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世清的台湾油饭 台湾人吃油饭的食俗
台湾是小吃的王国。从南到北,从早市到夜市,小吃撑起的是台湾人饮食的八分天下,也声名远播到世界各地。在成百上千种风味各异的台湾小吃中,却只有油饭在台湾人的人生大事中扮演着无可替代的角色。
找到藏在台北迪化老街一角、创办于一八九四年的"林合发油饭",第四代男主人将闷蒸二十分钟的糯米饭倒入直径三尺、深二尺七的大锅中,加入事先卤好的香姑、肉丝、虾仁翻炒。十分钟后,当大锅上方升腾的糯米清香中丝丝混入卤料的浓香,油饭终于可以出锅。经由女主人麻利地称重、装盒,排队等候多时的顾客终于满意而归。
过去,台湾人在新生儿满月、婴儿周岁和男子弱冠之年的日子,以及女儿出嫁时,都备油饭馈赠亲友。而在农历七夕,家有十六岁以下少儿的台湾家庭则以油饭作为祭拜"七娘妈(织女)"诞辰之食品,拜谢"床母"庇佑家中幼儿。据说有些地方,若老人寿终正寝,被看作是一种前世积德的喜事,也会在丧事过后赠送油饭。
"林合发"的女主人说,以前都是家家户户自己做油饭,邻居亲朋自带锅碗去盛。随着生活水准的提高,专业油饭作坊开始大量生产,油饭搭以两枚红蛋和一整只鸡腿,用红色的礼盒装好,直接送到客户指定地点。
时至今日,新生儿满月是送油饭最大宗的日子,叫做"弥月油饭"。台湾大大小小的油饭厂,主要都靠弥月油饭撑起生意。前些年"林合发"生意最好的时候,常有顾客一订就是几百上千盒,有的为了显示财力,还在盒中多加一只鸡腿。女主人说,现在经济越来越不景气,加上每年新生的宝宝也越来越少,已经没有了上千盒的大订单,现在订单中每盒的分量也逐渐减少。
每逢"七夕","林合发"的零售摊位前都会排起五、六米的长队,一上午能卖出五、六百斤。更多时候,油饭已不限于年节或特殊节庆食用,全省各地不论夜市,市场或便利商店内,均可随时买到热腾腾的油饭。
但由于工业化生产,有些油饭失去了原有的香浓口味,不再是台湾人"记忆中的味道"。因此,坚持配方和原料百年不变的"林合发",虽身居深巷却声名在外,老板说,零售生意靠的都是回头客,住得比较远的主顾也会在周末专门赶来。
一位距预产期还有两个月的准妈妈,已经开始在网络上向网友请教送油饭的事宜。她说,虽然现在弥月也可以送蛋糕,但是由于年轻人现在较少吃油饭,所以弥月油饭反而更受欢迎。
记者的一位朋友方小姐说,很喜欢妈妈做的油饭,可是自己却不会做。现在开始考虑是不是也应该学学油饭的做法,以后好做给自己的孩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