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乡眼里的李肇星

2017-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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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李肇星是胶南大珠山镇王家村人,以前叫王家庄,前些年村名规范成了现名,其实都一样.李肇星是胶南人的骄傲.青岛人呢也以此为豪.近读他的<从未名到未名>感受颇多.两会期间,又看到了他谈笑风生地答记者问,依旧带着胶南乡音的普通话,听来倍感亲切.于是约上他的一个小同乡驱车前往,时间不长便到了这片神往已久的土地.关于李肇星的零零散散便也串了起来."小羔子"这是胶南方言中对小孩子的一种昵称.在信息如此畅通的现在,乡人们也受时代影响,多少有些时髦了,纯粹的土著词汇也越来越少了,这个词也基本

李肇星是胶南大珠山镇王家村人,以前叫王家庄,前些年村名规范成了现名,其实都一样。李肇星是胶南人的骄傲。青岛人呢也以此为豪。近读他的《从未名到未名》感受颇多。两会期间,又看到了他谈笑风生地答记者问,依旧带着胶南乡音的普通话,听来倍感亲切。于是约上他的一个小同乡驱车前往,时间不长便到了这片神往已久的土地。关于李肇星的零零散散便也串了起来。

“小羔子”

这是胶南方言中对小孩子的一种昵称。在信息如此畅通的现在,乡人们也受时代影响,多少有些时髦了,纯粹的土著词汇也越来越少了,这个词也基本听不到了。所以在李肇星的《从未名到未名》第64页看到这个词的时候倍感亲切,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童年,听本家的长辈们用这个词称呼自己并进而表扬或者批评着。那种甜蜜是无可替代的,伴随着的是关于少年的很多回忆,尽管当年这样称呼我的老人都已谢世,这个称呼却依然温馨着我的心又惆怅着我的情感。寻找了很多词汇想和它对应,却都感到不妥。“小东西”,不妥,和小羔子相比较少了些昵爱。“小崽子”,更不妥,少了些亲近反而多了些贬义。只有小羔子,才能准确地表达那种既有些微的不满又很欣慰很昵爱的心理。

我的外长老乡呀,现在的咱们老家已经基本不用这个词了,你因为远赴京华乃至海外,或读书或做事,已经少有机会感受你的乡音乡语在时代的变迁中也发生着的变化了,所以你还是继续的沿用着父辈对你的昵称来称呼自己的儿子。这让我从你的文字里面感受到了习习暖意。谢谢你。

奶娘

李肇星在很多文字里面提到了他的奶娘,在《青春中国》里面还专门为他的奶娘写过一首诗,情真意切,催人泪下。

但据村民回忆,他的奶娘曾经对别人说过,自己几乎并没有为李肇星付出过很多,只是李肇星出生的头几天里,母亲缺奶,自己正好奶水充沛,便帮助老邻居给孩子喂过三四天奶。但是,从此后就得到李肇星很多的照顾,在乡下人还很少有冰箱、电视、洗衣机这三大件的时候,李肇星就为自己的奶娘都买上了。每每说到此事,乡亲们都非常感慨:“那是一个知恩必报的人”。

后来,奶娘因为听信了算命先生的胡话而走了不该走的绝路。成了乡邻们非常遗憾的一件事。尊敬的外长老乡,能够在经济上给予奶娘许多的帮助却没有办法改变她老人家的愚昧和迷信。不能不说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李肇星乡谊甚笃,每次有机会回老家,都要拜访四邻,都要送上一些纪念品,有的是一本台历,有的是几斤水果,总之,对乡亲们,李肇星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情结。

                                        看望蒋树勋

蒋树勋是李肇星在胶南一中读书的数学老师。李肇星纵使做大使、部长了,只要回到胶南,必定去看望蒋老师。以前,老师家里也没有电话,没法预约,李肇星去的时候很可能老师不在,李肇星会去操场上和学生们一起打篮球,过一会儿再去敲门。有时候下午去的早了,轻声敲门不开,也去操场上和学生一起打球,等到估计老师午睡醒来的时候再去拜访。学生们也不知道这个和他们打球的人是谁,更没有人会想到这个人会是后来的外交部长。朴实的做人,低调的做事,这是李肇星一贯的原则,除了在国家利益上他寸步不让之外,在其他场合和事情上,他都是谦虚朴实的。

看望薛志信

薛志信是他初中的同学,两个人曾经是同桌,都个子不高,都朴实勤奋。初中毕业后,薛上了师范,后来做了一个乡村小学的校长,两个人的友谊一直保持到薛的去世。

那个时候薛住在家乡中学西面的教师家属院里。那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间有一个小门和中学相通,出了小门就是一座窄窄的仅仅能容两个人错身而过的小桥。机动车辆无法通行。当时笔者还在该中学教书糊口。某个周日的下午,刚进校门,看见小学的大头车拥尘而去,后车厢里架着一辆半旧自行车。薛志信面色酡红的和我打招呼,很高兴地跟我说:“李肇星来看我,我让学校的大头车送他回去。”“他怎么来的呢?”“骑自行车呀。”胶南县城到薛志信家近50华里,笔者也曾骑自行车走过,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当时的李肇星已经是新闻司司长了。他的父亲和妹夫也胶南县政府的干部,动用车辆的权利还是有的,但是,李肇星谁也没有麻烦,就找了一辆自行车,骑车一个多小时,驱驰近50里地看望他的老同学。

故乡山水

李肇星的故乡坐落在风景秀美的大珠山下,此去西南大约20华里左右便是闻名于世的秦始皇三度东巡都驾临的琅琊台,李斯刻石便在此处,近两年频有古墓古迹被考古发现。以李肇星的村庄王家村为圆心,画半径10华里的范围,名胜与名人甚多。往东约6~8里地的样子,是康生的老家大台,这个人虽然政治上乏善可陈,却是个出色的学问家,曾出任过中央副主席。在王家村南不远处,大约有2里地,就是大台茔,据说康生的一些祖辈就葬在这里。向南偏东约5华里就是清朝大画家、书法家高凤翰和清朝著名学者、画家、书法家法若真读书的石门寺。西而略偏南8里地左右就是雍正的老师张谦宜的故乡松山子村。张氏饱读经书,“尤潜心宋儒性理之学”,著述甚丰,有《四书广注》、《四书质言》、《四书疏义》、《说书补》等,其中《四书广注》三十六卷,被收入近年出版的《四库大辞典》。张还是当时著名的古文家,宋弼称其“以文学雄长东方”,史志评其文章“宏衍渊深,挥霍跌宕”、“工诗文,一时碑版之文皆出其手”,可见其文名之尊。前任南开大学副校长逄金聚更是李肇星一个村的同乡。大珠山被204国道一分为二,两面山势奇峻,苍松茂密,怪石嶙峋,颇可入画。曾见高凤翰前往石门寺途中模写胶南铁厥山图画一幅,雄伟开阔。磊落磅礴。该山就在李肇星的王家村西北约15华里处。与大珠山遥相呼应,相映成趣。大珠山山石巉岩,古朴苍劲,较铁厥山尤胜之。怪不得高凤翰爱之不舍,长期流连忘返,以至制印称“大珠山人”。大珠山南边,去李肇星家乡不到20华里,便是碧波荡漾的黄海,每有风起,海涛与松涛相伴,声震四野,动人心魄。大珠山北半部分在李肇星村西不到两华里处。山下有一小湖,绿水粼粼,净若少女凝眸。湖东便是王家村。

此地风景不胜图画。如此山水,当有如此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