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西林戏剧剧本 丁西林戏剧文学剧本构架

2017-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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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文章摘要:丁西林先生是中国现代文学史.戏剧史上,以创作独幕剧喜剧见长的.并拥有独特语言文字风格的.为数不多的剧作家之一,是中国现代新喜剧.独幕讽刺喜剧的开拓者,其作品在现. 丁西林先生是中国现代文学史.戏剧史上,以创作独幕剧喜剧见长的.并拥有独特语言文字风格的.为数不多的剧作家之一,是中国现代新喜剧.独幕讽刺喜剧的开拓者,其作品在现.当代广受争议,又倍受推崇,被誉为"独幕剧的圣手"."五四时代在戏剧创作上最努力的一员".因笔者年少学浅,文中将尽少涉及对西林先生其人的

文章摘要:丁西林先生是中国现代文学史、戏剧史上,以创作独幕剧喜剧见长的、并拥有独特语言文字风格的、为数不多的剧作家之一,是中国现代新喜剧、独幕讽刺喜剧的开拓者,其作品在现、 丁西林先生是中国现代文学史、戏剧史上,以创作独幕剧喜剧见长的、并拥有独特语言文字风格的、为数不多的剧作家之一,是中国现代新喜剧、独幕讽刺喜剧的开拓者,其作品在现、当代广受争议,又倍受推崇,被誉为"独幕剧的圣手"、"五四时代在戏剧创作上最努力的一员"。

因笔者年少学浅,文中将尽少涉及对西林先生其人的评价及其创作的历史背景,如有浅薄处,仅代表我个人观点。 下面,请容许简述几部丁西林代表剧作内容,用以分析其剧本构架及写作语言特点: 《一只马蜂》: 剧中人:吉老太太,吉先生,余小姐,仆人 剧情:封建思想的吉老太太,欲包办儿女、表侄的婚事,本想嫁女儿与表侄,未果,又打算将余姓小姐说与表侄,岂料儿子吉先生早已与余小姐互生情愫。

当吉先生拥抱 余小姐、余小姐的惊呼惊动吉老太太时,他们便以"喔,一只马蜂!

"加以掩饰。 《亲爱的丈夫》: 剧中人:原先生,任太太,任先生,老刘 剧情:原先生至任先生家中拜访,却在与跑腿的老刘和任先生的谈话中句句不离任太太,令人生疑。

谈话中忽有当差来访,原来汪大帅请北京名角唱戏贺其母寿辰,单缺一角黄凤卿,大帅便命人"请"他。老刘与下人们私下的闲言,更有黄凤卿下人的书信,佐证了原先生的怀疑"任太太长得有点像黄凤卿……"。

男扮女装嫁与任先生的任太太,一句"亲爱的丈夫",一句"可怜的小孩",给予了任先生所有的温暖。 《酒后》: 剧中人:夫,妻,客人 剧情:客人醉倒在家中,夫与妻加以照料。

二人斗嘴取乐,先由夫令妻为客人盖被,再经关于婚姻、完美男人、吃醋问题的争论。主动提出亲吻客人的妻却在施行时退缩了。在丈夫戏虐的鼓励下,妻在将吻到客人时,客人却醒了。所有尴尬全在睡眼朦胧的客人一句"喝茶。

"中,烟消云散。 《压迫》: 剧中人:男客人,女客人,房东太太,老妈子,巡警 剧情:交过房租定钱的男客人却被房东太太以未结婚为由拒租退钱,一番争吵后,房东太太便去请巡警以作逼退男客人的筹码。一位寻房租住的女客人在男客人一通具有思维定向引导的话语后,与男客人假扮夫妻,骗过巡警与房主,成功联手租到房子。

《三块钱国币》: 剧中人:吴太太,杨长雄,成众,李嫂,警察 剧情:富有且吝啬的外省人吴太太,因贫穷的李嫂失手打碎一只花瓶而强行向她索赔三块钱国币,此事激起同为异乡异客的流亡大学生杨长雄不满。

争执中,面对喋喋不休又咄咄逼人的吴太太,杨长雄愤怒地将另一只花瓶打碎,同时递上"三块钱——国币。

" 丁西林的独幕剧作品,总有些共同之处,正如对丁西林作品进行结构主义分析的刘小卉、朱庆华等人认为,丁西林作品是用"二元三人"模式描述一种"软冲突",以"欺骗"的手段达到"双赢"结局。

丁西林的戏剧,不同于以往传统意义上的喜剧既闹剧所采用的夸张手法,使用的是一种细腻的分析笔法,取材于日常的细节,在生活中切出一道口子,从中挖掘出具有丰富底蕴的内涵,以小见大,用自然写实的表达反映出畸形的社会现象,进而描述特定的社会意义,谴责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和传统的旧的思想,把矛头直指黑暗的现实。

笔者将其作品分为早、中、后三个部分,早期作品包括《一只马蜂》,《亲爱的丈夫》,《酒后》,《压迫》,《瞎了一只眼》,《北京的空气》;中期作品包括《三块钱国币》,《等太太回来的时候》,《妙峰山》;后期作品包括《孟丽君》,《雷峰塔》,《胡凤莲与田玉川》,《牛郎织女》,《干杯》,《一个和风细雨的插曲》等。

其早期作品与中期作品相隔十年(《北京的空气》作于一九三零年,《三块钱国币》作于一九四零年),中期作品与后期作品间隔二十年(《妙峰山》作于一九四零年,《孟丽君》作于一九五九年),时间的隔断或是其各时期作品主旨迥异的原因,但笔者认为,其各时期作品主旨正昭显了"一九二四至一九三零"、"一九三九至一九四零"及"一九五九年后"三个年代前后社会的主要矛盾。

将剧本故事放置在特定的历史环境,剧中人物大都具有该时期社会人的特质,借助剧中人之口将对社会现象的的评议进行表述,或利用剧中人的矛盾冲突暗示新旧社会的冲突,这是其剧本较为显著的特点。

一如《一只马蜂》中,吉先生与吉老太太的语言交流里正饱含了这种新旧社会习俗的冲突: 吉老太太:是的,贤妻良母,有什么稀奇?现在的一般小姐们不是一天到晚所鄙薄不屑得做的么? 吉先生:你要原谅她们。

她们因为有几千年没有说过话,现在可以拿起笔来,做文章,她们只要说,说,说。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些什么。

吉老太太:现在这班小姐,真教人看不上眼。不懂得做人,不懂得治家。我不知道她们的好处在什么地方? 吉先生:她们都是些白话诗,既无品格,又无风韵。旁人莫名其妙,然后她们的好处,就在这个上边。

再如《压迫》中,老妈口中所讲述的太太与小姐关于挑选租房者是否结婚的矛盾也反映出新旧社会关于"恋爱"的差异观念: 老妈你先生也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没有甚么要紧,你知道,我们的太太爱的就是打牌,一天到晚在外边。

家里只有我和小姐两个人。有人来看房,都是小姐去招呼。有家眷的人,一提到太太、小孩,小姐就把他回了。没有家眷的人,小姐才答应,等到太太回来,一打听,说是没有家眷,太太就把他回了。这样不要说一年,就是十年,我看这房子也租不出去。

丁西林先生的剧本借助剧中人物之口对社会现实进行暗讽抨击,将对社会黑暗现实的不满和对社会人某些引为潮流的低劣行径的鄙薄表现得淋漓尽致,他不是盲目的排斥传统,也不是一味的推崇潮流,而是完全的"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将传统与新的糟粕都明列批判。

他的文字风趣而犀利,对社会的批判及其深刻,语言幽默,却也令人深思回味。《一只马蜂》中: 吉先生:对,不过有用的人,也不应该着不好看的衣服。

社会上没有一种职业,我们可以承认他有不顾装束的权利。一个人,自生至死,也没有一个时期,我们可以承认他有无须掩饰的特权。假若一个女人,因为她已经结了婚,就不管她头发的高低,因为她生了儿子,就不管她袖子的长短,或是一个男人,因为他能够诌几句诗词歌赋,就不洗清他的面孔,因为能够画得几笔山水草虫,就不剃光他的下巴,拉直了他的袜筒,那都是社会的罪人。

又如《酒后》中: 妻喔,结了婚!那算得数吗?他就没有和他的太太同住过。

夫那不管。中国的女人,只要结婚,不管爱不爱的。这本来也是很对的,因为婚姻是一个社会的制度,社会制度,都是为那一般活在世上的人设的,不是为那少数的生在世上的人设的。 妻这样说,婚姻的制度就应该打破。

夫那可不要提倡。从前的人,以为结了婚就是爱,那已经受不了;现在有不少的人,以为不结婚就是爱,那更加受不了。 社会,在其笔下就是一个人与人的充斥着善意的小欺骗和小温暖的世界,他笔下的人性都是丰满的善良的,这并不是说其创作的人物都是正面形象,或是说,他的笔下的人物并没有好坏之分,甚至《压迫》中的房东太太、《三块钱国币》里的吴太太、《亲爱的丈夫》中的原先生,他们只是站在某一个立场上代表着一群人的利益观念。

现实社会也是如此,本没有正负之分,不过都是利益冲突的矛盾体现。可以说,这些人,既有其可恶的一面,又有其可爱的一面。 丁西林先生笔风之细腻尤为突出,人物表情神态和故事发生场景的描绘甚为细致精确,"一个冬天的深夜,一间华美的厅屋。

喝醉了酒的一位客人,睡在一张长的沙发上。一个年近三十岁的男子,坐在桌旁削水果。桌上除了水果碟子、茶壶、茶杯之外,还有一个烧水的小洋炉,下边的火正燃着。

屋内非常的幽静沉寂,只有水壶里发出细微蚩蚩的声音。"这一段《酒后》中的布景描写,精细准确,使人抱有一种熟悉感,一如自家生活里的日常琐碎的片段,代入感极强,不禁置身其中。 其对人物性格的把握也很到位,在其位者行其事,社会地位对人性的潜移默化地影响把握很是精准。

吴太太:抗战时期西南的某一省城的热闹街上所看到、听到、碰到的无数外省人之一。年30以上,擅长口角,说得出,做得出。如果外省人受本省人的欺侮是一条公例,她是一个例外。

杨长雄:抗战期间,跟着学校转移,上千的流离颠沛的大学学生之一。年20左右,能言善辩,见义勇为,有年轻人爱管闲事之美德。如果外省人袒护外省人是一条公例,他是一个例外。

成众:休假日期杨长雄卧室中进进出出的许多少年朋友之一。年岁与杨相若,言语举动常带有自然而不自觉的幽默。如果一个人厌恶女人的啰嗦,喜欢替朋友排难解纷是一条公例,他好像是一个例外。 李嫂:物价飞涨,工资高贵的非常时期中,许多从乡间来省谋生赚钱的年轻女用之一。

年20以下,毫无职业经验。初出茅庐,虽得其时,而未得其主。如果一个女佣只有赚钱,不会贴钱,只有正当的或不正当的增加财产,不会损失财产是一条公例,她确实是一个例外。

警察:当然是西南某一省城内许多维持治安的警察之一。但在数目的比率上,微有不同,因为在这一个城内,不但警察数目较多,卫队宪兵纠察侦探亦较多,然这与本剧无关,没有说明之必要。如果警察应该尊重权威专门招呼汽车是一条公例,他不是一个例外。

《三块钱国币》中的这一段人物简介,似乎是其所创作的剧本中耗费笔墨最多的一段,一如既往的幽默语气,用调侃的方式表现出几位剧中人物的性格特点,本应是本能或者公例的事,他却用以一个"例外"表现,不得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最后,要说的是其戏剧文体构架中较为重要的一点,即我前文中提到的,"‘二元三人’模式描述一种‘软冲突’,以‘欺骗’的手段达到‘双赢’结局",这是丁西林先生作品中的一处显著的共性,这种"欺骗"行为充斥着他的作品。

《一只马蜂》中余小姐对吉老太太的"喔,一只马蜂。

"的回答;《亲爱的丈夫》中任太太嫁与任先生;《压迫》中男女房客假扮夫妻骗过巡警和房东太太成功租到房子;《瞎了一只眼》中先生和太太先后对朋友恶作剧般的蒙骗等等。这些欺骗或是带有目的性的,但大都是具有善意的谎言,这也正是这些剧中人丰满形象中的可爱之处吧。或许这也是丁西林先生眼中,那段年代里,阴暗糜腐的现实中的社会人人性之中的闪光吧。(孙陆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