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作栋永春 侨乡永春茶柑飘香 吴家姊妹难舍故土 吴作栋胞妹两日两回乡
11月29日才离开永春前往福州的新加坡前总理、荣誉国务资政吴作栋先生的家人:两位胞妹及妹夫、二婶及其女儿,又于30日悄然返回永春老家。没有惊动地方政府,只为亲人朋友再相聚。
两日两回乡,是什么让他们如此难舍难分呢?
话还得从28日说起。
二婶篇:二十四载离别意,今朝回乡慰我怀
“上次回永春,是 24年前的事了。当时我的娘家祖屋还好好的,现在都坍塌了。24年了,我八十多岁了,终于又回来了。”28日早晨,吴作栋先生的二婶佳钦夫人陈女士回了趟位于桃城镇仑山村的娘家。佳钦是吴先生的父亲佳昆的二弟。
陈女士离家赴新时年仅九岁的小女孩,如今已是八十开外白发苍苍。“这里是我母亲做饭的地方——这里是睡觉的地儿——还有这里是我二叔的——这间是粨婶的——……”老人家走进荒废已久的娘家祖屋,兴奋与激动溢于言表。儿时的记忆最长久最深刻,在哪里晒谷子,在哪里踢毽子,在哪里玩泥沙,都是很美很美的回忆。
“这里是妈妈的妈妈的家吗?外祖母吗?还是祖母?”从未归乡的小女儿抓着母亲使劲问,似乎打算一下子就弄清楚来龙去脉,可是,久远的时空与文化差异,让这位新加坡女子很难弄清楚内亲外亲的区别。“但是,不管怎样,我以后一定会经常回来。这里真让人亲切啊。”虽然还是似懂非懂所谓内亲外亲,但是血脉之亲已经牢牢地抓住这位异国他乡女子的心。
“阿姐,我应该叫你阿姐吧?”堂弟媳妇——一位朴实的农家妇女匆匆奔过来,拉着陈女士的手。“快叫舅妈。”老人家提醒身边的女儿。姐姐、弟弟、舅舅、舅妈、外甥女,就这样,从未见过面的几个人成了一家人。
门口挤着好几个小孩,他们想进门又不敢进的害羞样惹来客人们一阵笑声。“那个是孙子,那个是外甥女,那个是邻居木叔的孙子,……”老人听着堂弟的介绍,一人一份礼物,一个都不落下。
清芬篇:本无回乡意,回程喜连连
“二姐,好吃吧?”清燕边吃着亲手摘下的芦柑边调皮地问着清芬。清燕是吴作栋的小妹妹,清芬是其二妹。
“好吃啊。真甜,真香。还有这山真漂亮啊。”首次返乡的清芬站在芦柑园旁赞不绝口。“原本我并不想回来,我以前听说中国乡下很脏,很穷的,就总认为老家应该也是这样。”清芬很感慨,“我大哥(指吴作栋)2009年回这里一趟之后,就经常跟家里人说应该多回来看看。
但是我一直都没有这个想法。这次是小妹强行帮我报了旅行团,还交了钱,我不得已只好来的。可是,没想到,真好啊。”清芬不虚此行的感慨何止是吃到永春芦柑啊,祖屋上厝堂也让她钦羡。“在新加坡,这是几百千也买不到的大屋。住在这里多美啊,这么大的空地(指天井)可以让孩子们玩,这里是厨房,这里可以看书。空气清新,鸟语花香。真好啊!”
“我女儿本来也想跟我一起回来,可惜到最后一刻竟然放弃了。”对于女儿没能回来看看,清芬很替她惋惜。女儿是老师,母亲觉得如果她到家乡来看看,必能吸收很好的养分。“下次我一定带她回来。下次我得让她回来看看。”
“是啊。永春,永春,永远是春天,这名字取得好啊。这样的山这样的水也正配得上这样的名字。伸手可摘芦柑果,迎面即为佛手香。”二姐夫赞叹着,“下次有这样的好地方,小妹你得多建议我们一起去哦。”
“哪里是建议,是强迫。”清燕笑着打趣。
笑声在蓝天青山绿水间回荡。
清燕篇:频频回乡为哪般?增进新中友谊当仁不让
吴清燕,吴资政最小的妹妹,高级财经顾问,一年多来,已是第三趟踏上永春故路。
促进新加坡与中国的交流是她的心愿。“新加坡75%是华人,但是年轻一代对祖宗的认知与认可是越来越淡了,我得让更多的新加坡人回中国来看看。我大哥几十年来都在倡导人人不忘本。”
为此,在湖洋镇吴岭村的吴氏宗祠和祖屋上厝堂给祖先上香,她很郑重;上厝堂是父亲佳昆的出生地,如今,已荒废多年,瓦漏墙歪,倡导海内外亲族集资修葺,她很用心;许诺会带更多的亲朋好友回来,她很诚恳;念念不忘家乡土菜的美味,她也是很执着的。
“黎玲啊,今天能不能吃到那种粉——扎成一小捆一小捆的那种啊?”在前往吴岭的路上,清燕羞羞地问。“当然有啦。那叫魔芋。是采来山上的野生植物,磨成粉,做成粉丝的。”原侨办主任梁黎玲轻快地答应她,年逾六旬的清燕高兴得像个小女孩。
“一直都知道家乡在永春,但是一直都不真的懂得永春在哪里,是什么样子。原来这里这么美,空气这么好。还有家乡菜这么好吃。”说起家乡菜,清燕如数家珍,白鸭汤、芋头、冬粉、榜舍龟、菜干饭、魔芋、小肠过饥草汤……每一样都从来没吃过,每一样都那么好吃。
“沾点儿白糖,美味得不得了,我们吃了一盘又一盘。那松松香香的感觉,入口即化,一咽下去,直甜到心底,却一点儿也不腻。太神奇了。”清燕的这番描述,你一定想象不出她在说着我们常见的芋头。
“这茶真香啊。”品一口家乡佛手茶,不禁赞叹。
“是我们永春的佛手茶,我们自己种的。”亲人们告诉他们。“吃芦柑吧。也是自家种的,刚摘下来的。很新鲜。是正宗的永春芦柑啊。”
时值初冬,永春茶香柑甜,远行回家的游子怎能不难舍难分呢?“话还没说够,山还没看够,家乡菜还没吃够。我们怎么能就这样匆匆而过呢?”两日两回乡的清燕跟好朋友黎玲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