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勇监利 站好最后一班岗——追记湖北监利县食药监局一线工作者瞿祥剑

2017-08-10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新华社武汉4月30日电 题:站好最后一班岗--追记湖北监利县食药监局一线工作者瞿祥剑新华社记者董越年龄偏大.为人和善,湖北监利县食药监局瞿祥剑被同事们亲切地称为"老瞿""瞿伯".4月7日,老瞿带病对监利县城一家新开张的蛋糕店进行了食品安全监督抽检,谁料,这竟成为这名食药监老兵的最后一班岗.4月8日,由于胰腺炎突然加重,老瞿不得不入院治疗,11日不幸离世.老瞿1980年进入监利县卫生系统工作,到食药监一线工作也已有12个年头,2016年10月被确诊患胰腺炎,医生建议住

新华社武汉4月30日电 题:站好最后一班岗——追记湖北监利县食药监局一线工作者瞿祥剑

新华社记者董越

年龄偏大、为人和善,湖北监利县食药监局瞿祥剑被同事们亲切地称为“老瞿”“瞿伯”。

4月7日,老瞿带病对监利县城一家新开张的蛋糕店进行了食品安全监督抽检,谁料,这竟成为这名食药监老兵的最后一班岗。

4月8日,由于胰腺炎突然加重,老瞿不得不入院治疗,11日不幸离世。

老瞿1980年进入监利县卫生系统工作,到食药监一线工作也已有12个年头,2016年10月被确诊患胰腺炎,医生建议住院治疗。但住院三天后,老瞿便回到了工作一线,对于医生提出的复查要求,也一拖再拖,直到最后一班岗。

回想起老瞿的最后一次抽检,同事汪敏数度哽咽:“(抽检过程中)我觉得瞿伯精神不太好,就问他还好不好,他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我说要不你先回去,他说不要紧,等一起抽完了再回家。这就是瞿祥剑在食药监岗位上的最后一班岗,从此与我们阴阳相隔!我们失去了一位好兄长、好战友……”

4月10日,同事陈诚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是老瞿,此时的他,心里还惦记着没完成的工作。“他去世的前一天给我打电话,安排后面的工作,他说在武汉住院,单位上的事辛苦我们了,有几个申请办食品经营许可证的,安排我和另外的同事去现场勘察。”

老瞿就是这样恪尽职守,辖区内有位面馆老板称老瞿“不是在检查,就是在去检查的路上”,一心扑在食品安全和质量上。李传明是一位曾经被老瞿开过罚单的酿酒作坊老板。

2015年4月,由于产品质量不合格,老瞿罚了他三千多元。“我当时有很大的抵触情绪。为什么不理解呢?因为这种作坊不只是我一家,我觉得他在为难我。”李传明说。

后来,李传明发现“情况不是这样的,他(老瞿)是对每一个作坊都是这样要求的”,而真正让他心服口服的,是老瞿接下来的行动。在了解到李传明的小作坊工艺技术落后和资金不足后,老瞿费尽周折为他联系了相关技术人员,并帮助他拿到了5万元贷款。经过技术升级,作坊的产品不仅质量达标了,而且销量翻了两三番。

2015年6月,“东方之星”游轮在监利江面翻沉,监利县成为营救主战场,为了保障遇难者家属和营救人员的饮食安全,老瞿日夜在各餐饮单位间来回巡查。

与老瞿共事的年轻监管员秦聪回忆道:“2015年6月3日,凌晨5点30分左右,当时在下大雨,瞿伯给我打电话,说我们一起去凯瑞酒店进行检查。”赶到酒店后,检查留样柜,老瞿发现留样只写了日期,没有写具体的时间,不符合规定,立即对酒店负责人进行了批评教育,并要求改正。

“就这样十多天劳累,十多天奔波,他没有半句怨言。”秦聪说。

大家亲切地称他为“老瞿”“瞿伯”,是由于他为人善良,工作老道。

“他几乎都是每天早晨7点左右就到单位里了,其他同事来上班的时候,他把开水已经烧好了,桌椅也抹了,地也拖了。”同事刘礼军说。

另一位监管员告诉记者,每年中高考护考,老瞿总是申请到最远的地方去,“(监利)城区很大,老瞿申请到离所在监管所十公里的地方去,他说‘远的地方我去,近的地方留给女同志(去)’,每天早晨都要五点钟以前赶到那个地方,监督早餐制作。”

老瞿对工作一丝不苟,对同事和监管对象有情有义,唯独对自己和家人有些“不上心”。

魏江陵是老瞿的好友,也是老瞿所在食药监所的所长,他声音颤抖着说,几年前到老瞿家吃饭,家里面连个合适的饭桌都没有,“当时是用一个盆,翻过来,上面盖一层破板子放菜。老瞿从来没有贪赃枉法,吃拿卡要。”

来到老瞿家,不大的院子里没什么摆设,墙角倚着几个满是补丁的塑料大盆,屋门两侧贴着《食物配伍禁忌彩色图表》,老瞿的同事告诉记者,宣传图是去年9月份贴的,当时老瞿带队挨家挨户一连贴了3000多份,忙到夜里9点多。

踏进屋门,客厅空空荡荡,老瞿的制服还挂在墙上。一张木桌,两条板凳,几把竹椅,竹椅上的药箱还满满当当,下面压着一沓去年的诊断报告。一侧的墙边摆放着老瞿的遗像,另一侧停放着一辆电动车,老瞿的女儿瞿诗玲说,父亲上班巡检,有时就是骑着这辆电动车。

“有时候我爸刚刚回来,还没把车子停下来,一个电话就又出去了,说别人吃了什么东西中毒了,骑车就走。”说到这,瞿诗玲痛哭起来,而老瞿54岁的妻子匡金凤的情绪没有太大起伏,结婚几十年来,她早已习惯了老瞿这种工作状态。

匡金凤告诉记者,她曾多次催促丈夫去复检,但从去年10月到去世,老瞿一共到医院检查过两次,一次是确诊,一次是4月8日入院。

匡金凤没有正式工作,一直在餐馆洗洗碗,打打零工。看到母亲如此辛劳,瞿诗玲曾向老瞿提出,能否利用工作上的便利,帮母亲换个舒适些的工作场所,被老瞿一口拒绝。

尽管如此,匡金凤没有埋怨过老瞿,瞿诗玲也夸父亲事业心和家庭心都很重,“我爸这一辈子都很辛苦,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工作上面,都始终在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