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利安徽农业大学 源自安徽农业大学的试验:大学能否培养出“农场主”

2017-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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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被调侃"到底出了几个现代青年农场主"定一个十年之约开办之初,试验班就引发了各方争议.这场倾全校之力的试验,到底值不值?有人质疑:这算哪门子培养方式,就像大杂烩;也有人嗤之以鼻:根本走不通,不过是个"噱头".鄢高翔的神经,时不时被风言风语刺痛.其实,试验班的表现有目共睹.这几年,媒体蜂拥而至,让试验班成为安徽农业大学的一张亮丽名片.曾经态度消极的各种资源,纷纷向试验班敞开大门.2014年,现代青年农场主人才培养模式,被农业部评为全国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十大模式之一.201

被调侃“到底出了几个现代青年农场主”

定一个十年之约

开办之初,试验班就引发了各方争议。这场倾全校之力的试验,到底值不值?有人质疑:这算哪门子培养方式,就像大杂烩;也有人嗤之以鼻:根本走不通,不过是个“噱头”。鄢高翔的神经,时不时被风言风语刺痛。

其实,试验班的表现有目共睹。这几年,媒体蜂拥而至,让试验班成为安徽农业大学的一张亮丽名片。曾经态度消极的各种资源,纷纷向试验班敞开大门。2014年,现代青年农场主人才培养模式,被农业部评为全国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十大模式之一。2015年,安徽省农委将试验班纳入政府新型职业农民培育体系,并给予专项经费支持。

不过,大环境依然不容乐观。长期以来,国内农业的弱势基础地位一直没有得到根本改变。农业生产的艰苦性,浇灭了青年人才进入的热情。安徽农大现代青年农场主试验班能否搅动平静已久的池水,并得以复制推广,尚待时日观察。

而这,也是鄢高翔心底最难解的一个疙瘩。有时,校领导实在忍不住,也会开玩笑似地问上一句:“这几年,试验班里毕业的学生,到底出了几个现代青年农场主?”

被问得多了,鄢高翔不再像以前那样焦虑,几句话便应付过去,但心中仍不免泛起挫折感。“人才培养不能急功近利,尤其是农业生产周期长、风险高、资金需求大,不可能学生一毕业,就马上成为年收入多少多少的现代青年农场主。”

作为这场试验的发起者之一,荃银高科董事长张琴反倒很坦然。在农业领域浸染多年,她见惯了农业的不易。公司推出的高产品种,测产时每亩地可以产出七八百公斤粮食,但到了农民手中,往往只能达到500公斤左右。

“良种需要良法,但现实中很多农民对产量并不重视。”这里边的原因,张琴心知肚明,“农民也有苦衷,一亩地产量再高,价格摆在那里,一年能挣几个钱?当种地不再是他生活的主要来源,又怎么可能精耕细作?”

虽然为试验班提供资金支持和实践平台,但张琴并不想给学校和学生提要求。农业创业之难,远不是年轻人靠一腔热情就可以跨越。张琴希望,未来能够办一个实训农场,让更多的学生毕业后有一个创业的平台,为将来成为真正的现代青年农场主积蓄力量。

在程备久看来,试验班存在的意义,绝不仅仅是培养出几个现代青年农场主。在一所全日制大学里做这样一场试验,既是对传统农业人才培养模式的变革,也是农业高校解答“三农之问”的使命所在。

“‘现代青年农场主’的身份定位,顺应了现代农业发展需要,不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而是懂技术、善管理、会经营,意味着他们不只是技术能手,更是农业生产的管理者,或是涉农企业的企业家。”程备久说,给试验班取名时,大家很是费了一番脑筋。比较时髦的提法,还是“新型职业农民”,但最终被弃用。

“年轻人为什么都不愿干农业,是因为以前当农民种地没什么门槛,社会地位太低。”试验班的培养目标,被定位为“五个者”——现代农业的实践者、粮食生产的贡献者、新农村的建设者、基层组织的巩固者、农业走出去的促进者。程备久觉得,即便最终没有培养出真正的现代青年农场主,“但至少可以让更多的年轻人明白,做农民是有门槛的,也是一件很体面、有奔头的事”。

虽然很累,但鄢高翔觉得很快乐。这个被同事和学生评价为极具理想主义色彩的中年人,对国内农业的现状非常清楚。虽无过多幻想,但言语间仍透着自信,“定一个十年之约吧,给这些孩子充足的时间,相信到时肯定会有出类拔萃的学生,成为真正的现代青年农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