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蕙兰的孩子 黄蕙兰 顾维钧 远东最美丽的珍珠!
据黄蕙兰回忆,还在她不满一岁时,父亲就凭借着雄厚的财力打破印尼当地多年来对华人的限制,在白人殖民者的居住区内修建了一处巨型豪宅。该豪宅占地达两百英亩,装修陈设华丽无比,甚至超过了东南亚一些国家的王宫。黄氏豪宅修建了令人惊叹的花园,常年有50名园丁负责维护。
每当花园内的奇花异木盛开之时,就连泰国国王和他的女眷们也前来黄家参观访问。由于家中往来人员众多,黄家特地备有中欧两式厨房,其中欧式厨房的总管曾任荷兰总督的大厨师。每当小黄蕙兰与父母一起进餐时,总会有一名管家和6名仆人伺候在侧。
作为嫡出的千金,黄蕙兰从小就得到父亲特殊的宠爱。而母亲由于同父亲感情不合,更是将全部的爱倾注到她身上,这种爱的举动有时甚至显得太过疯狂。黄蕙兰3岁那年,母亲居然送给她一条配有80克拉大钻石的金项链,以至于直到保姆发现这条沉重的项链硌伤了孩子胸前的肌肤,母亲才将其收起来。
对于母亲的这份礼物,黄蕙兰一直精心保管着。有趣的是,后来当黄蕙兰的朋友们有幸参观这条项链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你应该用公斤买钻石,而不必用克拉作单位!”
尽管得到父亲的宠爱,但由于父母感情破裂,黄蕙兰从小就跟着母亲周游世界。正是在这种四海漫游的过程中,她一天天长大,出落成亭亭玉立、特立独行的富家小姐。
与许多家境优裕的富家小姐一样,少女时代的黄蕙兰在感情方面也经历丰富。早在14岁时,情窦初开的她就在旅途中与一名富家少年相爱,后经父母查明此人已有婚配,这段恋情才不了了之。不久后,黄蕙兰又随母亲前往欧洲与姐姐黄琮兰、姐夫简崇涵聚首。因为黄氏家族在巴黎、伦敦等地都设有分公司,并购置了多处不动产,因此母女俩便常年在这些城市活动,与当地上层人士多有交往。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黄蕙兰几乎未曾接受过正式的学校教育,但由于父亲多年间不断为她聘请各个领域顶尖的家庭教师。因此在长大后,这位富家小姐不但精通荷兰语、马来语、英语、法语等多国语言,而且音乐、舞蹈、书法甚至骑马、开车样样出色。
因此在巴黎、伦敦的社交界,这位富有东方风情的小姐很快就成为活跃的明星,受到众多异国青年的追捧。不过母亲却一再告诫女儿,她将来的结婚对象必须是中国人,黄氏家族绝不可能接受异国婚姻。
可是,以黄蕙兰如此特殊的经历和背景,加上她亦中亦西的个性,要想在华人的圈子里找到如意郎君,还真是个问题。就这样,黄蕙兰虽然度过了快乐的少女时光,却一直待字闺中,转眼就快迈过20岁的门槛了,按那个年代中国人的标准来看,难不成要沦为令人望而却步的“剩女”吗?幸运的是,黄老妇人的忧虑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女儿的真命天子很快就要降临了。
尽管顾维钧和黄蕙兰的结合,最后没能善终,但谁也不能否认,他们曾热烈相爱过(1920—1956),谁也不能否认顾维钧的外交成就中,有黄蕙兰的功绩。顾维钧也承认:“她很帮忙,昔在巴黎时,帝俄时代的王公伯爵都逃亡法京,他们虽失政权,但在法国的高级社会里拥有势力。
她最喜欢与他们结交,并以此自傲。在使馆里三日一大宴,四日一小宴招待他们。”用的都是她自己的钱。顾维钧在自我评价他的三次婚姻时也很中肯:唐宝给他带来顺畅的仕途;黄蕙兰的财富替他点亮他的外交生活;严幼韵让他享受爱情和健康。
黄蕙兰嫁给顾维钧后,自此成为贵妇人。她挟慈父之多金,依贵婿之显要,如鱼得水,左右逢源,活跃于国际外交权贵之中,“过着令人兴奋的日子。”
顾维钧是位才华出众的人才。外电评说:他“平易近人,有修养,无比耐心和温文尔雅”,是位博得世人“无限的敬意”的外交家。他勤政,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并时时注意自己的形象。他对黄 蕙兰一身珠光宝气,不以为然。
他要求妻子“除了我买给你的饰物外什么也不戴”。他希望妻子取消母亲为他们订购的汽车,坚持使用前任公使使用的旧车。黄蕙兰认为享用父亲的钱是件自然不过的事。而且,黄蕙兰有自己的见解,她认为在外交场合有必要装潢门面。
“这有助于使他们理解中国不能忽视,我们并非如他们想象的来自落后的国家。我们来自有权受到尊重的国家。”因此,在三十多年的交际舞台上,她挥金如土,为国也为己争光添彩。一外国友人写诗称她是“远东最美丽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