作的机会,我对我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感恩的,努力工作的弦一直是紧绷的状态,现在都不曾放下。
7.演员工作繁忙,你是怎样平衡工作与家庭的关系的?
以工作为主,我老婆跟我说,我在哪里家在哪里。这个让我非常感动。我一直在外面拍戏,我老婆放弃了很多尽可能地陪在我身边,让我在拍戏之余那一点属于我自己的时间里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但是工作和家庭也会有矛盾的地方,比如现在儿子慢慢大了,面临上学,所以现在我也慢慢往家庭来靠拢,一旦有空闲的时间我都会回家,把时间给我老婆和孩子,我会陪老婆看看话剧,看看戏,逛逛街,然后用更多的时间陪孩子,见证他的成长,即便不在我们也会频繁地通电话,所以我虽然一直在持续地工作,但也很好地保持着和家人的沟通联系。
8. 生活中你是一个浪漫的人吗?
我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但我老婆说在她的眼中,我做了最浪漫的事。我们分开的时间比较多,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多。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如果我们分隔两地我们会频繁地通电话,我把我的时间都通过电话这样一个方式给了她,把生活通过电话连在一起。
她觉得我这样是真正用生命在做一件很浪漫的事情。我老婆在每年的结婚纪念日都会送给我一样的礼物,每年都一样。但我依然很喜欢,会配合她的浪漫和惊喜。其实很多时候别人给你制造浪漫,难免会被不理解,或者没有被认同,但是我都很配合。所以我老婆总说我虽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但特别会配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