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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徒生童话与叶君健 本期翻译名家 叶君健 叶君健,中国作家,翻译家,儿童文学家。笔名马耳。湖北红安人。1999年1月5日,逝世,享年85岁。1936年毕业于武汉大学外文系。1938年在武汉国民政府军事委员政治部第三厅从事国际宣传工作,同年参加发起成立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在香港主编英文刊物《中国作家》,任重庆大学、中央大学、复旦大学教师,1944年应聘赴英任中国抗战情况宣讲员,剑桥大学英王学院欧洲文学研究员,1949年归国,历任辅仁大学教授,文化部外联局编译处处长,《中国文学》副主编,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中外文学交流委员会主任。
大多数中国人对叶君健这个名字感到陌生,但是一提到《安徒生童话》,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叶君健就是第一个把《安徒生童话》直接由丹麦语翻译成中文的人。 1931年,叶君健读到世界语创始人波兰医生柴门霍夫翻译的《安徒生童话选》,对安徒生童话产生了浓厚兴趣。
他在英国剑桥大学学习期间,学了丹麦文,并利用寒暑假多次到丹麦参观访问,了解丹麦的风土人情,结交丹麦朋友,加深了他对安徒生及其童话作品的理解,于是他决定把安徒生童话翻译成中文。1949年,回国后的叶君健在主编英文刊物《中国文学》之余,潜心安徒生童话的翻译工作。
他在翻译之前细心研究了安徒生的生平,并写了一本书《鞋匠的儿子——童话作家安徒生》。1958年,叶君健历经十年的呕心沥血,终于完成了他翻译生涯中的巅峰之作——《安徒生童话全集》。
要说,叶君健并不是最早把安徒生童话介绍到中国的翻译家,但直接由丹麦文翻译安徒生童话却是“第一人”,因而叶君健所翻译的《安徒生童话全集》备受丹麦政府的推崇:“只有中国的(叶君健)译本把他(安徒生)当作一个伟大作家和诗人来介绍给读者,保持了作者的诗情、幽默感和生动活泼的形象化语言,因而是水平最高的译本。
”因此,1988年,为表彰叶君健,并感谢他把一个小国的名人之一介绍给有10多亿人口的中国,丹麦女王玛格丽特二世授予叶君健“丹麦国旗勋章”。
巧的是,安徒生生前因创作童话曾被授予“丹麦国旗勋章”,而叶君健则因翻译安徒生童话,成为全世界至今唯一的获此殊荣的翻译家。
安徒生与叶君健先后获得相同的勋章,被世界翻译界传为佳话。叶君健本人也因此被世界译坛誉为“中国的安徒生”。 -叶君健毕业照- 叶君健对安徒生的每一篇童话都做了研究评论。例如,他指出:《皇帝的新衣》意义十分深刻,安徒生是不偏不倚的,只要是人类的缺点,无论是王公还是百姓,他都要善意地指出,这是一个伟大的作家的真诚。
叶君健指出安徒生认为“只有人才能改造自己的命运。要永远充满希望,看到光明”。尽管叶君健认为安徒生的童话都是名篇佳作,但他对安徒生的《海的女儿》更偏爱有加。
“我喜欢《海的女儿》。” 叶君健在与友人的一次交谈时说,“这个故事表现了‘美人鱼’对爱情的渴望和执著,以及伟大的牺牲精神。”其实,安徒生本人和丹麦人民也对《海的女儿》情有独钟。
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入口处的海面上,有一座闻名于世的“美人鱼”铜像,便是根据安徒生的作品《海的女儿》中的主人公而制作的。这座“美人鱼”铜像,是丹麦的国家象征,代表丹麦人民的一种信仰。
1986年叶君健在第71届国际世界语大会上作了一个演讲,题目是《汉斯·安徒生在中国》。他说道:“汉斯·安徒生的童话在20世纪20年代被介绍到中国。那时中国的一些维新和进步的文人学者正掀起文学革命,安徒生童话和其他世界著名童话传入中国,使人们看到了那些童话的奇幻色彩,机敏、天真、诗意,又能深刻地反映人类的生活,教育儿童,使中国有了儿童文学的概念,继而产生了中国的儿童文学作家。
”他还指出,“安徒生童话描绘了从上到下广泛的人物,他们的道德、智慧和愚昧,虽然人物大多是丹麦人,但有着全人类的普遍性,因此,离丹麦遥远的中国人也能从中得到启发和陶冶。如,《买火柴的小女孩》感动了几代中国人,还被选入中国的中学语文课本。
所有人类文明的成就,包括文学艺术,都是全世界人民的共同财富。” 儿童喜欢安徒生童话的故事,从中得到辨别是非的教益;成年人非常喜欢安徒生童话中的哲理、诗意和对人世丑态的善意讽刺。
叶君健自己是作家,能够体会安徒生遣词造句的意味,因而他的译文得到大多数人的肯定。他所翻译的安徒生童话故事,凸显了安徒生童话“爱”与“成长”的主题,并以其启智与励志的故事,以其贴近少年儿童审美趣味的表达,赢得了一代代小读者的喜爱。
叶君健一生共为世人留下500多万字的创作作品和300多万字的文学翻译作品。由他翻译的《安徒生童话全集》,已成为中国几代读者宝贵的精神财富。
叶君健先生从事文学翻译工作几十载,不仅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而且构建了一套独特的翻译思想体系。以下摘自叶君健先生《发现如诗般的童话》一文,让我们一起品悟一代翻译名家对于翻译的理解和见解。 翻译是一种再创造。
既然如此,就不能只限于对原手稿、写作背景和作者生平的考据和推敲、从而在文字上精确地表现出原作字面上的意义,那只是把一种文字机械地移植到另一种文字的生硬过程——过去所谓的直译大概就是如此吧。
也许对数学论文和机械说明书,人们可以这样做,但即使这样做,也还得具有严复所提出的翻译三个标准中的两个标准,即信和达。 文学翻译则还必须满足第三个条件:雅。但这三个标准也还不过是文字的标准,我想还应该加一个文学的标准。
以安徒生为例,他是诗人、哲学家、民主主义者,他的童话作品,也像世界许多其他的名著一样,也是诗、哲学和政治思想的结晶,虽然这些作品是为讲给孩子们听而写的——其实青年人、中年人和老年人都喜欢读,特别是老年人,生活阅历深,最能从中体会出人生的真谛。
但对这种真谛的实质,并非人人都是英雄所见略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体会和理解。其所以不同,也就是各人的生活经历、文化水准和政治及哲学素养的差异。
我对安徒生童话的理解,就是我在各方面素养的一种表现。我的译文的所谓风格就为我的这种理解所制约,因此这里面有很大的个人主观成分。尽管我在翻译时逐字逐句紧扣原义,但当我把它们转变成为中文的文章时,我个人的文字风格就发生作用了。
我所选择的词汇及通过它们我所希望产生的联想和所掀起的感情冲动,就带有很深的个人色彩——所谓文如其人,在这里也露出了它的马脚。但有一点认识我是坚持的,即安徒生的童话是诗,因此我希望我的译文也能具有诗的效果——是否达到了这个愿望,那当然只能由读者去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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