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军父亲王任重 雪中情——王任重子女在汉回忆父亲

16日,新年的第一场大雪不期而至。武汉东湖宾馆,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梅岭水榭,蜡梅含雪,暗香浮动。“就在这儿吧!父亲生前最喜欢梅花。”驻足梅树下,王晓平、王正谦一行将捧捧花瓣轻撒在雪地里,聊寄思念。“父亲热爱湖北,想必是他老人家带来的瑞雪吧!”15日,老一代革命家王任重同志的亲属一行16人,从北京、上海等地相约聚集武汉,同来的还有王若飞的儿子王兴和陶铸的女儿陶斯亮。这一天,雨雪纷飞,正是王任重诞辰90周年的日子。

窗外天寒地冻,室内温暖如春。在碧雪映照的南山乙所大明湖厅,王正谦等的思绪随着飞舞的雪花飘飘落落。一采访中,王正谦接了一个电话后,面色凝重地告诉大家:薄伯伯走了。

短暂的沉默后,长女王晓平告诉记者,正是薄一波的推荐,父亲才来到湖北,从此与湖北结下了不解之缘。1949年,李先念急需一名抓财经工作的副手。在华北局书记薄一波的推荐下,李先念亲自在孝昌花园镇将随军南下的王任重“拦截”,委以重任。那年,王任重仅32岁。

在湖北,王任重先后出任过武汉市委第一书记、代市长和中共中央中南局第二书记、第一书记,为湖北的生产建设与发展倾注心血。“‘一五’时期,中央对武汉的投资很重视,武锅、武船、武钢等很多项目的决策,父亲都了如指掌。”说起这些,最小的儿子王涌晖如数家珍。

在鄂17年,王任重曾有几次调到国家计委、文化部、华东任职的机会,但他都婉拒了。这背后更深的原因是,他深深留恋着湖北。“文革”期间,王任重身系冤狱近8年。恢复工作后,他还是常常来湖北,有多个春节,一家人都在湖北度过。

1992年,王任重逝世后,骨灰撒在武汉长江大桥和三峡大坝。江水东去,故人已逝,心却永远留在荆楚大地。二受父亲影响,王任重的5个子女对湖北情有独钟。在武汉故地重游,小女儿王晓黎一路感叹:“这是我们兄弟姐妹积攒了许多童年回忆的地方。”

王晓黎说自己喜欢东湖,因为在东湖,父亲教她学会了游泳。一次,王任重陪毛主席畅游长江,上小学五年级的晓黎坐在竹筏上怯怯地不敢下水。“长江水是甜的,下来尝尝吧!”王任重说着,轻轻把晓黎推下水。回忆往事,王晓黎笑意盈盈:“父亲就是这样,疼爱却从不娇惯我们。”“湖北是我们的第二故乡。”

王晓黎的话音刚落,王正谦、王涌晖齐声“纠正”:“对你来说是第二,对我们可就是第一故乡啊!”“我们在洞庭街111号、一元路8号都住过。”在武汉土生土长的王正谦、王涌晖弟兄,至今仍会说一口地道的武汉话。

两兄弟回忆,小时候他们坐火车回武汉,不过鸡公山绝不吃饭,非得到了湖北才肯动筷子。王正谦说,他们一大家人时刻关注湖北的动态,即使看体育赛事,也总是很自然地为湖北的选手加油。“在骨子里,我们是湖北人。”三“此次我们还去了一个地方———长江大桥。”1954年,长江突发大水,武汉告急。担任武汉防汛指挥部总指挥的王任重毅然作出分洪、保卫大武汉的决定,从而取得抗洪战斗的胜利。

半个多世纪后,王晓平、王正谦站在汉水与长江交汇处,看着左侧堤墙上刻着的历史水位及标尺,百感交集。“我仿佛跨越了时空,和爷爷站在了同一片土地上,在和爷爷对话。”孙女王小节虽生在武汉,却在北京长大,已是央视小有名气的记者,但对武汉的印象并不及父辈们深。

工作后,她常到湖北出差,只要说起爷爷的名字,人们都会竖起大拇指,回忆起王任重在湖北的点点滴滴。每当此刻,王小节总是感动不已,骄傲不已。“我想,是爷爷满怀对湖北人民的深情,真心实意地做事情,大家才会永远记得他,敬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