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钦与鬼作对联
那一年,林大钦上省城广州参加乡试,考中举人后,同举子一道,到佛山祖庙进香。佛山是有名的“香镇”,到此进香的人很多,那一夜,林大钦住在客栈里,恍惚之间,看见一个鬼魂出现在他的眼前,鬼魂自称他是上届的举子,因来这里进香,因对诗联对不过樵夫、渔夫,觉得无颜在世见人,便在这店悬梁自尽。
于今,那些对子还想不出,对不上,真是死不瞑目啊!知先生是文曲星,特来赐教。林大钦问是那些对子对不上?那鬼魂说:“只有樵夫的那对子我对得完整,其余的我一个也对不来,例如一个香客的的上联是:‘佛山香镇香山佛’等……”(“柴、泉”联还有另一版本——同见下)……
此木是柴山山出;(店老者)
白水成泉夕夕多。(林大钦)
——林大钦应对旅店老者
林大钦及他人所作联语,皆是较典雅工切的。而在人们的传说中,还有些较鄙俚通俗的对子,我们这里说是林大钦所作,而在别的地方则说是其他人所作。试举一例:传说林大钦上京考试,投宿旅店,开店老者见客至,乃拿柴准备生火,然后向林大钦出对曰:“此木是柴山山出。
”林大钦一时对不上,老者则讥曰:“连这对都对不上,就想去赴考?”林大钦一气之下,打道回程。半途上他偶见一山泉汩汩而流,因喜曰:有对了。
于是回店向老者对曰:“白水成泉夕夕多。”但在嘉应州,则说这对是宋湘所对。传说宋湘与诸秀才上京赴考,途经一古寺时,一秀才见寺后瀑水潺潺,树木茂密,顿起诗兴,即吟了上联,但连续吟口我却未能对出下联。宋湘见状,即为那秀才对出下联。此联另有一版本下联为“因火成烟夕夕多”。像这一类的联语,在其他的地方,可能又会被套在别的人身上了。
佛山香镇香山佛;(香 客)
南海观音观海南。(林大钦)
——林大钦应对举人鬼未能续对之香客联
举人鬼说:“香客出的上联是回文联,正、反两边念也是一样,天下哪有什么联可以对得上呢?”林大钦说:“你也真够差的了,为什么会没有下联的呢,你听:南海观音观海南。”那鬼一听,甚觉有理,又提出当时此客店店主的上联,他也是续不上的(见下)……
三更半夜三更半;(客店主)
八月中秋八月中。(林大钦)
——林大钦应对举人鬼未能续对之客店主联
林大钦说:“这也容易嘛,你听”(见上),那鬼又说:“还有(见下)”……
逐角鹿独宿;(客店主)
栖篱鸡齐啼。(林大钦)
——林大钦应对举人鬼未能续对之客店主联
那鬼听后,又提到一个渔夫的上联(见下)……
龟圆鳖扁蟹无头,全身有壳;(渔 夫)
鳅短蟮长鳗有耳,三者无鳞。
(林大钦)
——林大钦应对举人鬼未能续对之渔夫联
……那举人鬼还提出了不少他生前苦思无策的“绝对”,都被林大钦一一点醒击破,迎刃而解,那举人鬼自愧不如,自认死而无怨,最后离开时,还出了一个上联,要请林大钦对下联(见下)。