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庄雅婷 我有一个朋友系列……
高中和大学时几乎看完了亦舒所有小说。有一次一个朋友大概是心情不好,我随便推荐给他一本亦舒少有的男性为主角的小说。他是从来不看亦舒之流的,居然去看了,并且说觉得男主角和他很像,看了很受慰寄。当时,我也挺惊讶的,但是又暗暗高兴,觉得这是一种很妙的妥帖的方式。
我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看亦舒,短短十几万字,几个小时看完,跟着故事哭一哭,然后沉沉睡去,第二天又是一条好汉。 其实无非是借他人杯中酒,浇心中块垒。
陈升唱了那么多歌。他说人都是逃遁的吧…… 我们暗恋一些人可能只是觉得这样可以不用再找其他人,我们怀念一些人可能只是怀念彼时为一个人无私付出的自己。 然而,我们也知道这样不好。 亦舒说一个女孩,她以工作来麻醉感情上的不足,再以残缺的爱情来弥补工作上的不快,然后每天晚上以安眠药把整个世界黑暗掉,每个明天,她再勇敢的起床做人。
她快乐吗?她每天都看见太阳,每天都看见那个男人,每天都有正当的职业等着她。
她快乐吗?不会比一个死人快乐,但是她一定要活下去,因为她已经活了太久了,不能不把这件事完成。 这样,真的有点惨。 人总该move on。应该有勇气去挥别不好的,离开之后不再顾影自怜。 当然,人又是软弱的。
古龙写《天涯明月刀》里的傅红雪见到了和翠浓长得一模一样的明月心,发了羊癫疯,后来好了。他怀念了那么久为他而死的翠浓。他放下了。古龙说就像一个脓疮,一直不敢碰它,一直流脓,但是给一刀,反倒痊愈了。
每一个人都在等一个痊愈的timing吧。那么多出不来的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坑,拉不出来,自己也不愿出来,但总有一个timing,会move on。然后发现当初的自己,原来如此可笑。这时间有长有短,看似浪费,其实是人必不可少的过程。
可能是喝一杯酒,和这个世界和解,和拧巴的自己和解,也可能是去一个地方,想明白一些事,也或者是见一些人,发现不过如此。 并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问题。 庄雅婷说愿你有一颗颠沛流离的心和一张坐怀不乱的脸。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