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存李成 李嘉存 吃嘛嘛香 干嘛嘛成
甭管李嘉存说多少段相声,演多少折戏,塑造多少个银屏形象,大多数人见面与之谈起的还是那段脍炙人口的广告——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由于李嘉存“吃嘛嘛香”这段广告太深入人心,以至于他出现在某些场合,一时叫不出他名字的观众都会说:“这不是吃嘛嘛香吗”。每逢此时,嘉存都报之以微笑。人家要求合影、签名,他从不拒绝。其实,李嘉存业余爱好特多,而且样样拿得出手,用今天最流行的话讲,他绝不是一个靠刷脸混脸熟的人。
嘉存1954年生人,家就住在牛街,后来搬到同属于南城的珠市口住。就是搁今天,您要是在牛街一带活动,碰上他的概率会很高,因为这里是他的根儿。因为他家兄弟姐妹7人,男孩里面他排行老三,他更习惯人称他为“牛街三哥”。
小时候家里穷,嘉存最大的愿望就是早出来工作,为家里减轻点负担。从育才中学毕业后,他响应号召到大兴县插队,后来进了北京铁路分局丰台电务段工作,信号工、打铁都干过。再往后调到北京人民食品厂(后改名北冰洋公司),当了多年的行政科长。“闹着玩呢,我当时负责两千多人的吃喝呢。”回忆起当初那段经历,嘉存仍觉得对他是种锻炼。
在大多数人羡慕嘉存工作安稳又有行政职务的时候,嘉存骨子里的文艺情怀像怀里揣着的小兔,老往外蹦。
嘉存的姥爷在梨园行里有一号,叫孙德隆,唱花脸的。在这种环境里耳濡目染,嘉存会唱的戏不少,后来成了男的里头为数不多的老旦,他拜的师父是戏曲大家李多奎先生的女儿李世英先生,这是后话。
嘉存最初却是从相声入的行,而他的“贵人”就是相声界的“斗爷”李金斗,现在大伙开玩笑叫“斗爷”为“斗扒”,意思就是斗爷把李嘉存扒拉出来的。
嘉存在回忆自己成长历程中,给我最深的感觉就是“感恩”。
“我至今记得,我考中国铁指文工团,就是斗爷给我量的活(捧哏)。斗爷当时已经是腕儿了,为了帮我,给我量活,我内心除了感激还是感激。我们当时说的是《哭四出》,考我的考官是焦乃积和沈永年二位先生。当时的效果,用我们的行话讲,那就是‘山崩地裂’……”嘉存凭借出色的表现,被中国铁指文工团录取了。
嘉存后来跟焦乃积先生还有交往,提起焦先生一段感人的经历,让他唏嘘不已。“焦先生常年为春晚撰稿写词,非常有名。他是北方人,宽肩膀大高个儿,后来不幸得了癌症。这位老先生抗癌的经历很感人,用我们的话讲,‘不倒架不塌秧’”。虽然焦先生最终还是离我们而去,但是焦先生与癌症抗争的精神,让李嘉存充满了敬佩。
嘉存说相声,拜的师父是高英培先生。高先生欣赏嘉存的才气,对他的嘱咐是:“爷们儿,切忌油滑!”嘉存曾经给自己的书斋起名“三不斋”——不躁、不满、不油滑。
现在反过头来再说他学老旦拜李世英先生为师的事。李世英先生的父亲李多奎先生创立了老旦新腔,世称“李派”,是龚云甫之后我国京剧界影响最大最深远的老大名家,老先生1974年就去世了,嘉存无缘多奎老人,却有幸得到李世英先生的垂爱,得到亲授真传。
嘉存的《钓金龟》,那段脍炙人口的二黄原版,一句“叫张义我的儿呀”一张口便赢得满堂喝彩。听起来撕心裂肺,让人百感交集。他对净行也有兴趣,曾在《沙家浜》里多次扮演胡传魁,颇受好评。
现在嘉存最重要的身份是:中国铁路美协主席。不少看过嘉存画作的朋友,都被他的写意花鸟画所折服。他笔下的雄鸡丹柿、野塘夏荷、松上雄鹰、双鹭芙蓉,皆生机盎然,酣畅淋漓。
谈起他的这些成就,就不能不提他的恩师康宁先生了,康先生作为书画大家,对嘉存要求很高,用心甚巨,长年累月地生活在一起,这些要求对于嘉存的笔墨、造型、章法、书法、学养见识及心性的磨砺,大有裨益。
可以说正是康宁先生对嘉存的要求,再加上自身的努力,嘉存才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嘉存常说一句北京俚语:“人家拿你当人,你就得往人道上走。”
在我接触熟悉李嘉存的朋友中,看到的、听到的多是这样的评价:他尊重别人,从来没有明星大腕的毛病,为人亲和、厚道、纯真、讲诚信、孝敬师长、善待他人、有求必应。颇有君子坦荡之风度。
李嘉存自己的“二吃堂”取意就是;“做人吃亏,学艺吃苦”,如此厚道之人,也就不难做嘛嘛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