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张文康 卫生部部长张文康就"非典"答记者问

2003年4月3日下午3时,国务院新闻办举行记者招待会,请卫生部部长张文康介绍中国防治非典型性肺炎的有关情况。

[新华网报道]:距离记者招待会开始还有半小时左右时间,中外记者已经坐满整个大厅。[14:34]

[新华网报道]:记者招待会即将开始。[14:54]

[主持人王国庆]:女士们、先生们,各位记者朋友,下午好。通常我们这儿的新闻发布会是在上午10点举行,今天改成下午3点。由此可见,今天的记者招待会有点特殊。今天记者招待会的主题是关于非典型肺炎的防治。各位也都关注到,最近有很多报道,而且还有一些不太负责任的传言,把北京说的很可怕。我们发布这个通知的时候,还担心大家来不了,今天来这么多记者,说明北京还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15:05]

[王国庆]:今天卫生部张文康部长专门到新闻发布厅来举行记者招待会,跟大家介绍情况。通过大家负责任的向国际报道中国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和张部长一起出席的还有卫生部副部长马晓伟先生,卫生部疾病控制司司长齐小秋先生,中国疾病预防与控制中心主任李立明先生。[15:07]

[王国庆]:下面请张部长简要的给我们介绍一下有关情况。[15:08]

[张文康]: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很高兴有机会与各位见面。今天我向各位介绍一下我国对非典型肺炎的防治情况。中国大陆自2003年初发现非典型肺炎以来,截止到3月31日,共报告非典型肺炎1190例,其中广东省1153例,北京市12例,广西自治区11例,湖南省7例,山西省4例,四川省3例。[15:10]

[张文康]:已经治愈出院的934人,占总病例数的78.5%。其中广东911例,北京1例,广西8例,而湖南、山西、四川的所有病例全部治愈出院。在这次疫情中,共发生死亡病例46例,其中广东40例,北京3例,广西3例,山西、湖南、四川没有死亡病例。[15:11]

[张文康]:根据流行病学和临床特点的分析,本次的疫情概括起来有几下几个特征:1、发病时间是在呼吸道传染病容易高发的冬、春季节。2、临床上一般有持续发热、干咳,少部分病人出现呼吸困难,在症状和体征以及实验室检查上不同于典型肺炎。3、以近距离呼吸道飞沫传播为主。4、此病是可以预防和治愈的,绝大多数患者已经康复出院。[15:12]

[张文康]:此次非典型肺炎疫情发生后,党中央、国务院领导非常关心,高度重视,多次专题研究,并做出指示,要求采取有力措施,控制疫情的蔓延。疫情发生后,卫生部对此高度重视,三位部领导先后分赴广东指导非典型肺炎防治工作,并先后三次派出专家组赴广东协助开展防治工作,同时向各地卫生行政部门发出了《加强春季呼吸道传染病防治工作的通知》,召开专题会议,布置工作,积极主动的开展疫情监测和预防控制工作。

[15:14]

[张文康]:疫情比较严重的广东省充分调集各方力量全力救治病人,确保每一位患者都能得到及时妥善的医疗救助,并开展了大量的流行病学调查、临床诊断、现场取样、实验室检验、消毒与隔离工作,积累了比较丰富的经验。经过中央和地方卫生部门的艰苦努力,现在发病人数明显减少,治愈人数显著增加,死亡人数有所减少,疫情得到有效控制。病原的进一步研究查找工作也正在进行之中。[15:16]

[张文康]:正如大家看到的,现在中国大陆社会稳定、人们生活工作持续正常。在此,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在中国工作、生活,包括旅游,都是安全的。在座的各位,戴口罩、不戴口罩,我相信都是安全的。我先介绍这些,下面我和几位同事愿意回答大家的提问。在提问前,我想说说我个人的感想。[15:17]

[张文康]:以前的摄像机、照相机往往对着财政部部长和央行的行长,很少对着卫生部部长。其实,卫生对于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都是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的。中国卫生部和我,愿意跟中外新闻界交朋友,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请大家提问。[15:18]

[UBI记者]:在过去很多年,卫生部一直讲艾滋病是一个外国的疾病,但昨天您曾经做过这样的表示,目前没有科学证据表明尽管广东是首先报告有肺炎的状况,但是它并没有科学证据表明它就是原发的地方。我想问这个病原发生地在哪儿?是不是比要找出这个病因加以治疗更重要呢?[15:22]

[张文康]:首先我要说的是,卫生部和我从来没有说过艾滋病是外国的病。我是一个医生,我不会说这些外行话。其次我要说明的是,非典型肺炎到目前为止它确切的病原体还没有找到,或者说还没有得到各国科学家的公认。中国的科学家愿意跟世界各国的科学家共同合作,寻求病原,这对于进一步做好非典型肺炎的防治工作是相当有益的。[15:23]

[中央电视台记者]:第一个问题,中国政府对于台湾就非典型肺炎与世界卫生组织合作的态度是什么样的?第二,祖国大陆方面是否准备协助台湾地区进行非典型肺炎的防治工作?[15:25]

[张文康]:台湾同胞是我们的骨肉兄弟,血浓于水。中央政府和祖国人民十分关心台湾同胞的健康和生命。对近期台湾出现非典型肺炎的疫情我们十分关注,我们愿意提供一切可能的帮助,并愿意跟有关国际组织合作,共同为台湾同胞提供必要的协助。[15:26]

[张文康]:同时,也愿意与台湾有关的医学专家共商对策,共同探讨预防非典型肺炎的办法。两岸卫生系统的交流与渠道是畅通的,信息的交流也是方便的,不存在所谓台湾无法取得相关信息的问题。每年两岸医学专家的交流达到几百次,几千人次。所以,台湾当局声称台湾的同胞受到漠视,这完全不符合事实。[15:28]

[张文康]:当务之急是两岸加强合作,关心民众的疾苦,共同采取措施,有效地控制疫情。我们希望台湾当局领导人不要再节外生枝,别有用心的散布一些没有根据、不负责任的说法,甚至打着人权的幌子,图谋以非典型肺炎为由,为台湾挤入只有主权国家才能参加的世界卫生组织造势。这是不明智的,也是永远不会得逞的。[15:29]

[法国费加罗报记者]:事实上,最初病例在三四个月之前就已经出现了。为什么这一段时间中国媒体上的相关报道非常少。为什么等了那么久才从官方层面上对这个信息进行发布?[15:31]

[张文康]:对于这个问题,确实是最初的病例可以追溯到三四个月以前。但一开始因为非典型肺炎是一种新的疾病,是我们还没有认识到的疾病,一开始我们对它还没有认识。只是到了2003年的年初,我们意识到这种疾病跟以往的非典型肺炎不相同,它有比较强的传染力。这样,中央派出了专家组协助广东的专家,一起研究这个疾病。经过研究以后,我们才对这个疾病的发病规律、治疗和预防,逐步的加深了认识。[15:33]

[张文康]:所以在广东最早报道的病例是在11月中旬,这个病例是回顾性的病例,就是说等我们明确了诊断标准之后,回顾来想这个人就是非典型肺炎。由于非典型肺炎不是我国传染病防治法规定的传染病,因此要建立新的疫情报告规范,还要收集疫情、分析疫情,这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而且这种疫情在我们国家只有少数的省份发现,按照传染病防治法应该由地方来公布,所以广东省和广州市分别在2月初就举行了新闻发布会,通报了疫情和处理情况。[15:35]

[张文康]:在2月上中旬之交,我们向全国通报了广东的疫情。以后,我们根据疫情的发展以及中国自己的国情,决定每个月通报一次疫情。考虑到世界卫生组织希望每个国家能够每天报告,我们决定从4月1号开始,每天向WHO报告一次。我们根据中国的国情和中国的有关法律,适时的通报媒体。而且根据WHO的要求,根据国际惯例,我们每天将向世界卫生组织报告疫情。[15:37]

[王国庆]:刚才记者提问说媒体没有报道,我知道今天会有这个问题。所以我们请广东省新闻办公室提供了一个数据,从今年2月初到现在,广东的各种媒体有关非典型肺炎的报道、有关文章有500多篇,如果记者感兴趣,我们可以请广东省新闻办公室给你提供文章的目录。[15:38]

[法国记者]:刚才您讲的这个情况有一点我觉得费解,因为您刚才提到现在非典型肺炎已经得到控制,但是您又有讲疫情问题上还要作出一定调查。现在,每天不同的国家,在加拿大、在法国都有人死于这个疾病,您不觉得这样有点矛盾吗?[15:41]

[张文康]:我说的是有效控制,没有说有效消灭。而且我说的是在中国大陆有效控制,没有说在世界各地有效控制和完全消灭。考虑到在中国内地还是有少数的病例发生,也考虑到中国的香港、台湾地区有新的病例发生,也考虑到在世界上还有十多个国家有病例发生。因此,中国愿意介绍自己的经验,包括自己的教训,也愿意跟世界各国共同合作来对付非典型肺炎,造福于世界人民的健康。[15:42]

[德国记者]:在过去的几个星期,中国在这个问题上讲得非常少,让我们感到很多东西不大了解。但是现在您刚才又讲,现在在中国旅游是安全的。但是世界卫生组织已经发布一个警告,就是让大家不要去香港和华南地区。但刚才您是邀请这些人到这些地方去。您能不能给我们澄清一下,现在那些游客和商人可以去香港和华南地区吗?[15:44]

[张文康]:我们跟世界卫生组织(WHO)在非典型肺炎上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现在的实际情况是,中国局部地区非典型肺炎的疫情得到有效控制,而且也积累了宝贵的治疗和预防方面的经验。我相信世界卫生组织会按照客观实际来决定自己的对策和建议,比如WHO现在就取消了这样的建议,就是把北京列入在内。我想WHO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WHO的专家正在北京工作,他们会向WHO报告在北京是否安全。[15:47]

[张文康]: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广东是疫情地的理由,是因为他们不清楚广东疫情处理的情况。现在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已经到了广东,已经开始了我们第二阶段的合作。我想在WHO的专家清楚了解广东情况以后,我想他们会考虑他们的建议。[15:48]

[张文康]:我顺便告诉大家,WHO的专家今天上午就到了广东。[15:51]

[中国日报记者]:有境外媒体报道说中国公布的数字表明,说中国的疫情特别是广东的疫情正在迅速蔓延,您对此有何评价?[15:51]

[张文康]:我想他们这样说是没有根据的。根据广东省卫生厅的报告,3月份,也就是3月1号到3月31号,整个广东省共发生非典型肺炎361例,比2月份下降了47.5%。其中3月上旬发病145例,中旬128例,下旬88例。3月份治愈出院的有507例,比2月份增加了133例。3月份死亡9例,比2月份减少18例。从4月份开始,病例还在继续下降。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样做这个结论的。[15:52]

[荷兰记者]:我想问的是关于中国和世界卫生组织合作的问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2月份的时候,世界卫生组织要求派专家到广东省进行实地考察。您刚才也跟我们讲了,中国政府派出不少专家进行考察。我想广东也是接待了不少这样的实地考察疫情的专家团组。为什么世界卫生组织要等那么长时间才能够到广东去考察呢?[15:54]

[张文康]:我们跟世界卫生组织一直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在非典型肺炎方面也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世界卫生组织在2月份向我们提出了要求到中国来考察非典型肺炎的问题,我们在2月底和3月初就接待了WHO的专家到北京来考察。

下旬以来,世界卫生组织就先后派出了3批专家组到北京来,对我国在非典型肺炎的临床诊断、治疗、流行病学等方面所做的工作进行了全面的了解,与我国专家就有关技术问题进行了认真的交流和讨论。[15:56]

[张文康]:WHO的专家组对我国防治非典型肺炎给予了较高的评价和充分的肯定,对中国的专家所做研究工作表示赞赏,并且进一步的建议开展在临床、流行病学等方面进行合作。在中国方面,是采取了积极的态度。我记得来的第一、第二批专家基本上都是流感方面的专家,是我主动要求第三批专家组要包括更多学科的专家到中国来,便于我们更广泛的进行研究。

我们双方商定,我们的合作是分阶段的。第一个阶段在北京,然后根据合作的需要,可以考虑到广东。现在第一个阶段在北京已经顺利的完成了。从今天开始,他们就在广东开始工作。[15:57]

[张文康]:WHO欢迎中国加入WHO为非典型肺炎建立全球的病毒学的网络、流行病学的网络和临床学的网络。我明确的表示,中国将把自己的网络跟国际网络结合起来。我还向WHO西太区主任提出我的建议,在中国的香港召开各个国家有关的专家研讨会,总结前一个阶段的研究工作,并对今后的工作提出建议。很高兴的是,我这个建议得到了西太区主任的赞成。这个会议很快就召开。[15:59]

[外国记者]:根据刚才的介绍我们可以看出来,在过去的一个月里面,在广东非典型肺炎的疫情得到了很大控制,病例已经少了很多。我想问采取了哪些具体的措施?[16:01]

[李立明]:我想非常重要的就是中央和广东的专家一起合作,尽快的发现了本病的临床学和流行病学特点,针对这些特点采取防、治等措施,所以取得了今天这样的一些成果。最近我们在中国CBC网站上公布了一些建议的防治方案。

一个是对流行病学的特点,也就是发病特殊的人群,传播的途径,按照呼吸传染病的综合防治特点,开展针对性的预防。第二,就是加强医院内的防护,防治医院感染。这些是针对防护的一些措施。第三,加强对医护人员的培训,让他们了解这次的非典型肺炎临床的特殊特征,有针对性的开展治疗和防御。[16:03]

[张文康]:经过这几个月,中央和广东有关专家的共同努力,就像我刚才说的,积累了宝贵的诊断、治疗和预防的经验。包括《非典型肺炎临床诊断的标准》、《非典型肺炎病例和疑似病例推荐方案和出院诊断参考标准》、《医院消毒隔离工作指南》、《病人住所及公共场所的消毒办法》、《社区综合性的预防措施》等等。我们已经把它汇编成册,而且已经提供给世界卫生组织驻华代表。希望英文版尽快出来。[16:10]

[新加坡记者]:最近几个星期在北京已经开始了有非典型肺炎的病例。昨天您在中央电视台上被问到这样一个基本性的问题,就是非典型肺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病?而对于公众宣传这方面的知识是非常有用的。北京为什么没有吸取广东的经验,让公众认识、了解这个疾病?您刚才说,现在这个病已经有了防治的办法,已经可以治愈了。您是指用药治愈还是用人的本身防疫系统来抵抗这个病?[16:11]

[张文康]:北京的病例不是原发的病例,我们叫输入性的病例。就是说外地的病人得了这个病到北京来求医,结果在北京诊断为非典型肺炎。陪他来北京的父母以及亲属,有几位也得了病。也有刚开始没有得到明确诊断的时候,个别的医生也有几个得病。

北京市卫生局汲取了广东省的经验和教训,很快把病人以及由这个病人传染的病人,还有没有症状表现的那些接触者,都采取了适当的隔离治疗措施。北京还接受过从香港到北京来的病人,正是因为香港及时给我们通报了病情,所以一到北京,我们就把他隔离治疗。[16:13]

[张文康]:所以我们说,北京由于汲取了广东的教训,有效的控制了输入病例以及由这些病例引起的少数病例,所以没有向社会扩散。非典型肺炎由于病原没有明确,因此,现在还没有针对性的或者说特性的药物来治疗这个病。但是根据广东的经验,我们采取积极的对症治疗和增加病人免疫力的治疗,病人是可以治愈的,事实上,现在绝大多数病人已经治愈出院。根据广东的经验,中西医结合的疗效比较好。[16:16]

[美国时代周刊记者]:如果卫生部能够早一些把有关这个病的信息告诉香港卫生部门,香港卫生部门是不是能够更好的防治这个疾病?这样可以救死扶伤。有一个问题问王主任,您刚才说从2月初以来,广东大小媒体对此病有500多篇报道。据我了解的数据来看,2月中旬以前报道并不是很多,也就是50次报道。您能不能具体介绍一下2月中以来,广东媒体对非典型肺炎报道的次数?[16:18]

[张文康]:实际上,中国卫生部通过各种途径向香港特区政府的卫生当局介绍了广东防治非典型肺炎的一些做法和经验。我们也发现,香港卫生当局也采取了比较得力的措施。但是我认为,这样一个不知病因的传染病可能会有自己的发展过程。按照中国广东的经验,可能有三个星期左右的高发阶段,然后由于采取了适当的措施以后,逐渐下降。[16:20]

[张文康]:我们也相信香港能够尽早的控制疫情的发展。而且我们跟香港方面进一步研究了在防治非典型肺炎方面的合作。我借到香港接受荣誉学位的机会,跟董特首见了面,我们双方确认,将在流行病学、临床学和病原学方面进一步进行合作。董特首建议,香港跟广东进行合作,我们也表示同意,现在在工作层面上正在商讨合作的方式。[16:19]

[张文康]:我们双方在遵守《基本法》的前提下,加强交流合作。[16:22]

[王国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目录。[16:23]

[外国记者]:现在中国在输入非典型肺炎,中国有没有对其他国家给予帮助呢?而且这样的帮助是通过世界卫生组织还是双边的渠道进行帮助?中国是怎么样跟其他政府介绍有关的信息和防治的有关情况?第二,很多跨国公司,包括英特尔已经取消了在中国的活动,他们也认为现在到中国来不是特别安全。

您是不是说这些人说的都是错的?您是不是认为在中国旅游或者说在中国走动,或者在中国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安全的还是仅仅在北京是安全的?因为现在不断的有单位在发出这样的警告,叫人不要到中国来旅行?[16:26]

[张文康]:中国发现了艾滋病,当然说最早的病例可能是从西方或者某个国家到中国旅游或者工作的人员,或者说是中国的有些病人在云南或者在广西这样边境地区,在交流的时候传染艾滋病,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说是某个国家向我们输出了艾滋病。同样,中国广东是最早发现和最早报告非典型肺炎的地区,但这并不意味着广东向哪些地方所谓输出了疾病。[16:27]

[张文康]:美国最早发现和报告了艾滋病,可是我们也不认为是美国输出了艾滋病。现在的问题是让全世界共同努力,尽早的发现这个病原体,发现了病原体以后,可以更有效的治疗病人,可以更有效的发现这个病原体究竟在哪儿,究竟分布在哪儿,让全世界人民,包括中国人民有效的预防和治疗非典型肺炎。[16:31]

[张文康]:关于旅游的问题,我的回答是,我在这儿以部长的名义说,中国局部地区已经有效的控制了非典型肺炎的疫情,而且也积累了比较宝贵的预防和治疗的经验。在中国,中国人民包括广东人民的生活、生产的秩序是正常的。

因此,到中国来工作、旅游、开会等等也是安全的。而且我们将根据以往所取得的经验,进一步的做好各项预防工作,来保护来华的旅游、开会或者工作的人员的身体健康。据我所知,从昨天我向中国的公众发表讲话以后,有些已经改变了主意,当然我们不强迫他们改变决定。[16:33]

[日本朝日新闻记者]:您刚才介绍给我们说较早的时候,中国卫生部门经过各种途径向香港卫生部门提供了信息。但实际上,结果已经如此,疫情已经蔓延到世界各国,而且世界各地有千人感染了这个病。中央政府向香港作通报的方式或者说香港方面听到中国内地方面的情况,没有采取适当的方法来预防,责任是哪一方面的?[16:35]

[张文康]:首先我要说的是,中国的内地,特别是广东和香港确实发生了非典型肺炎,而一些外国和其他的地区发生一些病例,有些人是到过中国的内地和香港。但是也有些病人既没有到过内地,也没有到过香港,他也发病了。因此,我们不能说中国或者香港把疾病输出了。[16:37]

[张文康]:第二,所谓非典型肺炎是一个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准确的病原的一个疑难的疾病。经过比较长的时期,才总结了诊断预防非典型肺炎的经验。我认为,在香港或者在任何一个地区要掌握预防非典型肺炎的经验,并不是少数几个卫生官员了解就能够做到的,他需要得到全体民众、全体医务人员,包括那些得了病的人的了解和配合,才能比较有效的控制这个非典型肺炎的发生和泛滥。[16:42]

[王国庆]:今天的记者会就到这里,谢谢各位记者。[16: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