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犯黄维谈“四人帮”:做了共产党的敌人做不到的事
直到“***”被粉碎之后,黄维才有吐出这口闷气的机会,但他的话很简单:“坏了我黄维的名声事小,坏了***的名声事大,‘***’做了***的敌人做不到的事!”
核心提示:直到***被粉碎之后,黄维才有吐出这口闷气的机会,但他的话很简单:坏了我黄维的名声事小,坏了***的名声事大,***做了***的敌人做不到的事!
本文摘自:《民主人士》,作者:汪东林,出版:当代中国出版社
黄维的名气较大,凡读过《***选集》的,大体都知道黄维率领的***机械化兵团,在增援陷入重围的杜聿明时被人民解放军一举歼灭的事实。因此黄维进***机关,比别的特赦人员更引人注意。
在笔者见到黄维之前,就听机关里见过他的同志说,他与别的战犯不同,走路昂首挺胸,旁若无人,神气得好像还在***将军的任上,实在不可思议。
因为当时左气正盛,由特赦人员而任命为文史专员,尽管身份变了,但大多数文史专员对机关干部都客客气气,甚至可以说颇为礼敬的,何以独黄维这样目中无人呢?笔者向沈醉、宋希濂打听,他们说,黄维这人从来就有股傲气,当年除对蒋介石和顶头上司陈诚外,对别人几乎都是爱理不理的。
沈醉认为黄维这个人就是怪人,在战犯改造所也与众不同,以固执或曰顽固著称。但他补充说,黄维为人正直、清廉,律己严格,解放前谢绝请客吃饭这类应酬,把主要精力放在治学治军上,蒋介石对此颇为赞赏,故一直重用他。沈醉讲完这些,特别关照我:只是同我这个熟朋友说,不可传言他人也!
不久,我在***机关大门口见到了黄维。他身着蓝卡其布的旧中山装,但洗熨得干净挺直,浓眉,右上唇有颗明显的黑痣,在向警卫正儿八经地交验证件之后,昂首挺胸,旁若无人地进了大门,向他当时无公可办的专员办公室走去!
我一直等着同他交谈的机会。按说,同在一个机关,去拜访他一下,聊上几句也不为过,他总不至于把人推在门外吧。但既然耳闻目见的黄维如此这般,我就不想去自找没趣了。
那时候,黄维同其他文史专员一样,到机关上班只有一项任务:参加一周两三次的政治学习小组讨论。其他时间不过是在办公室里看看报纸,读读政治书籍而已。
当时黄维开始参加专员组的学习,后来才转到***直属组学习。笔者不在专员组工作,但每次学习的简报都能读到。时间一长,我发现黄维每会必到,却从未看到他有过一次像样的发言。自1975年底至1978年初,我印象深的只有这么几件事:
黄维参加学习组后,长时间一言不发。但有人反映,他又在鼓捣他的永动机了,晚上在家里弄,白天人到机关,脑子里仍在转创造发明,还是逃避政治学习,故伎重演也!但我记得,由于黄维在这一阶段的确从未公开提出研究永动机一事,因此***机关领导也没有找他谈过。
黄维经多次动员,拿着别人捉刀代笔的稿子批邓。粉碎***后他吐出了这口闷气
1976年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进入高潮,当时有位主管领导出了一个高招,让黄维登台作大会发言,用以证明群众真正发动起来了。但要黄维担此重任,困难自然较大。首先是黄本人不愿登台他连小组会都不张口,又怎么可能上台作大会发言?无奈这是上头交办的政治任务,经多次动员,黄维推辞不了,最后声明他写不出够水平的发言稿,如有现成的稿子,他可上台念一念。于是,捉刀代笔,上纲上线,很快起草出高调门的发言稿。秉性固执的黄维也终于抵挡不住压力而登上了大会批判的传声台。由于新华社报道***此次大会的消息时提到黄维登台发言,***很快收到匿名信和匿名电话,责问:黄维是顽固的战争罪犯,且在淮海战役中败于邓大人(***笔者注)手下,他有什么资格批邓;统战部、***的负责人干什么的,新华社何以这样有眼无珠,脑子发昏到这种程度!云云。此事一开始虽尽量保密,但终于无效,很快传开了。最后传到黄维耳里,他开始还沉默不语,后来实在憋不住了,才说:这件事使我内疚,本不想为而又不得不为,如果许我检讨,我可撰文登报声明。这在当时当然是不可能的,偏偏还有人做他的工作,说黄没有错,要坚定,不要理***的徒子徒孙们几个苍蝇嗡嗡叫。直到***被粉碎之后,黄维才有吐出这口闷气的机会,但他的话很简单:坏了我黄维的名声事小,坏了***的名声事大,***做了***的敌人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