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统徐恩曾 四人帮干将姚文元干爹竟是国民党中统头子徐恩曾

2017-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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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核心提示:姚出来后被安排在半官方的<钟声>月刊任副主编,有一份不菲的薪水.徐恩曾还安排部长将姚的妻儿都从上海接来南京团聚,后来姚为儿子文元的生日办了两桌酒席.当时姚蓬子兴致不高,以致太太骂他"瘟头瘟脑,脑袋不清".这对夫妇怎么也没料到的是,当日晚上徐恩曾偕同年轻貌美的如夫人费侠同乘坐一辆小汽车悄然来到明瓦廊姚宅看望了已入梦乡的姚文元,夸这孩子生得富态乖巧,有福相,日后必有锦绣前程,并留下一个沉甸甸的红包和一对银手镯.姚蓬子很感动,以后徐恩曾夫妇一直与姚蓬子夫妇保持私下来往.

核心提示:姚出来后被安排在半官方的《钟声》月刊任副主编,有一份不菲的薪水。徐恩曾还安排部长将姚的妻儿都从上海接来南京团聚,后来姚为儿子文元的生日办了两桌酒席。当时姚蓬子兴致不高,以致太太骂他"瘟头瘟脑,脑袋不清"。

这对夫妇怎么也没料到的是,当日晚上徐恩曾偕同年轻貌美的如夫人费侠同乘坐一辆小汽车悄然来到明瓦廊姚宅看望了已入梦乡的姚文元,夸这孩子生得富态乖巧,有福相,日后必有锦绣前程,并留下一个沉甸甸的红包和一对银手镯。

姚蓬子很感动,以后徐恩曾夫妇一直与姚蓬子夫妇保持私下来往。费侠还认姚文元为干儿子,姚文元则叫她寄娘(意同干娘),而宠爱如夫人的徐恩曾也就顺其意愿,名正言顺地成了姚文元的寄爹(干爹)。多年后,姚文元得志成名,"左"得出奇,"革命"得吓人,但他最忌讳别人提到他儿时在南京的那一段经历。这几乎成了他的心病。

本文摘自《书屋》杂志2006年第8期,作者:王炳毅,原题:《姚蓬子与徐恩曾在南京的特殊交往》

鲁迅先生不多的传世诗作中有一首五言绝句《赠蓬子》,是1932年鲁迅应姚蓬子请求写字时即兴记事之作。诗中所说是"一二·八"淞沪抗战之时,沪上青年诗人穆木天的妻子沈若芸携带儿子乘人力车到姚蓬子家寻找丈夫的事情。全诗如下:"蓦地飞仙降碧空,云车双辆挈灵童。可怜蓬子非天子,逃来逃去吸北风。"诗写得诙谐风趣,亦足见鲁迅对后辈进步文子姚蓬子、穆木天等相当友善。

他对姚蓬子产生反感是两年后的事,而且与姚蓬子在南京报纸上刊登声明脱离共产党一事有关。鲁迅一向嫉恶如仇,爱憎分明,他认为姚蓬子在南京已叛变投敌,倒向敌人阵营,甚为不齿,中断了与姚的任何交往联系。在上海,鲁迅还告诫自己认识的进步文化人士不宜再与姚蓬子交往,指出他很不可靠。

如他在1934年8月31日《致姚克》信中就说道:"……先生所认识的贵同宗,听说做了小官了,在南京助编一种杂志,特此报喜。

"1934年11月12日在《致萧红萧军》信中又写道:"……蓬子转向,丁玲还活着,政府在养她。"(这儿要说明的是当时鲁迅先生并不清楚丁玲关押在南京的真实情况,以为她已自首,故说"政府在养她")

历史是复杂的,作为特定历史时期的人物往往也是复杂的,姚蓬子在南京度过的三四年时光里,有过一段充满忏悔、交织着矛盾的心路经历和充满戏剧化色彩的际遇,他居然得到中统头子徐恩曾的庇护与关照,彼此结为好友,只是漫长的风云变幻埋没了那些前尘往事,使之鲜为人知……

1934年6月,南京新街口明瓦廊二十一号旧宅院里,人来人往,显得很热闹。这是新迁来不久的姚蓬子夫妇在张罗着给爱子姚文元过三岁生日。这小子白胖胖的,穿一身新衣,被年轻的保姆抱在怀里,笑嘻嘻的,憨态可掬。姚蓬子西装革履,和妻子周修文站在门口恭迎贺客,神态客气而谦卑。

他在南京的朋友熟人并不多,只来了唐槐秋等人,倒是国民党政界的御用文人王平陵、曾虚白、马星野等都赶来捧场。但不知为什么,姚蓬子总是高兴不起来。他意识到自打南京《中央日报》上刊出《姚蓬子脱离共产党宣言》后,他就被自己的同志战友视作异类,备受冷落疏远。这令他感到压抑悲哀……

姚蓬子,原名方仁,后改名杉尊,笔名丁爱、小莹、姚梦生,浙江诸暨人,1905年出生于一书香世家。其父亲姚汉章是清末举人,早在民国初年,他就在上海中华书局当编辑。当年中华版的许多教科书,大多出于他的手笔,那些宣传新文化的书影响过千百万国人。

姚蓬子大学毕业后投身沪上文坛,出版过几本书(包括译著)。他追求进步,思想活跃,1927年加入共产党,1930年加入"左联",一年后主编上海联合书店出版的《文艺生活》月刊,并结识了鲁迅、茅盾、冯雪峰、钱杏邨、郁达夫等不少左派著名作家。

姚蓬子能文善辩,有些才干,他在1933年出版的小说集《剪影集》曾受到社会关注,好评甚多,鲁迅还为他写过评论文章。1933年夏,姚蓬子担任"左联"天津支部副书记时,已当上全国"左联"常委,而且又参加党的秘密地下工作,担任中共特科"河北省交通联络员",致力于抗日救国运动。

当年冬天,因被叛徒出卖,姚蓬子与战友洪灵菲、潘漠华同在天津被中统特工逮捕,押解往南京,关进夫子庙附近瞻园内的看守所,吃了一些苦头。

姚蓬子这时才意识到文化人从事革命活动也是充满风险的。他曾顶住中统文化大特务张道藩的劝降,然而当中统头子徐恩曾亲自出马劝降时,他动摇了。

徐恩曾,1898年生,浙江湖州人,早年毕业于上海南洋大学,后留学美国,回国后在上海当机电工程师。1927年"四一二"政变后,他加入陈果夫、陈立夫的CC集团。1931年当上中统调查科长,成为中统的实际负责人。

总部设在南京新街口附近正元实业社三楼上。徐恩曾老谋深算,藏而不露,自认为懂些心理学。他摸透了姚蓬子的心理,令手下不要对他上刑逼供,将他押往北郊燕子矶的中央反省院辟室拘押,密令反省院长杨某授意几个在押犯对姚寻衅、打骂、罚跪,百般折磨,搞得姚蓬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万分,而后杨院长才姗姗来迟喝斥那些在押犯,对姚蓬子好言抚慰。

徐恩曾风流成姓,惯爱渔猎女色,他宠爱的如夫人费侠相当漂亮。费侠在北平见满女中毕业后参加过学生运动,后加入共产党,奉命打入南京的国民党社会部任科员,秘密从事党的情报收集工作。1931年4月顾顺章被捕叛变后,南京地下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费侠也被捕,她的美貌和优雅气质很快就吸引住了徐恩曾。

徐遂软硬兼施,迫使费侠自首,投入他的怀抱。徐恩曾"金屋藏娇",特为她在南京城西清凉山下租了一座单门独户、环境幽静的法国式小别墅,他常来这儿与费侠寻欢作乐。

说来也巧,费侠爱好文艺,琴棋书画都会一些,尤喜欢读些欧美文学作品,对苏联小说、散文也很感兴趣。她对姚蓬子翻译出版的《屠格涅夫散文选萃》、《可爱的朋友》、《银玲》等书相当欣赏。

当徐恩曾在她面前夸耀自己如何收拾姚蓬子时,引起费侠的反感,责备丈夫的手太辣了,再三劝他对姚蓬子网开一面,予以善待,因为姚毕竟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文人。徐恩曾细想:如夫人的话着实有理,瞻前思后,真还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他改变了态度。

约半个月后,徐恩曾亲自找姚蓬子谈话,软硬兼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表示自己实在不忍看到姚蓬子落得像殷夫、柔石、胡也频等五位"左联"青年作家被处决那样的下场。况且他与姚蓬子都是浙江同乡,又是世交。他劝姚蓬子迷途知返,并暗示并不会太为难他。姚蓬子思前瞻后,终于屈服了。他很快被保释出来,且是由徐恩曾授意时任反省院副院长的鲍君甫(即名噪一时的杨登瀛)出面作担保。

姚出来后被安排在半官方的《钟声》月刊任副主编,有一份不菲的薪水。徐恩曾还安排部长将姚的妻儿都从上海接来南京团聚,后来姚为儿子文元的生日办了两桌酒席。当时姚蓬子兴致不高,以致太太骂他"瘟头瘟脑,脑袋不清"。

这对夫妇怎么也没料到的是,当日晚上徐恩曾偕同年轻貌美的如夫人费侠同乘坐一辆小汽车悄然来到明瓦廊姚宅看望了已入梦乡的姚文元,夸这孩子生得富态乖巧,有福相,日后必有锦绣前程,并留下一个沉甸甸的红包和一对银手镯。

姚蓬子很感动,以后徐恩曾夫妇一直与姚蓬子夫妇保持私下来往。费侠还认姚文元为干儿子,姚文元则叫她寄娘(意同干娘),而宠爱如夫人的徐恩曾也就顺其意愿,名正言顺地成了姚文元的寄爹(干爹)。多年后,姚文元得志成名,"左"得出奇,"革命"得吓人,但他最忌讳别人提到他儿时在南京的那一段经历。这几乎成了他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