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绍棠墓地 拜访刘绍棠墓不得记

2017-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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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刘绍棠墓到底在哪里? 你告诉我. 原本搜索到的"通州镇齐天乐园东北侧温榆河畔",看起来是那么的可靠又让人疑惑,但是我出发的时候没有意料到. 九点出门,在京客隆买花去.京客隆卖花的主人不在,店员打电话帮我询问价格,又很辛苦地沟通是要买哪种花,总算辨认出来了,应该是小雏菊.带着花走到车站,坐991,到北关桥下车.我到了. 曾经坐991经过过这里,不想到这里是刘绍棠先生安息地...现在也不甚像.但我心里有这概念了,似乎已经可以想象它的存在.我在路上时心里说...我要在墓地边坐上一个早晨,好好

刘绍棠墓到底在哪里? 你告诉我。 原本搜索到的“通州镇齐天乐园东北侧温榆河畔”,看起来是那么的可靠又让人疑惑,但是我出发的时候没有意料到。 九点出门,在京客隆买花去。京客隆卖花的主人不在,店员打电话帮我询问价格,又很辛苦地沟通是要买哪种花,总算辨认出来了,应该是小雏菊。

带着花走到车站,坐991,到北关桥下车。我到了。 曾经坐991经过过这里,不想到这里是刘绍棠先生安息地。。。现在也不甚像。但我心里有这概念了,似乎已经可以想象它的存在。

我在路上时心里说。。。我要在墓地边坐上一个早晨,好好谈谈心里的仰慕和关于自己的。。偶尔小小的寂寞。又想起大不敬的一句话说:名人只有故去了,才可以被人随便拜访而不用预约。

可是。。。这里是齐天乐园??我本来也不知道什么是齐天乐园。这一片荒芜的小林子和几幢建筑,不像是个什么乐园。 那些荒芜的小树中间,也不像有一块明显的墓地的。 我绕着这个地标走了一圈,又从南边直走进去。

那边有个在锻炼的大叔,一片空地上都是他锻炼的摆设,搭在周围几棵树上的,他正在一副吊环上倒立。 趁他下来我便询问到这个。这个,大叔说:这就是“齐天乐园”,我从来不知道刘绍棠墓在这里。 沿着北边的斜坡爬上去,遇到一位阿姨带着孩子。

再问。 阿姨一无所知,有些歉疚地看看我。 路那边就是温榆河,水流在前方好似有遇到分叉。我想会不会在那里。但是不像。 等柳树新芽的时候,那里的景色会很美。烟似的。 打了几个114之后,我坐车返回新华大街,看了站牌,乘坐一趟667,准备在北关环岛下车。

667却不在这个站停,甚至就没有看到这个站。 乘务员一点歉疚的神色都没有。也不做解释。我也没有道理生气。所以我只是纳闷,也不生气。

有名无实的事情已经太多了。网上的和现实的一样不可靠。 在焦王庄下车,她对我说去对面坐855.我不想坐。看看路线,往西走。走到一个桥头,却不知道这条又是什么河流了。 河畔上有群车和人,人挤挤攘攘地站着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继续走,走过一站路,发现前面不远就是。。。北关桥。又绕回来了,居然。这是什么路啊。 带着我的那束小雏菊。 不知道这小小的花朵是不是跟我一样显得有些尴尬,有些道途旷远、不知何处的意思。

我在路上想起它们也是生命的时候,已经安抚过它们一次了。说“献给一个作家的花儿,一定也是值得去牺牲的吧”。香气那么淡淡的,还是很好闻。 今天的阳光不是那么清冽,多云天气,笼着淡淡的云气,远处便不清楚。

我又返回去,不往北关桥那边走。我实在是,实在是不想再多绕几个圈了。 怀疑这条陌生的河畔的人到底在做什么,不会是奠基跳水的亡灵的吧?我带着花束,不想走过去。就走过桥,沿着另一边河畔往下走。

走着走着看到这边也有几个人,地上放着黑袋子,手里各有一张纸,在轻声念诵。突然就明白了。 是在河畔放生的佛家信徒。 我想找个河水安闲的地方,把献给刘先生的小雏菊放生了。 他一定也在这条河边流连过的。

这边,于他都是熟悉的地盘。在生前。 站在下一座桥下往远处看看,发现那边也是一条河,和这条河有道河坝隔开了。 那边其实是温榆河与大运河的交汇处。 这条河向东拐过去。想象它的来处,我怀疑是潮白河。——只是自己仅仅知道这条河在附近而已。

究竟是哪条,我也不确定了。也许还是箭杆河。 河堤上部植有两行白桦,高大挺直。(于是偷偷在一棵树下放了水。多么安静的小风啊,吹过来也不出声)河陂的水草在发芽。 我站在水边,看着水流很平稳地缓缓东流。

河那边的树木倒影整齐地在水面滑动。探到河上空的露台上,有保安在查看。那边树木后面是一个高档别墅小区。人影很少。偶尔车辆来往。 幸而这边,还可以允许我自由地。。。 将小雏菊掐下一朵,轻掷水中,念叨:刘绍棠先生,您好。

亲爱的刘绍棠先生,我喜欢您的作品。从小就喜欢。从一本《烟村四五家》开始。 可是今天找不到您,只能在这里,把这些花朵献给您了。 我不想掐成一朵一朵的了,那样太疼。

于是抽出一枝来,嗅一下,掷到河里,看它顺水漂流,追着那第一朵小雏菊。漂出几米,再掷出一枝。 它们在哪里的姿态都那么美好,在哪里都是花儿。 掷最后一枝,有些不舍,嗅了几嗅,还想掐一朵给自己带回来。想了想,都给刘先生吧。

这么小气。 又追着慢悠悠的花枝,照了几张相。 后记: 从那条河畔走回到北关桥附近,沿滨河路下行到西海子公园街,一边想起放生的乌龟小鱼一边吃了次闻名已久的西门烧饼夹肉。 回来,补做功课,终于找到一篇从维熙先生的文章,才知道刘绍棠墓因北关道路拓宽,已经迁移到故乡附近了。只不知是何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