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讲坛之《正说和珅》

和珅有很多朋友,和珅有很多对手,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这讲我们要研究的,就是和珅的对手的问题有哪些?通过《乾隆王朝》里我们可以看到,当时的正义之士,包括和珅,刘墉,纪晓岚,亲沣,尹壮图等等,这都是正义者。到了《铁齿铜牙纪晓岚》里面,他这和珅就成了反面人物,与他相对应的正面人物都有谁你?有纪晓岚为首的,海升,朱圭,董诰,王杰等等一些人。如果我们再看别的戏,我们还可以发现,似乎正义者,与和珅斗智斗勇的人里面,还应该包括刘墉。还应该包括王尔琢等等。那么,历史的真实是这样的吗?在这些人里面,谁是真正曾经与和珅斗智斗勇的呢?谁从来没有与他斗智斗勇的呢?还有谁曾经在历史上真正与和珅斗智斗勇的人,但是这两部戏里都没有细说的东西呢?我们今天不要那么压抑,首先以一个英雄,以一个成功者开场。

我们首先来看看,谁在与和珅的斗智斗勇中曾经成功过。说起与他的斗智斗法曾经成功过的人里面,我关注到了刚才我们所说的这两部戏里一个共同的情节,什么呢?就是火烧和珅华车。您可以肯定,在《铁齿铜牙纪晓岚》里面,也一个火烧和珅华车的壮举。在《乾隆王朝》里面,也有一个人,曾经火烧和珅华车。在《铁齿铜牙纪晓岚》,这部戏里面,在讲到火烧和珅华车的时候,有一个英雄人物,这个英雄人物叫海升,他是一个御史,戏里面说,他是纪晓岚的部下,他看不过,看着和珅贪污,腐败就生气。所以,下决心要杀一杀和珅的威风,要收拾收拾他。我虽然收拾不了你和珅,我收拾你的奴才。我是可以做到的。所以,这个海升每天就盯着和珅他的奴才,他怎么做,最后,终于让他逮着了。

有一次他在巡城的时候,发现了和珅手下的,和珅家的奴才,坐着和珅的车,一品封疆大吏的车,一品大员的车,一个奴才坐着,再街上横冲只撞,结果,海升义愤填膺,他是御史,御史就是公检法当局的普通一个法官,所以,他立即拦下大轿,将华车上的人拉下来痛打一番,然后将和珅的车点着了,烧了。

这个是在《铁齿铜牙纪晓岚》里面表述的。同样的一个戏,在《乾隆王朝》里,就完全变了。我们可以看《乾隆王朝》第24集和第25集,关于这个戏,他是在第24集和第25集演的。故事是这样展开的。先是和珅看中了当时一个清官,这个清官叫普道昭,原来是个商人,其实我们可以看到,这戏这个普道昭这个原型类似于汪如龙,他新看中了这个普道昭,普道昭是商人,然后授意他,你怎么怎么做,最后普道昭当一个小小的县官,很清廉。然后,得到的皇帝的奖励,皇帝曾经召见过他,然后皇帝又将他升官,几次升官,结果,在他升官以后,又找到和珅,求和珅给他提一个字,结果和珅为了提醒普道昭,你为官一人应该造福一方,最起码有一条你应该做到,就是永远要清廉。所以,给普道昭写了一个字,这个字叫廉。结果,普道昭心满意足地带着这个廉字就走了。

他走,引起了另外一个人眼馋了,眼红了,这个人就是湖北中丞李矩璨。这个李矩璨一看,你给普道昭写一个廉字,结果皇上嘉奖了,我也花点钱,我也给送点礼。和中堂您也给我提一个字得了。结果,李矩璨,湖北中丞就敲了和珅家的门,给和珅带了礼物,请和珅给他提一个字,廉。结果地理所当然地和珅拒绝了。你以贪求廉,以行贿求廉洁,你本身说明你为官就不忠,你还求什么廉字。赶了出去。就给他轰出去了。结果,这个李矩璨怀恨在心,发誓要报仇。

可巧,赶上和珅他的奴才刘全,刘全这个人咱们前面讲过,和珅他的奴才刘全,他本人因为有急事,坐着和珅这个大轿,在街上横冲直撞。结果,被这个湖北御史中丞李矩璨发现,当即拿下,关在监狱里,把车烧了。这个戏里是这么写的。

这两部电影电视剧里的情节,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看起来似乎都很真实。但是,这两部电视剧所表现的火烧和珅华车的情节,又不太一样。那么,在真实的清朝历史上,火烧和珅华车的一幕,究竟是怎样的?这两部电视剧,究竟是谁对谁错呢?

我查了查历史,哪个都不是真的。真实的事情是什么样的呢?还真有这么一个人,火烧和珅华车这件事,实有其事。但是这个人既不是李矩璨,也不是海升。是谁呢?是被乾隆皇帝的孙子嘉庆皇帝的儿子道光帝旻宁,他亲自册封的一个人,这个人叫什么呢?叫烧车御史的谢振定。

您查《清史稿》322卷的《谢振定传》里面,这322卷是有几个清官的传记,是合传,这里面有关于谢振定火烧和珅华车这个全过程的描述。说的是,谢振定他是东城御史,也就是咱们城东御史,就是我们今天说的,东城加崇文,这一块的一个普通的法官,结果他有一天,在街上就看到了一辆超规格的车,在街上横冲直撞,当时他就问,远远地他就问手下人,这车是谁的?手下人就向他汇报,说这车是和珅的车。

车上坐的不是和珅,谁呢?是和珅的一个家奴,这个家奴他的姐姐嫁给了和珅,是和珅的一个小妾,但是,这个家奴是不是刘全呢?这个书上没有记载。没有这么记载。不知道是不是。然后只知道他是和珅的小妾的弟弟。说因此他横冲直撞。

结果,这个谢振定听说以后,火冒三丈,当即命令人,给他拦下来。他这个城东御史手下有好几个人,就把着个车给拦下来了,把来人给我拎下来。结果这来人下车以后,直奔谢振定而去,破口大骂,骂完了以后,调头上车,扬鞭催马继续前行。毫不理会。结果在这种状况之下,谢振定急了,他急了以后采取了一个方法,就是命令把他给我追回来。这几个人年轻小伙子把这车追回来了。追回来以后,把车上的人给我拉下来,拉下来。衣服扒了,痛打一番,臭揍一顿。把车烧掉。这个车就给烧了。来人痛打一番,一瘸一拐地回家去了。

跟和珅一哭诉,和珅当即就火冒三丈。他认为谢振定这个人,与自己为难,诚心与自己为难,你想踩我的肩膀,你想往上爬,你一个小小的城东御史,你还差点,我要摆布你不合适,太高台你了,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官让我和珅动手,不行。我怎么办呢?我就得采取我的为官处事的基本原则里的第五条,前四条咱们和珅的情感世界中讲过,为官处事的基本原则中的第五条,要想处置像谢振定这样的小官,你不能亲自出马,你就得动用什么呢?自己平时结下的关系网,平时结下关系网中的小官。你是小官,我也找小官来弹劾你。我自己不能亲自出马,太丢人了。不能事事都是我和珅怎么怎么样。结果,谢振定头一天火烧和珅华车,第二天几十封弹劾谢振定的奏折就来了。而且,您说那个时候的官,谁身上没点褶啊,谁身上没点缺点啊,要想抓谁都能一抓一把毛病,结果,人家弹劾这个谢振定,还别说,经过皇上一审,还是证据确凿,这谢振定就给发回去。削职为民。

谢振定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子在道光年间曾经考中过进士,所有考中进士的人都在皇帝面前表演一番,皇帝从进士里挑中哪个是状元,哪个是榜眼,哪个是探花。所以进士在在上朝面君的时候,皇帝曾经问过,这个谢振定的儿子,你哪的人啊?回皇上的话,我是湖南湘乡人。湘乡人?我记得有个谢振定,是你什么人?回皇上话,那是我爹。你是烧车御史谢振定的儿子啊?回皇上话是。这烧车御史这四个字就从这出来了。从此以后,湖南湘乡的人,称谢家,不管他们叫名字,管他们叫烧车谢家。人家烧车谢家有一牌,门上有一个牌子,上面四个大字烧车谢家。

看到这里,我们就有疑问了,在历史上,真正烧和珅华车的是御史谢振定,而我们刚才说到的,《铁齿铜牙纪晓岚》和《乾隆王朝》这两部电视剧里,烧华车的海升和李矩璨,在真实的历史上,究竟是些什么人呢?

这两人我查了查,海升《清史稿》中还真有这个人。不过这个人,他还真跟和珅发生过交往。还真有这回事。海升这个人当时当的官是什么呢?是军机章京,军机处的,章京就是工作人员。军机处的工作人员不叫笔帖式,不叫秘书,军机章京就相当于军机处的秘书,后来还有一个人也当过军机章京的,梁启超他们,谭嗣同就当过军机章京,就是军机处的普通工作人员。

海升这个人历史上怎么记载的呢?他没有过火烧和珅华着的壮举,历史上留给他的是一个杀妻案件。海升素来与他的妻子不和,有一次他和他的妻子吵架,一怒之下就把特的妻子给打死了。打死以后,他妻子死了,他小舅子不干了,他小舅子叫贵宁,他的妻子的弟弟不干了,贵宁就跑到军机大臣,海升是谁的部下?海升是军机章京,当然是军机大臣的部下,军机大臣是谁?军机大臣是阿桂。

找阿桂那,你得给我报仇,你把他给我判死刑。人家阿桂就看中海升的学问挺好,至于家里事,老婆死了就死了,算什么。

于是乎没有替贵宁主持正义。贵宁不服气,不行,我这口气憋着我不干,我得找一个人给我伸冤。他就看中谁了呢?看中了和珅了。和珅当时刚刚调到军机处,与阿桂一块工作,他与阿桂正闹别扭呢,他那时候还没想把自己的弟弟派到人家手下,所以当时他想好事,好事,借这个机会,我可以收拾收拾阿桂,其实他,当然我们前面讲了,他的夫妻很好,他觉得你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把妻子打死。

有这点。但是他更重要的是什么?他认为,这个案子我可以借机陷害大学士阿桂。我把他踢下去。

所以,他就告诉贵宁,你告,往上告。你就告两条,第一条,海升殴杀妻子,第二条,阿桂不主持正义,贪赃枉法,你告,使劲告,我一定给你做主。结果,他就告状就写上了,但是转眼你想,军机处挨着皇上很近。军机处就在紫禁城里,就在咱们故宫里面,离皇上很近。所以他就往上告。结果,很快,那肯定上面就知道了。就要派人查案。在派人查案的时候,和珅就问贵宁,你有什么证据没有?他说我有证据,军机处还有一个人,叫曹文植,他可以证明,阿桂偏向海升,不主持正义,,你找曹文植就知道了。

和珅就替贵宁找到曹文植。曹文植一看,这边和珅这个人,将来很有本事,这边阿桂老头子,国家栋梁,谁都惹不起。我,哪边是正义?我管谁是正义的干嘛?爱谁是正义谁是正义,跟我没关系,你们俩人我谁都得罪不起,我得罪你们谁,我都没个好。算了。第二天,给皇上写了一封书信,不辞而别了。我啊,我妈老了,我回家伺候我妈去了,这辈子我不当官行了吧?曹文植就走了。这案子没有证人啊。不了了之了。海升杀死自己的妻子,死就死了。海升或是受到一些惩罚,但是没有死罪。阿桂被罚去一年的俸禄,罚去一年的基本工资。

那《乾隆王朝》里那个湖北中丞李矩璨是什么人呢?我这人孤陋寡闻,看了很多书,二十四史咱不能都翻遍了,咱《清史稿》翻遍了,他是清朝人,《清史稿》我翻遍了,没找到这个人。这人是谁了?我不知道。他这个编剧,打哪找一个李矩璨呢?可能他们另有依据吧。我这是没有找到有这么一个人。

既然海升和和珅许多什么关系,李矩璨又查无此人,真正烧了和珅华车的谢振定被和珅打击得丢了乌纱帽。和珅着实到了杀鸡给猴看的效果。在和珅的党羽密布整个乾隆朝的这些年月里,还能有什么人敢碰和珅一下呢?

其实与和珅斗智斗勇的人,谢振定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他也谈不上成功,也谈不上失败,当时失败后来成功。像他这种结果的人,其实,我们前面还讲过一个人。就是谁呢?御史曹锡宝。这个御史曹锡宝,曾经咱们在讲和珅被杀之谜的时候讲过,御史曹锡宝,说他弹劾刘全,说他弹劾刘全违制。结果,我们当时讲到说,就是咱们刚刚说的一个人,那个伊江阿知道以后,立即600里加急,连夜就赶到,当时他们在哪呢?在承德,也就是避暑山庄。在热河避暑山庄,连夜赶到。

有的观众有问题,连夜赶到,又连夜赶回来可能吗?600里加急我们不清楚,你要知道,政府它有专门的驿路,每一个驿路30里有一个驿站,你每到30里你累了,就可以换马。人不换。换马不换人。你到那个驿站,因为驿站不管昼夜,你马蹄声很响尤其在夜间,你到那就可以换马。以12个小时为单位,如果是今天晚上6点钟出发,明天早上6点钟打个来回,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曹锡宝弹劾刘全这件事,咱们前面讲过了,在这就不讲了。但是,他弹劾刘全的时候,有个人提醒过他,你现在弹劾他不是时候。这个人是谁呢?这个人就是纪晓岚。他提醒曹锡宝,他跟曹锡宝是好朋友,极好的朋友。

他一听说曹锡宝要弹劾他,就立即给他抄了一首别人写的诗,《咏蟹》诗。意思是说,你现在弹劾他不对的,你得等什么时候弹劾他?你看见螃蟹没有,它到秋天,冬天,秋冬的时候吃螃蟹才好吃,现在他还不该死你弹劾他,你不是自讨苦吃。给他抄了一首别人的诗,提醒他。你不能弹劾他。结果,弹劾完了,最后皇上很生气,查无此事,那个时候可把纪晓岚吓一跳。赶紧给皇上写信,皇上我跟您说,曹锡宝弹劾这个事我一点责任没有。而且我不但没责任,我还劝他,你千万不要弹劾刘全。他不听我的。出卖朋友。

但是,由于表现得过于露骨,皇上认为,这件事就是你纪晓岚指使的还扣了他几个月工资。要说起来与和珅斗智斗勇,斗得最激烈的,那这两个人都不是。你看这两个人,得罪的都是家奴,不敢拿主子出气,只敢拿奴才出气。谢振定,曹锡宝都是针对和珅。

这是什么意思?谢振定,曹锡宝这些人,只是与和珅的家奴叫叫板,就被和珅打击得身败名裂,吓得满朝文武大臣,不敢再动和珅的一根毫毛。谈到,还真有人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不顾,偏偏要与和珅斗一斗吗?

敢跟和珅本人斗智斗勇的,那大清朝还真有那么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尹壮图。尹壮图这个人,他是礼部侍郎。他这个人跟和珅斗智斗勇,我们前面在讲和珅被杀之谜的时候,实际上做出过铺垫。我们曾经介绍过一个词叫什么呢?叫议罪银。说和珅看着大清朝国库里没有银子,怎么办呢?他就创立了这么一个制度,叫议罪银。说议罪银这个制度是什么意思呢?您犯了错了,皇上本来应该惩罚您,但是皇上现在不想惩罚您了,您作为代价,您得向皇上那交点银子,议罪银,这个钱,既可以事后交,还可以提前交。您估计您明天要犯错了,今天您先交点议罪银,每个人都可以交的。转眼之间,和珅出了这个主意之后,一个月就扭亏为盈了。国库就很多银子了。这议罪银制度,和珅提出来以后,乾隆高兴,转眼之间,不是天下人才尽入我冓沟彀中矣,是天下的钱财,又都回到我手里了,又值得我扑腾几年了,特别高兴,特别感谢和珅。

这尹壮图就看不惯,看不惯和珅出的馊主意就给皇上写信,写奏折。弹劾和珅,弹劾这个议罪银制度,原文也在《清史稿》322卷里面。您可以去查一查,我这只说它的大概意思。他给皇上写这信,上这个奏折里头,意思是说,皇帝您看着百官为臣也不容易,所以可怜他们,知道他们会犯错误,每一个人都会犯错误,所以您创立了议罪银制度,想法是好的,但是,做起来出了问题了。一个问题,有些人就先交了钱了,那就我交钱了,我就可以犯罪,没问题。所以,现在犯罪官员的贪污腐败现象,越来越多了,有您这个制度以后,第二,现在的清官也不清了,为什么清官也不清了?你想,他属下是贪官,他的议罪银逐级的往上交,他犯错误以后,你说你这上级你怎么处置下级的贪官啊?他交了钱了,皇上不处罚他。这个清官觉得心里别扭。贪官清官一样。所以,清官现在也开始变成贪官了。也开始犯错误了。

皇上很生气,乾隆帝,还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弹劾这个议罪银制度。尹壮图你过来,你说这个天下都是贪官对不对?是。你据实奏来,你指出来,天下谁是贪官?你说都是贪官,你给我列出一个名单,去查去吧。尹壮图这时候傻眼了,赶紧给皇上写信,你倒明白啊。傻了你,他不明白。他怎么给皇上写信又给皇上写一封信。说现在您让我查,我没法查。为什么?现在从上到下,统统都坏了。我怎么查啊?我没法查。您要想让我查,我一主意,您给我一个尚方宝剑,我秘密查访。这就可以给您查了。

皇上这个气啊。您要是皇上您不生气。这个朝廷从上到下,除您之外全烂了。全是坏蛋。那打击面太大了。和珅一听,秘密查访。行,就这句。我就逮着你这句了。皇上这可不对,他把群臣百官都当成什么了?这是大清朝还是明朝?这不等于明朝的厂卫制度,陷群臣于不忠不义的地步吗?他太过分了,查可以,明查,不能暗查。明查可以。要事先汇报,明我去你那,一定要五百里加急,提前汇报,提前一天告诉人家,明我到你那,我到你那查,让他去查,而且这个人太坏了,即使查也不能让他当正官,让他当副手,给他派一个正官去。皇上说对,你说派谁?和珅一想就派跟我最好的庆成。让他去。让庆正为正,尹壮图为副,让他去查去吧。两人就出发了。

先上哪呢?先上山西大同,大同是和珅的舅舅明保,在那当知府。他舅舅一看提前知道了,赶紧把太原的钱,太原国库里还有点钱,给挪到大同这,都摆得整整齐齐的,等他们来的时候,明保请他们吃饭,粗茶淡饭,那驿站里,被子又脏又臭,你再上明保他家也这样,明保说,我知道山西大同这穷,我当官也不好当,我们这挺穷的,我现在天天吃糠咽菜。给您摆四个菜,我已经半年都舍不得了,我半年没进过肉了。今儿您见着肉了,您将就着吃。当时尹壮图那个高兴。就是傻点。赶忙连夜给皇上写信,明保可不是贪官,是大忠臣。人家明保升官了。连夜写。他写信这工夫,庆成被人请走了。被人明保请去吃大餐去了。

然后他就每走到一个地方,都有这么一个镜头,人家都这样表演。最后转了一圈转了三月,发现全国没有一个贪官。所有的府库全都是金银财宝饱满。一点都不缺,而国库的钱没有人敢花。官员都吃糠咽菜,只给他好吃的。最后没办法,他也知道了,赶紧给皇上写信,我栽赃,我陷害,我不是人,我该死。赶紧给皇上写信,我罪该万死,您收拾我吧。

最后皇帝果然等他回来,判他斩刑。没有。判他斩刑,但是和珅就给他讲情。您别,无非让他历练历练,他也知道好歹就完了。您让他学之为民,让他上伊犁干活去吧。给发到伊犁去了。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这一条,和珅在处置尹壮图的时候,他动用了他官场中的游戏规则中的第六条,如果这个人得罪的不是我一个人,他除了得罪我之外,还会因此而得罪一大片人的话,那么,我们就会发动什么,所有人的努力,群起而攻之。把他到永世不得翻身的地步。尹壮图的下场其实就是如此。

不过除了尹壮图之外,还有一个,曾经因为弹劾和珅导致不明原因的**,这个人是钱沣。钱沣案实有其事,他怎么死的,我们可以看到,《乾隆王朝》里面写的是,和珅给毒死的,但是历史上记载,他死的原因就是两种,一种是病死,一种是毒死。关于他的案子,我们在这里不多提,将来留在等讲到正说刘墉的时候再提。因为他的案子,与刘墉有着密切的关系。关于刘墉和纪晓岚两个人,我们今后再讲。和珅的内容,我们到今天就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