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历史上真实的宋慈
各位观众,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法律讲堂》,我是何家弘,今天我想跟大家聊一聊最近在中央电视台热播的一部电视连续剧,就是《大宋提刑官》。有一些同事,还有一些朋友打电话,或者见面跟我提到这个电视连续剧,而且问了我一些问题。
有的就问到,说在中国历史上究竟有没有宋慈这样一个人?我想这个回答应该是明确的,就是中国历史上确实有宋慈其人,但是还有人接下来就问,那么有宋慈,这个宋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在前不久,可能香港还曾经拍过一部电视连续剧,我印象这个名字叫《洗冤录》,说那里面讲,宋慈小的时候生活非常苦,是个孤儿,而且到处受人欺负,后来在停尸房里面住了好几年,所以对这个尸检这一套非常熟悉,所以有人就问我,说这个是不是事实啊,究竟宋慈是不是这样一个人?那么还有人问我,说大宋提刑官,这个提刑官究竟是个什么官职啊,这个官职很陌生啊,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关于宋慈其人,电视剧里面其实对他的出身和身世介绍的都不太多,我想这也是一种客观实际的情况,就是现在关于宋慈身世的有关的史料确实非常之少,而且关于他的一些民间传说,也不是很多,所以我们这里只能根据我所掌握的一些情况,来对他做一个初步的介绍。
那么宋慈这个人根据有关史料的记载,特别是他人后来撰写的《宋经略墓志铭》,这个记载应该还是比较可靠的,那么宋慈的祖上其实是河北人,大概生活在河北邢台一带,那么后来不断地南迁,迁到浙江,最后迁到了福建,所以宋慈是在福建出生的,他出生的这个家庭应该说是一个一般的官宦家庭,如果说他小时候是孤儿流浪,我想这个可能不大准确。
关于宋慈父亲的这种记载,应该说很少,现在看来我们可以知道的,就是他曾经在广东一代担任过推事,这大概是他最后的官职,这个推事官就是法官了,用现在的话来讲。
当时的法官也负责勘验这方面的工作,但是我觉得把这个法官,当时的推事官就简单地解释为是法医,可能还是有一点偏颇的。当然你作为知县也好,作为知府也好,知州也好,或者说你作为推事也好,办理案件的时候你也得到现场去进行勘验,必要的时候你也可以自己亲自动手,但是那个时候,如果说宋慈也好,或者宋慈的父亲也好,应该说他们的工作都不是法医,说法官更准确一点。
所以他从小在家庭里应该受到了这种司法检验这方面很多的熏陶。
根据有关材料的记载,宋慈这个人应该说年轻的时候,他是比较聪明的,据说还是能说会道,而且写文章下笔很快,据说他比较推崇的一个人是诸葛亮,可能自己也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济世之才,是很有抱负的一个人,那么宋慈这个人其实是有一点大器晚成,他经过十年寒窗苦,最后考中了进士,但是考中进士的时候他已经三十一岁了,在这个电视剧里面播的,是他考中进士以后去娶亲,刚才我们已经看到了,但是我觉得这个其实不大可能,在那个时候如果真是三十一岁才结婚,那可确实是晚婚了,但是作为文学作品、电影、电视剧对这一点我们没有必要去苛求。
但是有一点电视剧里面演的应该说和史实是一致的,那就是宋慈考取进士之后,确实他父亲去世了,因为宋慈考取进士之后,当时得到了朝廷的任命,任命到一个县担任县尉,这个县尉相当于一个县的副职,主管治安、捕盗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因为宋慈的父亲去世了,所以他要在家守孝,就没有去上任,但是正像电视剧里面讲到的,当时可能求官职的人很多,宋慈没有去上任,结果一耽误就耽误了大概有八九年的时间,所以他真正步入仕途其实已经年届四十岁了,这个和电视剧里面表演的这个形象可能就不太一致了。
那么在电视剧里面有几个地方涉及到宋慈的官职,说他一开始就是通过他岳父给他谋得了一个叫大理寺承的这样一个官职。后来通过在梅城县这个案子,因为办得很漂亮,说是朝廷很赏识,破格提拔他为六品的一个大理寺的这样一个官职,然后就去提点刑狱,那么这一点我觉得从历史上来看,可能不大真实。
那么他开始任官,在他四十岁的时候,这个时候任命的这个职务,应该是一个县的主簿,就有点像在这个电视剧里面讲的,那个叫什么故事,那个梅城县那里面有一个杨主簿,他职位跟他是差不多,我估计这个大概应该按我们现在的标准,大概属于一个科级干部,所以这个宋慈应该说是从科级干部做起,因为他年龄四十,比较老成,而且他确实是办事非常认真,得到上司的赏识,所以不久后就提升为知县,应该说现代的标准就是处级干部了,或者说是县级干部。
那么当知县的时候,一方面他治理地方取得了一些比较好的业绩,另外也是在当时镇压农民起义,应该说他做出不少的工作,所以得到朝廷的赏识,后来又提升为通判,这就是州一级的一个副职的官员。然后在大概是他四十九岁的时候,被任命为州的行政长官,就是知州,这个可能也是对他来说,应该说仕途还是比较顺利的,我不知道当年有没有年龄划的这个坎儿,他还是在五十岁之前就提升为局级干部了。
那么后来他当了几个地方的知州,然后才被任命为提点刑狱官,就是我们这里讲的提刑官或者叫提刑司,他最初是到广东一带去提点刑狱,后来又曾经在湖南担任提点刑狱司,那么最后被提升为广东的,叫做经略安抚使。
在《大宋提刑官》这部电视剧里面我们看到,宋慈他做官主要是在京畿地区,那么当时是南宋,是在临安府,也就是现在大概杭州这个地方,但实际根据有关的史料来看,就是宋慈应该说没有在京畿担任过官职,他主要任职的地区都是在福建、江西、广东和湖南等地,当然这个作为电视连续剧,作为一个文学作品,我觉得这也很好理解,因为他只有让他做京畿地区的提刑官,那么他才可以和皇帝,一些中央的这些大官他才能打交道,可能这方面的故事才比较好编,如果只是在一些地方,可能这个就不太好编,但是从历史,现在有关的史料来看,应该说宋慈担任官职主要是在上面我讲的这几个地区。
这个提点刑狱司其实大概也是一个厅局级别的干部,那么后来当经略安抚史。这个没有历史上的记载,我推测这个时候他大概已经应该官至三品了,因为提点刑狱司大概是四品这样的官职,那么经略安抚史这个应该是三品,或者用我们现在的话说,他已经享受副省级的待遇,副部级的待遇了,所以他最后是死于经略安抚史的任上。
那么说到宋慈我们刚才看到了,就是他担任大理寺承,后来又以大理寺正六品任提点刑狱,可能在这个地方,我们有必要把当时宋朝的司法制度,这个官职的制度做一点解释,因为在电视剧里大家看到,有大理寺,还提到有刑部,还有御史,还有提刑司,提点刑狱司,这些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那么当时作为宋朝中央的司法机关,应该说其实大概从汉代开始,我们就形成了一种,我们不妨把它称之为三权分立的这样一个司法体制,当然这个三权分立都是在皇帝的领导之下的三权分立,这个三权是哪三权呢?一个就是刑部,一个是大理寺,一个是御史台,那么刑部在宋朝的时候,应该说它的职权是比较大的,它这个职权和唐代时候不同,唐代可能大理寺的权力比较大,但是到宋代的时候,刑部的权力很大,它主要的职能包括,一个就是要复核全国的死刑案件,都要到刑部去复核。
那么另外就是全国的一些疑难的案件上报来,要通过它来进行复核,那么第三就是对有人提出的一些所谓的冤狱,冤假错案,那么它来负责调查,来看是不是确实属于冤假错案。
那么大理寺它是当时中央的审判机关,但是在宋朝时候,它主要是负责审核地方送上来要求复审的这个案件,有点像我们现在讲的二审法院,当然对于上边交办的一些案件,比如说皇帝的直接交办,涉及到百官的一些案件,那么大理寺也负责审判。
御史台是一个监察机构,这也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特色。实际上承担着像我们现在监察部和一部分的检察院的这种职能,就是对于官员违法犯罪的行为,由它来负责调查,当然它也具有一个一般性的这种监督的职能,大理寺它的主长官应该是大理寺卿,下面还有大理寺的少卿,大理寺还设有正,大理寺承,就是所谓宋慈曾经被任命的大理寺承,其实是一个比较低级的官员,也就是一般的法官,所以我看到这个电视连续剧的时候,宋慈以这个身份,当然他自己也说是一种假钦差,但是以这个身份就被人认为是钦差,其实有点不合情理,这个钦差不会任命级别这么低的一个官员,他那时候大概也就是七品官。
那么后来这个电视剧里面又讲,就是因为他办案有功,朝野都认为他是办案如神,所以朝廷还说是破格提拔他为六品,还是大理寺的正六品,来提点刑狱,这个可能也不大符合历史上的实际情况。
那么这里要讲这个提点刑狱官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官职,我们还得来说一说宋朝时候地方的司法机关的情况。
其实大概从秦朝以来,中国的地方政府基本上是一种四级的这样的一个模式,秦朝的时候是郡县乡里四级,那么到汉朝的时候,开始也是郡县乡里,但是后来就是汉朝的政府为了加强中央对地方的领导和控制,所以就设立了州,就是全国分为十三个州,那个时候的州不是一个地方政府的实体,它只是个监察区,每个州下面管辖几个郡,若干个县,那么这个州的首长要负责监督地方官员,是不是依法办事,用现在的话讲,有没有贪污腐败的事情,有没有渎职这样的事情。
宋朝也是这样一种模式,他的地方政府分为四级就是州县乡里,那么州同级的还有府,府和州是同级,府最初的时候只是国家的首都的所在地叫府,比如说宋朝的时候,北宋是开封府,南宋就是临安府,但实际从唐朝开始,慢慢的不仅仅首都成为府,因为府和州虽然是同级,但实际上府的官员要比州的官员高一点,用我们现在的话讲,大概可以说高半格,所以现在我们也可以看到,很多地方都是县改市,所以在当时也有这种就是州改府,它只要改为府,原来知州大概是个五品官,那么改为知府他就变成了四品官。
所以很多地方也就都有了府。
宋太祖赵匡胤,不过他又设立了一个叫做路,这个路也是一种监察区,就是在州县乡里四级地方政府上面还设立了路,每一个路可能管辖着若干个州,若干个县。而在路里面它同时设立了几个官府,这个主要是一种巡回性质的,就是称为各种各样的司,比如说,首先有经略安抚使司,这个主要是掌管军事权力的,另外还有这个转运使司,这个主要是当时管全国各种税负,物资的流通都要通过它,另外还有一个巡检司,巡检司它主要职能是治安捕盗,有点像我们现在警察的职能,那么最后一个就是所谓的提点刑狱司,可以简称为提刑司,或者到南宋的时候,把它俗称为宪司。
提点刑狱司的职责是什么呢?就是负责审核当地所属的这些州也好,府也好,或者县也好,它对刑事案件审判的情况,有没有疑难的案件,有没有积压的案件,它来负责审核,那么审核以后,它也可以直接进行调查,直接进行判决,所以这个提点刑狱司,应该说它有一点像巡回法官,中央派出的一个巡回法官的这样一种官职,应该说它是一种专门的司法官员,这也是我们宋朝,在司法制度方面一个重大的一个进步,因为我们国家历史上,大家可能也知道,就是司法行政是不分的,就是行政长官重要的一项职能,就是审理案件,比如宋朝的时候,皇帝对于州县两级的行政长官审理案件非常重视,明令要求这个州的知州也好,知府也好,或者知县也好,必须亲自审理案件,所以按照当时的法律规定,如果知县、知府或者知州你不亲自审理案件,让你手下的官员去审理案件,这是要判两年徒刑的,叫徒二年。
所以这些行政长官他直接审理案件是我们多年来,封建社会中,司法制度的一个,或者说我们整个社会政治制度的一个重要的特征。
那么宋慈他担任了提点刑狱司,所以我们看宋慈当过知县,这是要审案的,那么后来又当了通判,也是一种司法职能,后来又当了知州,州一级的行政长官,主要职能也是要审案,所以正是在这么长时间的,司法实践审判中,宋慈才积累了这么丰富的审狱断案的经验,当然包括各种检验、勘察、调查这方面的经验。
那么宋慈应该说他一生办案很多,究竟办了多少案子,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根据有关史料的记载,比如说他最初到广东地区去提点刑狱的时候,当时广东应该说是比较偏远的地方,可能那里的官员办案比较拖沓,不负责任,可能也会有一些积案,甚至有一些冤案,所以宋慈上任之后,据说是阅卷八个月,决辟二百余,就是涉及到死刑的案件,他就处理了二百多个,我粗算了一下,基本上是每天要断一个案子,每天要处决一个案子,这应该说是效率非常高的,这大概也体现了宋慈办案的一个特点,非常兢兢业业,非常认真,甚至真正办案的时候,可以说是废寝忘食。
那么在史料里面记载,宋慈真正办理的案件有什么样的?具体的一些案例应该说也不是很多,比如说在《洗冤集录》这部书里面,其实真正记载的案件也很少,但是有一些在电视剧里面也有反映,比如说苍蝇辨刀的这个案例,这个在《大宋提刑官》的电视连续剧里面也有反映,所以我们不妨先看一看《大宋提刑官》里面,我印象应该是第23集,里面有关的情况。
那么刚才我们大家看到的这个片段,其实是在《洗冤集录》里面,它的一个实际记录的一个案例,就是官员在办案的时候,一起杀人案,一个商人被杀害了,但是究竟是谁杀的,查不清楚,那么最后这个官员,当然应该就是宋慈办的案子,那么他就让当地人把所有的镰刀都给收缴上来,因为根据尸体上的伤口判断,是被镰刀砍死的,所以把镰刀收起来一共大概有七八十个,收起来以后,他就注意到,在七八十把镰刀里面有一把镰刀很招苍蝇,就是很多苍蝇都围着这把镰刀,所以他就问这个镰刀的主人是谁,那么据此查出了杀人的凶手,因为他说这个刀虽然你把上面的血迹已经擦去了,但是它的腥气还在,所以能够使苍蝇都围聚而来,所以这就是后人们所说的这个根据苍蝇来断案,来识破凶手的这样一个案例。
那么宋慈我们很多人都把他称为是法医鼻祖,其实我觉得这个定位不是太准确,像我们刚才讲,其实宋慈严格地讲是一个官员,或者说可以说他是一个司法官员,从他从事的这个工作来讲,在他从政二十多年期间,大多数时间都是和狱讼审理案件有密切的关系,他并不是我们现在平时人们理解这个意义上,这个概念上的法医,但是为什么人们说宋慈是法医的鼻祖呢?这就因为宋慈他跟人们留下了一部传世之作,这就是《洗冤集录》,那么这里我们不妨先看一看这部在电视连续剧结尾的时候出现的《洗冤集录》的画面。
现在很多媒体都在讲,介绍宋慈的《洗冤集录》,而且都提到宋慈的《洗冤集录》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法医学著作,比欧洲的最早的法医学著作大概要早上三百多年,那么宋慈这个《洗冤集录》是十三世纪写成的,那么欧洲最早的法医学著作大概也到十七世纪了。
《洗冤集录》这本书,应该说是宋慈为人类作出的一个重大的贡献,这大概是在他晚年,就是担任经略安抚使的时候,这个时候可能他有时候来总结自己二十多年来,审理案件的一些经验,另外也应该说,就是宋慈写的这个《洗冤集录》,他其实也是把当时在社会中,人们积累的办案勘验方面的经验汇聚在一起,在这个基础上来完成的。
那么宋慈写《洗冤集录》的时候,其实当时在我们中国已经有一些类似的著作,比如说在五代的时候,和凝写的《疑狱集》据有关文献记载,这应该是最早的这一类著作中的代表作,那么后来到宋代的时候,也出了一系列类似的书,它基本上都属于一种案例汇编的性质,都是收集了一些比如汉唐以来的案例,当然其中也讲述了运动一些勘验的方法,科学的方法来查明案件事实的手段,但是它从形式上里讲,属于一种案例汇编,但是宋慈的《洗冤集录》不是这样一本案例汇编,他的《洗冤集录》是一种比较系统地讲述法医科学的这样一本专著,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说它是世界上最早的法医学著作,我觉得也不为过。
当然要严格的说,《洗冤集录》其实也不仅仅是一部法医学的著作,《洗冤集录》一共是五卷,我印象是一百五十三目,那么这里面包括的内容,一部分有点像前面的总论,它讲了就是办案人员、勘验人员应该注意的一些事项,注意的一些原则,那么第二部分是它最主要的,那就是讲述各种勘验的方法和手段。
因为他办理的大部分都是这种杀人案件,所以它这里讲的很多都是和死亡的案件,尸体的检验有关,比如说怎么辨别自己上吊,还是他人勒死,还是人杀死以后再把人吊起来,如何来识辨,还比如说人在水里发现的尸体,他究竟是生前入水淹死的呢?还是死后给抛尸到水中,比如烧死的尸体,究竟是把活人烧死,还是把人杀死以再纵火焚尸,这些区分的方法,在《洗冤集录》里面都有很多详细的阐述,但这些方法里面有些在我们今天来看可能是不尽科学的,但是就当时的情况来讲,能够总结出这些方法,也确实是难能可贵的。
那么他这个书第三部分还有,就是讲各种急救的方法和手段,所以这个都是对当时办案人员、勘验人员来讲非常实用的这样一部手册性的著作。
宋慈说他自己写《洗冤集录》的宗旨,就是要“洗冤泽物”,而且他说这就像医生治病救人起死回生的道理是一样的,我觉得他在这里面做了一个很有意义的比喻,他说法官、司法人员必须掌握办案有关的知识和技巧,但是他特别强调,勘验检查这方面的技术,那么医生当然也要掌握医术,如果一个医生不掌握医术,那可能是害人不浅,但是如果一个法官、一个司法人员,不掌握有关的知识、有关的科学技术,也同样是会害人的,就像俗话说的庸医害人,昏庸的法官也会害人。
我想到宋慈在《大宋提刑官》这个电视连续剧里面,讲宋慈到那个太平县办理案件,就是那个县令叫做吴淼水,那么最后证明吴淼水原来办的是一个错案,是一个冤案,宋慈在堂上最后讲了一句话,当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说在这个案子里面,不仅要证明原来的那个被告人,也就是那个书生是无罪的,不是凶手,而且还要找出另外一个凶手,这个凶手是谁呢?最后用他的话讲话,就是县官吴淼水。
因为他在办理这个案件的过程中,因为他的过失,要把一个本来无辜的人,给判有罪、判死罪,这就是一种杀人行为,这就是一个凶手的行为。所以这段话给我留下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
我想现在很多人看了《大宋提刑官》以后,可能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大家都觉得宋慈确实办案如神,但是更看中的是他的那种刚直不阿,看中的是他的那种公正的办案的这种精神,所以我想我们希望在我们现实生活中,能够有更多的像宋慈这样的办案人员。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各位观众,咱们下一期节目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